這天,董卓難得的沒有飲酒作樂。手中握著蔡侯紙,是管家剛剛交給自己的。三國時期紙張可是很少的,劉氓送來這樣一封信件,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去,去把李儒找來!」董卓對著門外的親衛說道。劉氓來信所說的事情他有必要找人商量商量。
「主公,這麼急忙找儒所為何事?」李儒來到董卓屋內問道。
「都說了現在是一家人,沒外人的時候不要這麼分生。你看看吧,這是劉氓送來的。」董卓把手中信件遞給李儒,說道。
李儒疑惑的接過紙張,對于劉氓這麼用紙李儒覺得十分奢侈,要知道在東漢時期雖然紙張已經被發明出來,但它是一種奢侈品,十分稀少,對于看慣了竹篾長卷的李儒來說讓他看用紙寫的信還真有點不習慣。
看完以後,李儒也陷入了深思,劉氓消息怎會如此靈通。「主公,劉氓怎麼如此快的知道洛陽變故?」李儒疑惑的問道。
「某家也無從得知,陛下才登基不到五天,按理說劉氓知曉此事應該在半月之後,但依這封信上所言,他此刻已然知曉,這劉氓有神鬼之能乎?」董卓此時也是一驚一乍的。
「主公慎言,如此子無須有的事想也無用。但劉氓所說主公以為如何?」李儒問道。
「他要某家放過少帝,哼!」董卓氣憤的捶了下矮榻。
「主公,留著少帝在洛陽對主公不是件好事,但若除之恐怕會遭來劉氓報復。」李儒也不好決斷。
「哼!他劉氓根基不在中原,我有何懼之?」董卓皺了皺眉頭說道。若是一踫到與劉氓有關的事都要退讓,他董卓如何能成事?董卓不喜歡手下人對劉氓的畏懼。
劉氓給董卓的這封信是劉氓早在出征羌族時就準備好的,一直存放在洛陽天然居,劉氓曾經囑托若是董卓在洛陽專權,廢天子立新君就把這封信送去董府,交給董卓。
信件內容無非是警告董卓不要太囂張,不要太不把劉氏放在眼中!順便保下劉辯與何後性命。
「主公,大漢各州郡大多為劉姓者,劉氓之言不無道理。主公立新君他們或許不會過問,若是主公當真除去少帝,會遭來眾人齊攻!這也是劉氓在給我們提醒!」李儒說道。
「提醒?他要提醒某家作甚?」董卓問道。
「劉氓此舉雖是在向主公施壓,但也說明外放州牧、太守很有可能會群起與主公對峙。不得不防啊!」李儒不愧是高智商人才,只要劉氓稍稍透入點訊息,他就能很好的抓住重點分析。
「為何?某家向來與中原個地太守無怨!」董卓政治覺悟還是不夠,不明白天下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主公霸據洛陽,與關東氏族已經有不可避免的矛盾,若是有利益趨導,再加上某些人肆意鼓噪,說不得這些各自為陣的太守州牧就會聯合起來。」李儒嘆了口氣說道。
「那如之奈何?」這句劉備常說的名句此刻被董卓先佔用了。
「先修好劉氓,使他無法在主公後方根基之地動武,再懷柔收服些許外在太守,倚為助臂。」李儒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這能這樣告訴董卓。
「我有賢婿謀劃,劉氓何足懼哉?那少帝該如何是好?」董卓問道。
「既然要修好劉氓,自然不可除之。主公,可把少帝外放漢中,賜他為漢中王,也給劉氓制造些許不快!」李儒突然想到這個損招,笑著說道。
「好,就依賢婿之言,把少帝一家送往漢中,顯示某家大方之處!」現在難題都解決了,董卓也開心起來,笑著對李儒吩咐著。
「把少帝安置在漢中,確實能制約住劉氓,或許他也沒那份力氣來打主公的注意了。」問題暫時得到解決,李儒也輕松許多,只要不與劉氓為敵,就算讓他面對所有關東氏族攻擊都無所謂。
「時間不早了,賢婿就隨某家一起吃頓晚餐再回去不遲。」董卓拉著李儒除了內室,說道。
「多謝主公!那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儒沒有過于得意,還是保持著禮數說道。
第二日,董卓帶著一大片人來到劉辯與何後住處。劉辯還小,又沒當幾天皇帝,看著董卓披盔戴甲的樣子覺得害怕,急忙躲在何後背後。
「要來的終究是躲不過,罷了,我只是一苦命女子,死了也一了百了。」何後以為董卓是來殺他們母女的,心中不禁悲哀的想到。
「董卓,來此何為?」看著已經都到身前的董卓,何後嘆道。
「天子有令,封劉辯為漢中王!即日便可遷往漢中。」董卓看著眼前的美人說道。其實他現在還不願放過何後,何後可是他現在見過最美的女子,這麼美的女人自己都沒來得及享用就得送與他處,董卓還是不太情願。
何後一呆,不是來殺自己的?漢中王?董卓怎麼會放過自己母子二人?悲喜的瞬間轉變,使得何後根本無法適應。
「還不接旨?」董卓晃了晃手中金瓖聖旨,說道。
「謝陛下聖恩!」何後只是短暫的楞了會,馬上就反應過來,急忙接下董卓手中聖旨拜謝道。
「準備下吧,午時便送你們去漢中!」為了避免自己對何後心生歹意,董卓只得讓他們早點出去,否則董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把持得住。
「是,是,是!」何後也不再多問,拉著兒子就往內室走去,顯然是要準備好東西,離開這充滿悲傷的皇宮,或許到了漢中會有新的生活等著他。
午時一過,何後帶著兒子、兒媳以及些許皇宮侍衛,以及所有家當,開始了新的旅程。劉辯回頭望了望洛陽,眼神中盡是解月兌之色,漢中,會是個好住處吧。
想著漢中,劉辯就想起了當初在洛陽曾經陪著他哥倆講故事的劉氓,漢中是他的屬地,到了那我應該能過的更好吧,劉辯心中思慮著,漸漸的閉上眼楮睡著了。這幾天由于被董卓廢掉帝位,劉辯一直憂心忡忡,深怕遭到董卓毒害。
雖說劉辯性格柔弱,但他也有常人不可小看的智慧,只是由于性格使然,他人都不曾了解。劉辯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也沒想過要做天子,他只想好好地活下去,開開心心活著就好了。
現在心中的擔憂已經隨著馬蹄聲漸漸遠去,劉辯終于能松口氣了。精神一放松,他自然會陷入睡眠。或許等他醒來,就是新生活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