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劉氓所持長槍在距張任一步之遠時便被長刀刀面所阻,兩把利刃的接觸所發的響聲在寧靜的深晚十分刺耳……也許是府內眾人都勞累了一整天,居然沒有人被這刺耳的聲響吵醒。
一擊不成劉氓不做停頓快速變招,用槍尖抵住刀背向上猛然挑起,意圖使張任失去平衡。張任也不是好相與的,面對劉氓的進攻不退反進,極力把長刀往下壓,二人此刻居然在比較氣力。
「開!」劉氓再次運氣冷哼暴喝一聲,終究是年長武力更高的劉氓勝了一籌,長刀被劉氓**原先軌跡,張任也出現了短暫的失位,手臂也無法保持平衡。
雖然略勝一籌,但劉氓也不怎麼好受,顯然初次交鋒劉氓也小看張任了,所花氣力比預計要多,一時之間造成了兩人均是新力未至舊力已竭的尷尬場面。
「不可硬拼,還得以巧破敵。」劉氓暗自想到,笑著看了看張任,右手手腕再起變化的同時左手也握住槍尾。
張任戒備著緊盯劉氓,但等了半晌劉氓都沒有進攻,張任按耐不住準備先下手為強,長刀舞動直接劈向劉氓左肩。
由于雙方已經有過試探,都知道對方不是善類,所以張任的這次進攻沒有半點留手,力劈華山這一招使出來較之劉氓剛才的進攻凶險不知多少。
劉氓看著劈向自己的長刀,嘴角微翹,兩只手腕借助暗勁用巧避過長刀直刺張任雙臂。劉氓的長槍要比張任的長刀更長上一分,所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劉氓利用武器的優勢很容易得攻入張任面前。
所謂攻敵之必救莫過如此,張任閃身略微避過槍頭,揮出的長刀無奈收回,恰好在劉氓槍尖就將踫觸自己是身體的時候劃向劉氓手腕。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任知道自己抽刀後撤已經不太可能,只能冒險攻擊劉氓持槍的手腕,而且是勉強攻擊。
這並非是什麼生死搏殺,劉氓無意以傷換傷,長槍下擺又一次重擊張任的刀柄。兩人你來我往相斗十余回合,都沒佔到對方什麼便宜。
表面上看兩人是平手,但細心的人就會發現,經過十幾分鐘的打斗劉氓依舊面色紅潤,面部毫無打斗遺留下來的痕跡例如喘氣、流汗。而張任就狼狽多了,急速的呼吸預示著剛才打斗體內氧氣的消耗;額頭滲出的汗水也說明他剛才有過劇烈的運動;熱乎、濕潤的雙手更能顯現在剛才的比試中張任的劣勢。
「就到這吧,你武藝確實不凡,氓可得多謝你讓氓了卻一番心願。」劉氓收槍笑著說道。
「任慚愧,主公武藝較之任不知高了多少,任是太小看天下人了。」張任恭敬回話道。
「張任你不必妄自菲薄,你還沒有經歷過戰事,沒有那種生死搏殺的經歷,單憑天賦就能有如此武藝的確可以自傲了。某家這一身本事可都是戰場上拼殺得來的,天賦上就差了不少。」劉氓走近兵器架,把長槍重新放上,回頭對著張任說道。
「多謝主公教誨。」張任點頭說道。
「你與我對站始終釋放不開,你過完年可去大漢其余地界歷練,多與高手過招,就算是游俠、匪賊之中也是有不少好手的。等你闖蕩個大半年,就來長安找某,在長安你可任將軍位。」劉氓接著說道。
「任自當謹記。」張任重重的點了點頭,劉氓說的話他都明白,張任此刻已經找到了前進的道路與方向,如今只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便可。
「趙虎還不給我進來,躲在門外偷看有趣是嗎?」劉氓突然對著院門喝道。
「吱!」的一聲,院門被一任推開,正是劉氓近衛營千夫長趙虎。趙虎進來後不好意思的模模腦袋說道︰「主公,小子不是擔心嗎,所以就湊著門縫看看里面動靜。」
「沒人責怪你,你開月兌什麼!」劉氓說道,「張任,也已經深了,你便在府內住一晚,我讓趙虎帶你下去休息。」
「諾!」雖然還沒有正式拜入劉氓麾下,但已經以劉氓屬臣自居的張任低聲應道。
「我也該睡會了,今天一天可是累的不行,你們去吧。」劉氓擺擺手說道。
「主公,趙虎想問,想問」趙虎有些東西要說,有不好意思開口。
「你是想問你沒有出聲我是如何知道你在門外偷看的?」劉氓笑著反問道。
「主公真乃神人,趙虎還沒說就知道了。」趙虎笑著說道。
「你的腦袋太重了,靠著門都把門弄歪了!」劉氓沒好氣說道,這東西很懸,無法與武藝勉強二流的趙虎解釋,當劉氓全身凝神的時候就能有這樣的感知,趙虎就是被劉氓的感知力發現的。
「我腦袋太重?」趙虎嘀咕兩聲不得其解只好放棄,對著張任說道︰「壯士,請!」
「勞煩兄台了。」張任回禮說道。
劉氓看著兩人退出院落關上院門,搖頭晃腦的走向臥室,準備在天亮之前小憩一會,至于園中的炊具與吃食,天亮後自然有人來打理。
一覺睡醒已是日上三更,劉氓看了看四周,蔡琰已經起床,昨晚回屋後劉氓為了不打攪沉睡中的蔡琰只能側身躺著,而此時他已經被移進了床榻中央,被子也蓋得好好的,不禁滿足的笑了笑。
「用手揉了揉雙眼,透過窗戶眯著眼看了看已經升起的太陽,劉氓伸了個懶腰起身穿衣。等劉氓穿好鞋子後蔡琰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劉氓不禁笑道︰「都說了這些事就讓下面人干,你看看你,端著盆水走路都打顫,弄不好這盆水就淋在自己頭上咯。」
蔡琰听了也不說話,咬著牙把銅盆端放在劉氓面前才喘氣皺眉說道︰「這些事平時也做,但這幾日琰兒卻感覺乏力,搞不明白。」
劉氓听了也是一驚,蔡琰這幾日實在是反常的可以,莫非病了?一想到有此可能劉氓趕忙說道︰「待會我就去找個大夫回來,你先去母親那陪她說會話。」
有了要事劉氓隨意的抓起盆中毛巾胡亂擦了把臉,再從一邊的杯中喝下涼水漱洗下口腔,就急忙向外走去。
蔡琰看著急急忙忙出門而去的劉氓,心中一陣甜蜜。
這大過年的找大夫可不容易,劉氓先是去了董和府上,向他詢問成都最好的大夫的住處。隨後又趕往,好說歹說許諾給那大夫兩倍的診金才把號稱成都醫仙的張老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