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時數月的大戰終于結束,但緊張的工作才剛剛開始,經過一夜的吃喝玩鬧,眾人又把精力放在了政事上,劉氓照例開年底會議。
「荀彧,你來說說,目前孤治下概況。」第二天一早,劉氓又開始忙碌,並沒有前一天的晚宴而休息。
「諾,首先談今年秋收,漢中等地並沒有應為戰亂而遭到實質破壞,依舊是個豐收年,長安三輔等地產糧也比去年多出不少,涼州人員稀少產糧只夠自足,並州初定,今年產糧也不熱觀,除去民用還需長安支援軍隊部分糧餉。」荀彧出列說道。
「如今長安還有多少存糧?」劉氓問道。
「幾番大戰,糧草損耗頗重,再則每個兵卒都能拿到一定的月俸,糧食只余十二萬石。」荀彧回答著。
「十二萬石,不少了。」劉氓點點頭,嘆道︰「一場戰役損失不少兵卒,還需要補充起來。先不提這個,程昱,其余諸侯這幾月有何動作?」
「目前能與主公為敵的,首推曹操!曹操趁著幾方大戰順勢剿滅了泰山賊寇,听說新收一員驍將,名為于禁,就是此人助曹操全取兗州的。」程昱捋須說道。
「不錯,繼續說。」劉氓自己對這些十分清楚,但他清楚沒用,還得手下人明白,畢竟仗不是他一個人打。
「孫堅目前也平定了江東,嚴白虎身死,王朗敗逃投奔曹操,如今孫堅以柴桑為治所,正屯兵宜春,似乎要奪取江夏,此人暫時也不會與主公為敵。」程昱繼續說道。
「文台能夠在數月之間統領江東,確實不凡,可惜江東世族林立,還有武夷蠻從中搗亂,守成有余,進去不足!」劉氓點頭評價著。
「袁術擁兵江淮,在壽春大肆征兵,不知會圖謀何處;袁紹剛吃敗仗,目前也只能在冀州修養,听習作來報,袁本初在信都又得一場大病。」老頭說話一段一段的,似乎就是為了听劉氓的點評。
「袁家兩兄弟心比天高,袁術招兵買馬應該是要攻打江東了,畢竟討董時孫堅是他的部下,如今自立門戶,袁術這樣的人肯定氣不過。」劉氓笑著說道,「至于袁紹,如今他兵馬損失頗重,想要再向外發展沒有一年是不可能的。」
「洛陽的呂布目前形勢也不太妙,由于出征戰敗,麾下兵將死的死、傷的傷,已經無法在朝堂上形成一種震懾。主公雖有心放他一馬,但他卻沒有那個本事在洛陽站住腳跟。」程昱不屑的說道。
「不用管那呂布,孤也沒指望這個匹夫能有多大作為,只要短時間別讓其余諸侯鑽了洛陽的空子就成,這點陳宮能夠做好。」劉氓略微點頭,輕聲說道。
「陳公台千方百計引誘多方勢力攻擊主公,卻不料自己在替主公做事,還是沒工錢拿的那種。」郭嘉輕言笑道。
「公孫瓚雖然也在並州損耗不少兵馬,但根基穩固,目前正與劉虞相爭幽州,劉虞兵弱,恐不能久守,主公或可圖。」程昱帶著一絲笑容說道。
「幽州,孤肯定不會放過,屆時孤修書一封送給劉虞,便可名正言順的前往幽州。」劉氓點頭說道。
「荊州劉表听聞蔡瑁敗逃,文聘被俘也是十分氣惱,但劉荊州歲數也高了,此人不足為慮;徐州陶謙,年紀老邁,膝下雙子均不成氣候,恐怕也不得久守。」程老頭頗為遺憾的說道。
「這兩人的地盤倒是不錯,可惜離長安太遠,目前我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北方,南方要亂,就讓他亂吧。」劉氓搖頭嘆氣,這是沒辦法的事,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當初決定要漢中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現在的狀況。
「青州的情況很復雜,到處都是黃巾兵卒或是強盜土匪,刺史也死在了那群人手里(忘了這刺史大大是誰了,貌似是劉家的,記不清楚,就當他死了吧),北海太守孔融有投向曹操的意味,但曹操目前沒有兵力前去平叛,所以此處是個無人管轄的地盤。」程昱說道。
「青州雖小,但臨近大海,東萊是個好地方,子義是那來的吧。」劉氓笑著說道。
「主公說的是,慈是東萊人。」太史慈點頭說道。
「還有就是最貧瘠的交州,交州士家听聞江東被孫堅佔領後,曾派人前往柴桑慶賀。」程老頭管轄的情報系統的確無孔不入,連大漢的另一頭都能了解這麼詳細。
「交州雖然貧瘠,但也有他處不能比的地方,交州的礦產可比其他地方好多了,而且交州能直接通向益州,同樣不能不防。」劉氓已經把益州當做自己的地盤了,當然要做足防範。
「主公說的是。」幾位謀臣點頭稱是。
「大漢境內是這樣,外族呢?」劉氓問道。
「羌族早在數年前被主公收服後就安靜許多,如今數十萬羌人都居住在幾座羌城里,身活無憂,他們可是很感激主公呢。」國淵出列說道。
「幾年前涼州遷徙過去的漢人如今怎樣?」劉氓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大部分都與羌人聯婚,生下子女的接近九成,但他們都十分想念涼州,想念家鄉。」國淵說道。
「如此就好,待明年春耕結束,就讓他們回來吧。」劉氓笑著說道,「不知這些漢子拖家帶口的離開羌族以後,羌族是何光景?」
「肯定是只剩老幼年,中年男子少之又少,羌族也要退出這個舞台了。」郭嘉嘆氣說道,但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的現實告訴劉氓,他不這麼做,他的後代就可能面對五胡亂華的危局。
「匈奴經此一役也是名存實亡,雖然還有北匈奴在更遠的地方,但他們是不會回來了。」國淵沉聲說道。「其余烏桓、高麗句、夫餘均已沒落,草原唯獨鮮卑一族勢大。」
「鮮卑,他們的拓跋單于,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劉氓敲了敲席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但一時半會想不出來,緩緩說道,「但鮮卑同樣勢力林立,雖然拓跋愧(貌似是這名字)在世鮮卑還看不出毛病,但他一死,鮮卑一定四分五裂。」
「主公所言甚是。」眾人點頭說道。
「今年商行發展如何?」各方勢力已經探討完畢(算是探討?就幾人說話!),劉氓發起下一個話題。
「黃巾之亂已經過去數年,各州郡開始恢復繁華面貌,商行的生意同樣越做越火,但不知怎麼,有人把商行和曹操做的那筆交易泄露出來,有幾位諸侯都已經找上門,前來求購兵甲。」公孫方說道。
「有哪些人要買?買多少?」劉氓詫異,好奇問道。
「呂布、陶謙、孫堅每人要求夠一萬輕甲、一萬重甲、五千鋼刀。」公孫方說道,「還有曹操,他說,他說他要賒一萬鋼刀。」說完後公孫方先笑起來。
「可以賣,但不能給他們這麼多,告訴呂布三人,最多八千輕甲、五千重甲、三千鋼刀。要就賣,不買也不強求!至于曹操,賒賬是不行的,你讓他拿糧稅換,只要他肯拿出一個兗州一郡一年的產糧,賣他一萬鋼刀又有何妨?」劉氓笑道。
「方記住了。」公孫方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