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大軍閥 第四卷 龍游大海 第四十五章氓與公孫談,暗施離間計

作者 ︰ 月神NE

第四十五章氓與公孫談,暗施離間計

「伯圭兄,看來劉氓也不過如此,奈何不得我等只能圍城而已嘛。」公孫度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大後院已經遭遇襲擊,一大早起來發現長安兵卒並未攻城而是將遼陽小縣團團圍住,出口笑道。

「劉氓此舉甚是古怪。」公孫瓚皺眉說道︰「圍城頗為耗費糧草,他從百千里外出征幽州,怎麼做出此等于自己不利的事情?」

「為何不可能?」大將韓起笑道︰「長安兵卒也只能在遼西逞威,來了遼東我主地界,定會如此舉步維艱。」

公孫瓚擺手,示意身後的兒子不要說話,此刻計較這些嘴上輸贏毫無意義,最主要的還是模清劉氓敢于如此的憑仗。公孫瓚可不相信,劉氓是被遼陽的防御攻勢嚇住了不敢攻城。

古代的交通一直糟糕,當僥幸逃出新昌的兵卒來到遼陽向公孫度稟報新昌城所發生一切事情的時候,已是三日之後的事了。劉氓與麾下武將這三日過的十分清閑,將營內兵卒分派好,安排出去圍城。除去這些,他們也就在營中舞槍弄棒,一點戰爭的緊張氣氛都沒有。

「你說什麼?」手中就被跌落,公孫度不可置信的瞪著眼楮,看著跪在身前的兵卒,一字一頓的問道︰「新昌失守了?」

「回稟主公,新昌城在三日前被長安王手下大將甘寧擊破,」傳信兵卒低頭說道︰「我與一干兵卒也只能冒死突圍,將消息帶來傳給主公。」

「新昌城沒了?」公孫度呆呆的的重復幾句,厲聲說道︰「我兒領兵萬人入城,如何會被擊敗?你莫不是敵軍奸細,來此蠱惑軍心?」

「主公,我不是奸細啊。」兵卒急忙解釋道︰「我是卑衍將軍帳下親兵啊。戰時我與眾兄弟被將軍派往城門查探,才躲過一劫。」隨即,兵卒將新昌城戰事簡略的說了遍,有听來的,有自己見到的。

「這麼說我兒也被抓了?」公孫度精神恍惚,忽然臉色一變,拔出腰間長劍,快速捅入兵卒胸月復,「你這個妖言惑眾的奸細,新昌城乃我軍糧草之根本,怎會這麼容易敗落,殺了你也不足平我心中怒火。來人啊,將外面十余人全都綁了,拉出去砍了」

十余位連續奔襲三日三夜的兵卒如何是太守府數百精兵的對手?不至半晌,就被抓住,公孫瓚陰沉著臉走出來,皺眉說道︰「你們之中有誰是長安細作?還不從實招來?」

兵卒們紛紛跪地求饒,大呼自己不是奸細,是新昌城的兵卒。公孫度眼中一痛,他何嘗不知道這些人並非長安劉氓所派的奸細,但新昌城破的消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必須封死這個消息,為此公孫度只能犧牲眼前十余人性命。

看著是與兵卒,公孫度冷聲下令︰「殺了」即使剛剛得知兒子被抓,公孫度還能這麼快做出定奪,不得不說他也是位殺伐果決之輩。

世上沒有不透牆的耳,公孫度雖然處理的迅速,但還是被不少人知道了,其中公孫瓚父子,韓起等人都已知曉。一得到這個驚天的消息,眾人連中飯都來不及吃,紛紛跑來太守府,詢問事情真相。

「升濟,到底怎麼回事?」公孫瓚也是只知道大概,他的耳目並不能完全听到公孫度與兵卒在屋內的對話,只知道新昌出事了,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紙是包不住火的,還是說出來,我等一同商議。」

這些人也只有公孫瓚能這麼說話,其他人就像柳遠之流,公孫度不說,他們是不可能問出結果的。

「新昌失守,糧草、援兵,都沒了。」說話這話的公孫度仿佛衰老一二十歲,頹廢的歪坐在首座上,低頭不言。

公孫瓚一听,搖頭苦澀低嘆︰「劉氓此舉切中我等要害,著實高明。怪不得這數日來只圍城不進攻了。」

「主公,那我等現在該怎麼辦?」韓起也沒了往日的威風,沉著臉皺眉問道︰「沒有糧食,遼陽城恐怕守不了多久的。」

「住嘴」抬起頭,睜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公孫度咆哮道︰「遼陽守得住得守,守不住就給我拿命去守一定不能讓劉氓奸計得逞」這話說得有點重,同時也寒了部分將士的心,但這有怎能怪公孫度呢?兒子生死未卜,他這個做父親的能有現在的理智已經很不容易。

時間慢慢溜走,又是兩日過去。第三日,劉氓親率大軍來到遼陽城下,開口邀見公孫度。公孫度也正想找機會詢問兒子下落,自然要與劉氓見上一面,上了城牆,看著城外的劉氓大軍,公孫度百感交集,數日前他還不將這幾萬人放在眼中,但誰料到幾日之後這幾萬兵馬就能將他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公孫升濟,別來無恙啊?」劉氓拍著馬鞭,輕嘆笑問道。聲音雖輕,但也能連綿數里之地。武者的肺活量通常較大,而劉氓這種站在漢末武者頂端的人,肺活量則達到了非人的境界,開口說話不消多少氣力,聲音卻是淳厚。

「劉鵬宇,你我本是敵對,有什麼話戰場上說,何必此時找上本太守?」公孫度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劉氓挑眉笑道︰「哦?戰場上說?你既然不想听,孤也不願多言,想必公孫太守事務繁雜,不少事情都可以不听的。」說雖沒說清,但其意思城頭的公孫度卻是懂了,看著公孫度那要噴出火的雙眼就可窺知一二。

「你抓了我兒?」公孫度咬牙問道,十指完全扣入城頭牆磚,擦出不少血跡。此言一出,震驚周圍十余人,公孫瓚皺眉了,公孫度的兒子被抓,這消息看似影響不大,卻比新昌失守還能打擊遼東公孫度。

「呵呵,不要說的這麼難听,我只是請他做客而已。」劉氓輕笑幾聲,從衣袖中掏出一塊佩飾,高高舉起甩了甩,開口說道︰「這可是你兒子給我的贈禮,多謝孤款待他數日才送的。」

「黑玉」雖然距離較遠看不清具體,公孫度也能依稀從形狀、顏色中看出這是自己兒子的腰間佩飾,一塊黑色玉佩。「劉鵬宇,若是我兒有何閃失,我與你勢不兩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劉氓似乎是听到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大肆笑道︰「公孫度,你憑什麼這麼與孤說話?你有何能力與孤勢不兩立?」

「劉氓,某家手中精兵近十萬,若真把我逼急了,定與你同歸于盡」公孫度有點失去理智,大聲吼道。

「不可理喻。」劉氓搖頭一嘆,開口說道︰「待會這東西孤讓人給你送去,能不能救回你兒子,就看你的表現了。」再次放聲笑幾聲,劉氓帶著大軍回轉營寨,只留下一個讓公孫度恨入心肺的背影。

半個時辰,從城外營寨走出一隊人馬向遼陽城行徑。來到城下領頭的兵卒高呼道︰「我乃長安王帳下親衛使者,求見遼東太守。」

沒過多久,城門緩緩打開僅容一人入內的小縫。親衛帶著身後數人漸漸進入城內。進了城,被接引的兵卒帶至太守府,其余兵卒沒有入府,而親衛則作為使者進入府內,面見公孫度。

「太守大人,這里是不是嘈雜了點?」親衛在長安見過的大官可不少,面對凶光肆意的公孫度並沒有多大壓力,拍了拍衣袖開口說道。

「伯圭兄,你們在這稍後。」公孫度也不想讓家丑傳出去,自然不會在議事廳與使者交談,點點頭對著公孫瓚告罪一聲,領著兵卒走向內屋。

「好了,此處只有你我二人,長安王有何言,盡管開口。」進了內屋,公孫度開口說道。

「首先,我主要我把這個送太守。」掏出之前劉氓拿在手中的黑玉,親衛說道︰「並讓我告訴太守,貴公子現在很好,有吃有穿。」

接過黑玉仔細翻查,公孫度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他兒子的東西。若說之前還存有一絲僥幸,或許這是劉氓所布計謀當不得真。可看了這塊玉佩,公孫度只能暗嘆一聲,兒子被抓了。

「還有這個,」再次從衣襟中拿出一封信,親衛開口道︰「這是我主交與太守的,還請大人仔細看看,能不能從我主手中討回貴公子,就看這封信了。」

「信?」公孫度皺眉,兩軍交戰,說實話他此刻已經絕望,不再奢求能從劉氓手中奪回兒子,畢竟他大軍糧草都快沒了,如何度過此難都是個問題。

「不錯,就是這封信。」親衛點點頭,拱手告辭︰「話我已經帶到,大人如何斷奪就不是我這小人物能左右的了,我還得回營向主公交代,告辭。」說罷,向屋外走去,而此時公孫度完全被手中信封吸引,已經開始撕開,拿出紙張開始翻看。

小兵離開太守府半盞茶,遼東眾人都等的有些不耐,可主公不出來他們不敢進去打擾。柳遠看了看公孫瓚,不由得開口問道︰「公孫將軍,還請將軍進去看看,我主為何還沒出來。」

公孫瓚同樣等的焦心,看了看眾人眼色,都有著和柳遠同樣的意思,只得點點頭轉身向內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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