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于禁獻策破營,子義寨內血戰
「哼」從宛城回來後,眾人都沒有一副好臉色,狠狠的把手中銅杯砸在案台上,許褚卻是忍不住怒罵起來︰「田豫鳥人,居然縮在城內不敢出來,氣煞吾也」
「誰說不是呢,」于禁也是頗有怒氣,「最為可氣的是,他居然還在城頭嘲笑我等不敢攻城。」
「伯寧,明日與一萬兵馬給我,看我不殺入宛城,將那田豫生吞活剝咯」許褚擼了擼臂膀,氣憤說道。
「田豫今日如此囂張,定是有所倚仗。」滿寵搖頭說道︰「他故意激怒我等,好讓你我領兵強攻城池。若我等真如他所期望般失去理智,戰事剛起就已輸了一籌。」
「何況太史慈也不是安分的主。」滿寵補充說道︰「我等真要傾兵強取南陽,他肯定會來偷襲我軍營寨,到時宛城沒能攻下,反而會失了此處大營。」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許褚發了發牢騷也漸漸冷靜下來,開口問道。
滿寵搖頭道︰「短日內還沒想出破敵之策,不過想要取宛城,還需破去太史營寨。我等還需將他誘出營寨,才好半路劫殺。」
「我有一策,不知是否有用。」听到滿寵如此說,于禁突然開口道。
眾人扭頭望去,許褚開口問道︰「你有何注意?」
「我們可以這般,這般。若是能誘出太史慈,我等可分兵應敵。不過這一計還需委屈子孝。」于禁低聲將心中計劃說完,靜靜等待眾人評價。
「我看此計可行。」許褚率先表示同意,反正以他的腦袋是想不出什麼像樣的計謀,于禁所言有板有眼,他是不會產生疑問的。
「若真能誘出太史慈,詐敗一回又有何委屈。」曹仁閉目思索片刻堅定說道︰「仁願意一試。」
滿寵听著于禁的計劃,大致是不會有何問題。加之自己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計劃,片刻後點點頭說道︰「不妨一試。子孝,此計以你為重,萬萬不可露出馬腳,更要保全自身安危。」
「伯寧盡管放心,已經吃了一次虧,太史慈還想取某性命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曹仁點點頭,開口道︰「明日我等就依計而行,只望能一舉擒下太史子義。」眾人相視點頭,能否在此南陽戰場佔得上風,就看明日一戰。
一夜過去,天亮後曹仁首先領兵而出,在其走後半個時辰,許褚與于禁也各領一軍相繼離開營寨,按照之前的安排,向自己的目的地行進。
且說曹仁帶著一萬兵卒行進至太史營寨前,不做停歇開口就是一陣謾罵。不過數息時間久驚動了在營內晨練的太史慈。
「走,隨我出營一探」將手中畫戟擦拭干淨,太史慈冷笑一聲翻上馬背,指揮著八千兵卒出了營寨,再次正面曹仁。
「我道是誰,原來是昔日敗將。」太史慈望了望前方猶如烏雲般的曹營兵士,戲謔說道︰「以為兵卒帶的多了,就能勝過我太史慈?」
「太史子義,當日某也未敗殺」知道自己單挑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曹仁直接揮兵殺向敵陣。
「列陣,迎敵」太史慈冷喝一聲,雙戟舉至齊胸,冷眼望著正沖向自己的曹營將士。「弓弩手,放」
「刷」三千站于刀盾兵身後的強弓手一齊拉弓,鋪天蓋地的箭矢飛向正在移動的曹軍兵陣。除去前一部分將要靠近太史兵陣的曹兵,其余兵卒都被這波箭雨波及。頓時就有數百人倒地不起,輕傷者更是不下千人。
「吃我一刀。」兩軍前鋒中與踫面,曹仁借著沖力狠狠劈向太史慈,口中凶惡怒吼著。
「休想逞凶。」太史慈暴喝一聲,手中雙戟一齊發力將對方長刀架住,雙臂猛地一增力愣是將長刀推了回去。
兩人交戰一回卻是再也沒機會過招,雙方兵卒已經入潮水般涌向兩人,此刻太史也必須全身心對付眼前兵卒,一個不小心他也有喪命的危險。
營前混戰太史慈並沒有下令將寨門打開,讓麾下兵卒一擁而上。僅是靠著自己的馬上功夫和麾下八千混編兵卒,與曹軍纏斗。南陽兵卒雖然沒有納入兵團,但戰力絲毫不弱于氓帳下各路軍團。雙方兵馬相差不大的情況下,佔優的絕不會是敵方兵士。
從最初的僵持到太史慈領著麾下尖刀屠戮曹營將士,不過短短一二時辰。曹仁早在交戰初九知曉自己很難正面戰勝太史慈,現在看來就算戰平也只是遙想。
「撤」想著于禁的計劃曹仁內心稍安,只要能擊敗太史慈自己何須講究過程。將周身數名兵卒殺退,曹仁呼喝一聲轉頭就像來路跑。
曹仁一下令,麾下兵卒也不再向前沖,轉過身就往回奔。曹仁有戰馬助力逃得飛快,他們卻只能靠著雙腳死命往回路奔馳。
「追」太史慈冷笑一聲,打不贏就跑,世上哪有如此好事不付出一些代價,這些曹營將士絕不會膽寒。雙戟遙指前方敗軍,太史慈率先拍馬追向曹仁。
一追一逃不過半柱香時間久已經看不到太史慈所立營寨,或許是曹仁這次是連吃女乃的勁都使出來了,無論太史慈如何追趕都與之相隔百米開外。
連續放了兩次暗箭都被曹仁僥幸躲過,太史慈非但沒有傷著對方反而被曹仁甩的更遠。可追擊沒多久,太史慈發現自己與曹仁似乎又近了不少。
追進岔道後的太史慈越發覺得對方並非一味逃跑,相反似乎是自己繼續追他。一直盯著曹仁的雙目掃了掃周圍地形,雙目一瞪勒馬停步喊道︰「停」
「轉向,回營」似乎想到了什麼,太史慈調轉馬頭冷聲下令道︰「快,調頭,回去」麾下兵卒不明所以,但主將說撤他們也樂得回營歇息,停下前進的腳步,扭頭再次往回跑。
听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曹仁回過頭一望,不由得一陣氣節︰「這太史慈怎麼不追了?糟糕,仲康危險」想到這立馬叫住身旁小校,開口道︰「你去告知前方林間的于禁將軍,太史慈沒有上鉤轉身回營了。本將領兵追回去,讓他速來。」
小校點頭答應一聲拍馬繼續向前趕路,而曹仁則指揮著周身數千兵卒轉向追擊太史兵士而去。
「怎麼還沒來,按時間來看應該到了。」口中嘀咕著只言片語,于禁暗伏在山林間等待著曹仁‘敗軍’引太史兵馬前來。
「將軍,前方有一騎趕來。」就在這時,探哨來到于禁身旁輕聲匯報。
「一騎?」于禁皺眉,「你確定只有一騎?」
「確實如此,騎馬之人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哨探點頭說道。
于禁問道︰「可看清是哪方兵卒?」
「像是曹仁將軍帳下的小校。」就在探哨說完這話,騎兵的身影也出現的于禁眼底。
騎兵呼喊著于禁的名字向林間趕來,于禁自然不會再做沉悶,將小校招至身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小校將曹仁交代的事情悉數告訴于禁,就站立在一旁等著對方吩咐。于禁搖頭暗嘆一聲可惜,開口道︰「列陣,隨我出擊」沒想到功虧一簣,太史慈終究沒能中計。
于禁領兵追向曹仁,心中暗道此戰到底如何已不在自己掌控在,只望曹仁與許褚不會有事。也就是這時,太史營寨前,許褚正領著麾下八千兵卒猛攻寨門。而營內缺了大將調度,緊靠著數員偏將指揮弓兵抵擋,前營岌岌可危。
領兵沖了數次,許褚均是在寨門前被對方強弩逼退。也就靠著數座哨塔上的強弩兵,前營還把持在營內兵卒手中。可是人就會疲敝,一旦疲敝攻擊速度必然暫緩,許褚抓住了這個機會,前營寨門在戰斗半個時辰後終究告破。
「隨我殺」許褚暴喝一聲,手中家傳寶刀劈向欲偷襲自己的營內兵卒,一刀之威讓上前偷襲的兵卒身首異處。
寨門告破,營內的弓兵紛紛拔出腰間彎刃,他們從沒想過後退,即使主將不在,也有數名副將指揮著兵卒,在營內展開血刃戰。
「何人敢闖我營寨,太史子義來也」就在前營即將告破的剎那,一聲怒喝從寨外傳來。這聲怒吼就像一支興奮劑一樣扎在營內弓兵體內,原本就要潰敗的兵陣此刻居然頑強的抵擋下了曹軍的沖鋒。
「太史慈怎麼會回來?」許褚納悶回頭,自己所帶兵卒後陣已經與太史慈打了照面,他能清晰看到被太史慈用雙戟挑飛的兵卒尸身。
一場亂戰由此開始,就在太史慈領麾下兵卒與營內弓兵合擊許褚不過半柱香時間,曹仁領兵殺來,四支兵馬在營寨內外混戰,如今任何兵陣或是調度已經成為笑話,完全要靠兵卒自身的戰力,誰的獨斗能力強,誰就能存活到最後。
即使如此太史慈及麾下兵卒也堪堪與曹兵斗個旗鼓相當,誰也不敢說自己已佔上風。直到于禁領兵沖入戰場,勝利的天秤才漸漸向曹軍一方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