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陳登暗通青州,郭淮胃口不小
「唉,臧霸、張燕屢次三番走山路襲我營寨,我等卻拿他不住。「婁圭臉色也不好看,顯然是在青州眾人手上吃多了虧。「我等有負主公重托啊」
陳登默不吱聲,心中已經盤算起來,如今大漢天下有智者都已清楚劉氓的強勢,在他面前其余諸侯根本討不得一點好處。即使自己全心相助于曹操,恐怕也斗不過青州眾人,倒事還會累及自家二弟,還有徐州數十萬百姓。「你家主公的意思,本人已經知道了。」就在荀彧回昌邑復命兩日後,泰山腳下的曹軍大營中,陳登皺著眉頭將一副錦帛收入袖中,開口說道︰「你先下去吧。」
「大人是聰明人,應當不會做出一些傻事。」隱藏于曹營內的洛陽特務抱拳笑道︰「大人若是想清楚了隨時可以找在下傳遞消息,告辭」說罷轉身出了軍帳,又變成一副唯喏的嘴臉,任誰都看不出來,此人居然是敵方的細作。
「曹孟德眼看就要失去兗州,再繼續為他賣命,能有好下場嗎?」特務走後,陳登兀自仰臥在軍長內,輕聲低嘆︰「二弟此刻也在劉氓手里,該如何抉擇?」帶著沉重的思緒,陳登漸漸睡下。
「看元龍臉色,昨夜似乎睡的不好」第二天天剛亮,婁圭還不知道曹操大勢已去已有退兵之意,看見陳登一臉愁眉的樣子開口問道。
「勞子伯掛懷,近日來戰事不順,令登無法安睡,或許過兩日就好了。」陳登可不會說自己昨夜接待劉氓帳下細作的事情,低聲說道。
「主公啊,陳登並非不知忠誠二字,只奈天下大勢所趨,不得不如此。」心中默念一句,陳登已經決定,今日便于臧霸等人聯系,先將婁圭解決再助其奪取徐州。
當日夜晚,一只小信鴿從曹營邊角騰空,轉眼間消失于黑幕。只不過半炷香時間,它已經降落在十數里外的青州軍團大營里。
「陳登會不會耍詐?」接過飛鴿傳書仔細一看,孫觀皺眉問道︰「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背叛?」
「忠誠,只因為讓其背叛的價碼不夠多。」作為此戰的最高指揮,年紀輕輕的郭淮卻是顯得十分從容,並沒有因為手下數將都是征戰無數的悍將而怯手怯尾。
「在長安學院中,這句話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雖然淮對主公如此看待忠奸也不甚贊同,但此話卻是頗有道理。主公已經給了他陳家足夠多的籌碼,如何不動心」
「孫觀你就放心吧,這消息從那些特務手中傳出,定然假不了。」臧霸點頭說道︰「我等只需按照約定好的計劃行事,定能一舉攻破曹營。」
接連兩天臧霸等人都只是象征性的在曹營外叫陣,但進攻卻遲遲不見。婁圭雖然擔心臧霸等人搞鬼,但也無法阻止,戰事持續近月,他麾下幾萬兵馬已經損失過半,而青州兵士死傷才堪堪破萬。
「宣高,今夜便是破城之日了」枯坐兩日,張燕等人終于等來了出兵時機,「你我分兵,我走山路、你走大道,務必將曹營悉數拿下。」
「合該如此」臧霸臉上帶著一絲微笑點頭答應下來,隨後轉頭看向郭淮,「州牧大人,營寨就由你來看守了。」
「你等放心便是,我郭淮雖然沒經歷過多少戰事,但對守營卻是不陌生。」郭淮放低了姿態開口答道︰「淮在營內備下酒席,靜候諸位凱旋。」
三人客套一番相互告辭,臧霸、張燕各自帶著自己的兵馬分走兩路,開拔泰山腳下的曹營。
「將軍,右營外出現青州兵馬。」婁圭本已睡下,但听到帳外將士呼喝連忙一躍而起,將立在一旁的長槍抓入手中,大步走出帳外。
「怎麼回事?」婁圭剛掀開帳簾,便開口問道︰「來了多少兵馬?」因為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不少次所以婁圭也不驚慌,但臉上不耐之色愈發清晰。
「將軍,發生何事了?」也就在這時,陳登來到婁圭身旁開口問道,言語中略帶著焦急。
「無妨,不過是那張燕又來偷襲。」婁圭擺手說道︰「元龍盡管穩坐中帳,待本將去去便回。」
「將軍小心,登也去前方視察一番。」陳登心中暗道青州兵馬來的真準備,與相約時間卻是差不了半分。
「也好,元龍可自去。」婁圭答應一聲便拍馬奔赴右營,雖然自己在右營安排了不少兵士,但沒親眼看到戰事如何,心中總是有幾分不安。
待婁圭離開,陳登帶著身旁兵士來到前營,這里的兵士早在這兩日都被他換成了自己的嫡系人馬。在寨口等待片刻,便見前方立起數百火把,陳登心中一喜,終于來了。
「將寨門打開,迎對面兵士進來。」陳登很放心周圍的兵士,這些兵卒說是他陳家的家將兵士也不過分。果不其然,听到陳登命令後守營兵士根本沒有半句詢問,便將寨門打開,而此時臧霸也來到寨口。
「多謝陳大人相助,霸來日必有回報。」臧霸來到陳登面前拱手說道︰「接下來就看我的了,大人可以找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躲躲。」
「臧霸將軍莫要小看陳登,登雖是文士,但騎術、刀劍也是不差。」陳登倒是干脆,反正已經背叛了曹操,這時再躲也不過是自欺欺人,還不如灑月兌點,將自己的新身份告知眾人。
有陳登這麼個高級內應,砸臧霸僅僅花費了一炷香時間便蕩平了前營與內營,此刻正領兵殺向右營,張燕到現在還沒殺出,顯然是受到了婁圭拼死阻擊。
「將軍,陳登跟著青州兵士殺進來了」當右營戰事焦灼不定之時,營內曹兵給婁圭帶來了一則令人心寒的消息。
婁圭將染血的長槍一橫,冷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將軍,陳,陳登大人他,他叛變了。」小兵被迫與婁圭周身的壓力,結巴說道。
電腦*訪問「怎麼會?」婁圭怒瞪兵士,暴喝道︰「主公待他不薄,陳登他為何會反?定是你想以妖言惑我軍心,本將豈能饒你」說罷就要用手中長槍刺向報信兵士。
「他說的沒錯,我陳登的確歸降了長安王。」也就在此時,陳登的聲音從婁圭身後傳來,「婁將軍,你已經被我等包圍了。」
「陳登,主公對你恩寵有加,為何,為何要行此不忠不義之事?」婁圭眼中含恨緊盯陳登,之前心中跳個不停還以為是張燕要開始猛攻,現在想來,竟是自己營中出了內鬼。
「何謂忠義?」臧霸在一旁冷笑不止,「對大漢盡忠心,對大漢百姓行義,陳大人此舉才是真正的忠義,而你,不過是曹操手下的爪牙。」
「臧霸,你休要猖狂」婁圭冷喝一聲,卻是渾然不懼,「今日就算是死在這,也要拉上你等墊背」說罷拍馬沖向臧霸等人,殺意甚濃。
「今日就叫你知道,僅靠著微末伎倆,還是不要上馬為將的好。」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與婁圭單打獨斗,此刻對方倒是成全了臧霸的心思,暴喝一聲同樣提馬拍刀而出。
兩人出手便是殺招,絲毫沒有半點松懈。兩三會合過去並沒分出勝負,但底下的兵士卻是已經分出了高下。麾下將士勢弱,婁圭心中就更加焦急,焦急出手卻是漏洞多多,僅僅十個回合,就被臧霸砍中右臂,傷可見骨的疼痛,讓他持刀都十分困難。
「去死吧」臧霸冷笑舉刀,在兩匹戰馬交際的那一瞬間長刀砍過對方槍桿,「 」的一聲,長槍斷成兩截,但刀勢卻沒減弱半分,當長刀出現在婁圭身後,血柱上噴將其項上人頭沖至數米高空。
婁圭死了,剩余的些許曹兵也是兵敗如山倒,該死的死、該降得降,最後能趁亂逃出曹營的兵士也不過百余人。一場暢快淋灕的大勝讓青州軍團從上至下歡笑不斷,當然,如此大勝自然不能獨自慶賀,數只信鴿沖天飛起,目標是兗州昌邑等地。
「伯濟,婁圭士該如一死,我等青州將何行動?」吃喝一場,臧霸等人不忘自己的任務,現在擋在自己面前的徐州兵馬已經被滅的干淨,該考慮接下來要如何動兵了,「是西進逼向昌邑,還是?」
「青州兵馬該向哪方進兵,」郭淮捋了捋短須開口說道︰「還需問問元龍先生。先生棄暗投明,本將再次待主公謝過了。」
「州牧大人客氣。」陳登開口問道︰「不知登何事才能見到家弟?」
「此事元龍不必著急,令弟此刻在洛陽過的好得很。」郭淮開口笑道︰「我家主公答應的事斷然不會反悔,待此戰結束就送大人前去洛陽。」
「既如此,大人有何要問的,登絕不隱瞞。」陳登點點頭,既然自家兄弟有長安王照拂,想來不會有什麼事情,此刻內心也稍微安定。
「本將想知道,若有元龍兄相助,全取徐州要花多少時日。」郭淮胃口倒是蠻大,徐晃等人三方軍團合力才拿下一個兗州,現在他居然想憑一個軍團的戰力奪下徐州數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