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將軍府細商,監獄中拷問
「主公,若不拷打問出些底細,我等實難猜測此事到底由何人所為。」賈詡開口道︰「以主公之勢大,天下間敢如此行事的人也就那麼寥寥數人而已。」
「還是從這些人在洛陽落腳的地方查起,」程昱接著說道︰「此事多半與洛陽內部有關聯。」
郭嘉突然開口道︰「嘉倒是覺得這些人有可能是大漢其余諸侯所派刺客,主公可下令讓各州郡的細作、特務深入查探。雖然這麼一來難免會損失一部分人,但是其功效卻是最快的。」
劉氓點頭,開口吩咐︰「文和,此事就交與你二人勘察,這四個刺客也交由你們處理,不從他們嘴里把消息榨干咯,就不能讓他們死掉。你二人可明白孤意?」
「詡(昱)醒得。」賈詡二人開口答道。
「你們,此事暫且不談,孤離開洛陽數月,城內有何動靜,盡可明言。」劉氓剛想讓他們出去,突然想到這麼幾月洛陽發生何事都不曾了解,連忙改口說道。
幾人互相望了望,最終還是郭嘉開口道︰「城內並無大事,文和等人上朝時抨擊主公的聲音也沒多少,只是最近董承等人蠻活躍的,隔三差五就在家中宴請眾臣,但主公麾下文武均不在宴請行列。」
「他們幾個老家伙,願意蹦?就讓他們蹦?一段時間。」劉氓點頭說道︰「孤就不信他們對孤毫無圖謀,只要他們敢動孤就可以一網打盡。」
「今日刺殺何嘗與他們無關?」賈詡老頭眯著眼說道︰「若主公想要收拾他們,就算無關也能變得相關。」
「董承等人要收拾,」作為穿越者,劉氓自然知道董承、伏完等人是不可能反投自己麾下的,「但刺客一事也得查清,孤可不想被人玩弄于股掌。」
「我等明白。」眾人齊點頭。
轉眼間三日過去,劉氓在這三日間悉心照料著受傷的蔡琰,即使早朝也以遭遇刺殺受到驚嚇為由不去理會。劉氓的舉動讓蔡琰十分感動,原本夫婦數年應該恆溫的感情在此刻得到升華,更加親密。
貂嬋和張寧也不去與蔡琰爭一時之寵,反而笑著把劉氓推向蔡琰小屋,他們三姐妹之間的感情倒是很不錯,連丈夫也能相讓。
三日過去了,劉氓看似每日都花大把時間陪著蔡琰,實則暗自分析著每日從賈詡等人口中得來的消息。而得來的所有證據均把冒頭指向江東與洛陽的幾位,若說洛陽的幾個將軍想除掉他還有可能,可這江東也參與進來,令劉氓十分費解。
「文和,今**等隨我一同前往獄所,孤要親自審審他們四人。」劉氓很不願相信這事與江東孫家有關,而且是與孫堅有關,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劉氓對這位戰爭中靠自己雙出一片天下的漢子都十分敬仰,沒有確鑿證據,劉氓真不想與之暗中動手。
「主公要召見他們,昱帶他們來就是了,何必主公親自前去那種污穢之地。」程昱連忙開口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劉氓擺擺口笑道︰「審問,就該在陰暗的地方進行。若是帶入將軍府,那這些死士就不存在緊張感了。」
劉氓隨意之談,卻讓賈詡雙眼一亮,一直以來都以為主公陽謀天下無雙,沒想對這**道也是十分精通。
一行十數人來到牢獄,劉氓以袖掩鼻皺著眉走入其中,幾次想出來最終都忍了下來,劉氓自問不是沒上過戰場,不是沒有殺敵成百上千,可戰場的血腥卻不足此處萬一,就連在沙場縱橫半身的黃忠(他送劉氓入洛陽,刺殺事件一出,他自然不可能瀟灑領兵回去)也不由得皺眉。
「你們四個,今日孤來此,僅僅是要給你們一個機會。」劉氓看著拖到自己面前傷痕累累的四位此刻,開口說道︰「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們說實話,孤可以留下你們,甚至連你等親屬也接入洛陽過活。」
「王爺,該說的我們四人都說完了,」三人中看似領頭的中年男子勉強抬頭,開口道︰「還請王爺給我們個痛快,放過我等家小。」
「求王爺給個痛快。」其余三人也是勉強開口,求說道。
「有活命的機會你們都不要啊,」輕輕一嘆,隨後語氣突然嚴厲起來︰「由此可見,你四人根本沒說實話你們主子是誰?是誰讓爾等來洛陽行刺于孤?」
「王爺,我們已經招了,全都招了。」領頭男子開口道︰「我們四人都是江東人士,皆是江東孫府的食客。還請王爺高抬貴手,給我們個痛快吧。」
「你四人的確是江南口音,但這不能證明你們就是江東的人。」劉氓眼神變得犀利,恨聲說道︰「孤帳下就有不少操江南口音的臣子,你還不從實招來?」
「在下該說的都說完了,王爺不信,我等」說到這,中年此刻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喉嚨前抵著一把利劍,似乎只要他開口說話喉嚨動了分毫,就有被刺死的可能。
「說,還是不說?」這已經是第三遍了,劉氓雙眼幾乎冒火,陰寒的雙瞳透著殺氣,直逼中年刺客。
「王爺苦苦相逼,卻不信我言,叫我如何說?」中年人苦澀嘆道。
劉氓氣急微微提起長劍刺向對方喉嚨,在離喉嚨不及半分之時突然變相削向其肩膀。「刷」的一聲,直接將中年人肩膀的肉削下,肉眼望去幾乎可以看清深入體內的白骨。
年人吃痛,癱倒在地抱著肩膀不停顫抖。
「你們呢?」劉氓將手中長劍抖了抖,似乎要甩掉上面的污血,望著其余三人開口問道︰「有沒有人要說實話的?」
「大哥把所有實情都說了。」三人低著腦袋搖頭說道。
「是嗎?那你們吧不都成了沒用的廢物?」劉氓說完提腳踹向其中一人,當其整個人面部朝堂躺在地面上,劉氓突然上前一步對著此人心髒就是一劍。
「呲」長劍拔出,鮮血從刺客左胸噴出,原本就已瀕臨死亡的刺客受到如此致命攻擊,連血都來不及噴一口,直接閉眼倒下。
看到有人死了,其余兩個年齡不大的刺客眼中盡是駭然之色,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仍沒有勇氣張開口說話。而一旁倒地的中年刺客就顯得鎮定不少,雙眼透著一絲解月兌。
「帶下去。」劉氓對賈詡是個眼色,開口說道。而眼角余光卻直盯著腳下的中年男子,從他的雙眼,劉氓看出了點東西。
後者聞言頓了頓,立刻點頭指揮兵卒將閉眼的刺客拖走,雖然不明白這人已經死了為何不處理掉,但賈詡知道不該問的時候就不要問,做事就好。
「今**們不說孤殺一人,明日不說孤再殺一人。」劉氓望著還剩下的三人,開口道︰「你們三人若不交代實情,最多還有三日可活,孤可不是說著玩的。」說完這話,劉氓轉身離開典獄,今日審問他需要回去仔細琢磨琢磨,此刻正是記憶最清晰的時候,若是隔了一日半夜,或許就不能這麼清晰回憶之前的所有情形。
「主公,那個死了的是不是拖出去?」來到典獄門口,賈詡開口問道。
「孤下手輕了半分,此刻救治他還死不了。」劉氓頭也不回開口道︰「把他治好了就轉移其他地方,繼續問」沒得到心中所想答案,劉氓怎麼會沖動殺掉這些刺客?三十多歲的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沖動小子。
賈詡呆了呆,他可是看見劉氓長劍刺入那人左胸長達寸余,還沒死?是那刺客命硬還是主公武藝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水準?賈詡只得呆立苦笑,看來自己的道行還不夠深,至少在主公面前是如此。
回到將軍府,劉氓把自己關在房內,不讓任何人打攪,按著腦袋劉氓仔細回憶著牢房中的每一幕。在自己‘殺死’其中一人時,另兩位小的似乎已經有開口的而那中年男子似乎依舊不為所動。那眼神,除了解月兌、無奈,似乎。想到這劉氓猛然抬頭,他已經知道那種眼神的真意,那是一種僥幸,沒錯的,絕對是僥幸
這種看人的本事是隨著劉氓武藝精進而產生的第六感(這里不是聖斗士世界,大家全當那是另類的直覺吧),同樣伴隨著劉氓上位者的成長,這種第六感更加強烈。僥幸什麼呢?劉氓開始琢磨,自己把他殺了,知道真相的人少了一個,是在僥幸這個嗎?
不能確定的事情太多,這些光靠個人感覺的判斷劉氓也無法與麾下眾臣子細說,只能等待接下來的調查出現一些線索。
第二天劉氓依舊來到監獄中,詢問無果再次‘殺’掉一個,劉氓這次能清晰感受到中年男子眼中的僥幸之色。雖然沒有直接得到想要的結果,但也間接證明自己最初的感官沒錯,劉氓心情稍稍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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