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刺客皆開口,黑幕揭曉中
王子服被拖走,劉氓對著一旁的太監點點頭,開口道︰「勞煩公公將此處事情告知陛下,有勞了」
老太監知道劉氓這是在變相請自己離開,拱拱手開口道︰「恭賀王爺找著了幕後黑手,雜家也不久留,告辭」說完這句話走邁向大門。
「主公,孫堅膽敢在此時刺殺,我等願為主公報仇,還江東以顏色。」待老太監走遠,張飛大聲說道︰「只要主公給飛一彪人馬,飛立刻殺向江東,將孫家父子一起擒來」
「孫家?」劉氓搖頭笑了笑,開口道︰「不急,這事還沒完。」
「還沒完?這刺客和王子服不都招了嗎?」張飛開口道︰「不是孫堅那會是誰?難不成江東有兩個孫家?」
「文和,你以為呢?」對于張飛的提問劉氓不做回答,低頭看著伏地不起的刺客,輕聲嘆道。
「詡不敢輕斷,」賈詡皺眉說道︰「王子服所言,觀其神色應當不會有假,可孫家與主公無恨無怨,這麼做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黃忠接過賈詡的話,開口說道︰「之前王子服不是有言,主公勢力太大,大到遠在江東的孫堅都不得不下暗手刺殺,若是主公身死,這天底下最大的諸侯似乎就是他孫堅了。忠覺得這理由已經足夠。」
「漢升大哥說的不差,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孫堅是個什麼人物?」張飛開口道︰「我們領兵殺過去,踏平他江東六郡。」
「不著急,我們手中不是還有這四個話沒說完的刺客嗎?」劉氓已經能夠斷定,王子服被人耍了,但這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帶下一個刺客進來。」
刺客乙被帶了進來,看著地上仍然喘氣的刺客甲,驚訝之色直接顯露在臉上。劉氓心中微笑,管你是培養出來的死士或是大漢疆土上的游俠,折磨個死去活來之後定不可能保持以往的鎮定。
劉氓沉著臉指著地上的刺客甲說道︰「他已經把王子服將軍招了出來,所以他保住了一條狗命。你呢?你有沒有可以打動孤的消息?能抵得上你這條命」
刺客乙驚訝之余腦子活絡起來,地上的刺客甲沒死在牢房,還招供出了接應他們的王子服。看樣子其他人應該也沒死,要背叛大哥換命活嗎?幾乎是死過一次的刺客乙內心掙扎的十分厲害。
「不想說嗎?不想說可以不說,孤不強求,畢竟還有兩人沒開口。」劉氓笑著說道︰「你不說完全可以把機會讓與剩余兩人,孤並不在乎到底誰說,只要有人開口就夠了。」
「王爺,我說了真能放我一條生路?」刺客乙艱難的開口問道。
「孤從不食言,孤說過放你們離開洛陽,就一定會做到」劉氓開口道。
「那我說,我們三兄弟與大哥原本並非在一塊的。」刺客乙開口道︰「兩年前大哥還未離開時我們眾兄弟一直在長江一帶飄蕩,可沒過多久大哥就離開了。我們三兄弟拿了散伙錢依舊在江東漂泊,直到兩個月前,大哥找上我們三人,說有活干。」
劉氓與眾手下再次听完一個故事,都不由得咋舌。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真不少。沒想到這三人居然是中年人臨時找來的,這其中似乎還有隱情。
郭嘉搖頭嘆道︰「主公不愧是鄭師之徒,對掐算卜卦的理解已經深入直覺。嘉都險些以為此事定是孫氏所為,但主公一再逼問,才知其中隱情頗多,幕後之人是否是孫家也有待磋商。」
劉氓聞言莞爾,這哪是什麼掐算出來的,不理會一旁喋喋不休的郭嘉,劉氓開口道︰「帶下一個上來。」
接著被帶上來的自然是刺客丙,他看著地下還沒死掉的兩位兄弟同樣是一臉的驚訝。劉氓待他跪地之後繼續上演之前的一幕,鼓動著刺客丙開口。
刺客丙心中苦笑,他這兩位兄弟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他能怎麼辦?倒不是他心中沒有秘密,他心底有一個其他二人都不曾知曉的消息,他相信這個消息能抵得上前兩人所言,但是他心中卻是不願說出。因為一旦說出,他們這次刺殺行動就白干了。
「看樣子你是不可能比他們倆多知道什麼了?」劉氓皺眉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去死了,益德,把這人拖出去,殺了喂狗」
「諾」張飛答應一聲,上前兩步就抓起刺客丙的右臂,像拖死狗般的走向議事廳門口。
「我說,我說,我知道一件大事」已經經歷過一次身死的人,很難再從容的面對將死之局,刺客丙就是如此。若是此時他們都沒有受劉氓那一劍之威,或許皺皺眉就抹脖子了,但經歷過一次,他們是完全怕了,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這種半死不死的感覺。
「讓他過來。」對著張飛擺擺手,劉氓開口說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刺客丙好不容易抓住生機,連忙叩首說道。
「說吧,你能告訴孤什麼消息?」劉氓點頭,輕聲說道。
「大哥,不要怪做兄弟的出賣你,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心中如此想著,刺客丙咬咬牙終究開口︰「我們的大哥不是江東孫家門客。」
劉氓聞言雙眼露出凶光,沉聲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們大哥並非孫家所養食客。」刺客丙開口說道︰「這個是他們倆都不知道的事。」
劉氓將頭偏向地下兩人,雖沒開口但眼神中的詢問意味卻是任何人都能看出。
「我不此事。」「從沒听過。」兩人艱難搖頭,紛紛開口。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郭嘉挑眉問道,這事越來越好玩了,一個不是孫家的刺客拿著孫堅的親筆信,來長安刺殺自己主公,這動作,所圖不小啊
刺客丙低頭說道︰「當時大哥找上我三兄弟,我顧及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事情暴露,回不來家人無人照料不說,還有跟著陪葬的危險,求大哥將家中親眷接入建業,可大哥支支吾吾不給答復。後來大哥才悄悄告訴我一人,他並非江東門客,而在另一位諸侯帳下效力,大哥言盡于此,沒有說是哪位大人。」
劉氓听完皺眉,若此人所言不假的話似乎線索又斷了,除非最後的中年領頭人能夠開口。一時間議事廳靜的嚇人,劉氓在思考,賈詡等人同樣在考慮此事,就連張飛這粗人也知道此刻最好不要開口,這是越來越復雜,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已經把他這大腦袋給弄的暈眩。
「主公,看樣子這刺殺主公之人與孫堅仇恨頗深,且能量不小。」一直不曾開口的戲志才說話了,「恕忠直言,最有可能的就是荊州劉表。」
劉氓擺手,此刻言及誰是凶手還為時尚早,對著門外親衛說道︰「把這三人帶下去,不可除了差池,把那個領頭的帶進來。」
親衛走進拖著三人出去,沒過多久,唯一能夠自己行走的中年刺客被兵士們押進屋中。
「你倒命大,受了孤一劍還能活下來。」劉氓隨意開口︰「怎麼樣?死過一次的滋味如何?」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變了變,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劉氓有意為之,還認為是自己命大,挺過了必死的一刺。在劉氓刺向他的那一刻,生死彌留之間的恐懼與解月兌現在回想都讓他頭皮發麻。
「哼」不愧是當老大的,雖然被劉氓言語所逼,但數息間就調整完畢,再次恢復那一成不變的撲克臉。
「可惜了,你那幾個兄弟就沒你這麼好的運氣。」劉氓故作遺憾的嘆氣,「你打算帶著一肚子的秘密去地下陪他們嗎?」
「王爺多日款待我們,他們不用再受折磨,也是一種解月兌。」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解月兌?」劉氓輕聲說道︰「你想要解月兌孤卻偏偏不讓,你又能如何?其實以孤看來,你們四人的刺殺實在太過粗鄙、劣質,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刺殺孤,對嗎?」
中年男子聞言雙眼瞪的老大,不由得開口說道︰「王爺此話是何意?羞辱我們兄弟未能傷到王爺分毫?」
劉氓看著中年刺客的面部所露吃驚表情,心中暗自想到︰果然啊,從一開始刺殺目標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人。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讓自己動怒,好對付他們嫁禍的江東孫家。
「還不肯說實話嗎?」劉氓輕聲說道︰「你主子想要嫁禍江東孫家,把孤當棋子玩弄,當真是有本事啊。」話說到最後劉氓言語中的殺氣已然向四周散場之人,無論文武都能感受到來自劉氓周身的壓迫。
「在下不懂王爺說什麼。」中年刺客眼楮已經不敢與劉氓對視,但著一絲躲避勉強開口說道。
「不懂?你主子讓你假冒江東孫家門客,並通過在洛陽為將王子服混淆孤之耳目,將一切都推給江東孫家,牢獄之中你們那麼快就招供恐怕也是刻意為之,若是孤當時沖動一些,或許此刻就會惡了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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