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石桉裕呵斥一聲,土黃色的靈力爆出,凝聚在長劍之上,一下子斬斷飛躥過來的樹藤。
其他的隨從更是將靈力發揮到極限,不停的與四面八方神出鬼沒的樹藤奮戰。
這次就不像剛才那樣游刃有余了,很快的,眾人身上都掛了彩。
艱難的往山林內部前行,推進,耳邊的慘叫已經淡了許多,不是因為死的人少了,而是因為自顧不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防備上,哪里還有時間去管其他人的生死。
遠處山上迎風站立一人,似笑非笑的俯視著腳下生死掙扎的眾人,緩緩的搖頭︰「擺明是個陷阱也就這些蠢材才會來。」
抬頭看看瓖嵌在夜空中的圓月,低聲喃喃道︰「也好,這麼多人,正好是個機會。」
低頭,眼中溢滿殘忍的笑意,盯著下方的廝殺搏斗。
不得不說石桉裕這些人是久經考驗的,個個身上都掛了彩,卻沒有人死亡,終于是突破了那段食人植物的地盤。
再看其他剩下的人,連一半都沒有了。
「前面就是入口。」石桉裕指了指不遠處奇怪的一處所在。
一團霧氣形成一個虛幻的洞口,旁邊的景色都很清晰,唯有那里,有一團霧氣。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嗡嗡聲,驚魂未定的眾人抬頭,只見遠方黑壓壓的壓來一片飛蟲,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就是它們發出來的。
「這是什麼東西?」紅依驚叫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女人的本能,對于這種蟲子之類的東西有天生的恐懼,一下子就躲到眾人的背後,驚恐的盯著那一片飛蟲。
「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時間,那片飛蟲已經橫掃過來,在人群中幾處亂飛,被飛蟲蟄到之後,身體快速的腫脹,爆裂,濺了一地的膿血。
「大家小心,不要讓蟲子近身。」石桉裕急急的大叫,靈力大放,左刺右斬,只不過飛蟲太多,弄得眾人是手忙腳亂。
「全力以赴!」石桉裕低吼一聲,靈力暴增,形成一個靈力屏障,直接的將飛蟲阻隔在外。
其他人見到石桉裕如此,也紛紛效仿。
一時之間漆黑的夜空下被一團團靈力屏障點亮,大片的飛蟲黑壓壓的襲擊,撞到靈力屏障上,撞了個粉身碎骨。
好像是壓制了飛蟲,但是眾人全都明白這完全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畢竟如此大範圍的靈力外放,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能成為異象的,這些蟲子豈是那種呆笨無腦的?
大量的沖擊一個點,快速的消耗對手的靈力,有幾個人堅持不住,被飛蟲生生的沖開了靈力屏障,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爆成了膿血。
「啊!」紅依發出一聲驚呼,她的靈力在這群人當中是最弱的,飛蟲的連續沖擊之下,屏障已經開始要破裂。
「小心。」石桉裕靈力擰為一束,快速的掃了過去,直接將攻擊她的飛蟲打爆。
紅依是幸免于難,只是石桉裕的靈力屏障一破,立刻成為了飛蟲攻擊對象。
「少爺!」隨從們大叫,就要卸去靈力屏障。
「都別動,快到入口處!」石桉裕手中長劍上下翻飛,一刻不停的斬殺著飛蟲,令其無法近身。
眾隨從盡量的護著石桉裕,往入口處靠近。
只是飛蟲太過密集,根本就不給石桉裕再次凝聚屏障的機會。
「啊,後面!」紅依眼尖的看到一只飛蟲趁著石桉裕攻擊其他飛蟲的時候,從一個空擋中躲了過去,直沖向他。
石桉裕已經听到身後的異常,只是靈力全都被身前的眾多飛蟲牽制根本就顧不得身後。
「少爺!」隨從們大叫,紛紛要上前幫忙。
只是,他們還沒有行動,眼前人影一花, 的一聲悶響,那只想要偷襲的飛蟲軟趴趴的掉在地上。
石桉裕的身後站著的真是一臉輕松的夏馨炎。
「你快回去!」石桉裕大驚,她這點靈力沒有其他人保護,不是等于送死嗎?
「馨炎!」何浠源也是急急的大叫,其他人的生死他可以不管,但是他絕對不能讓夏馨炎有事。
夏馨炎淡然一笑,對著石桉裕俏皮的眨眼︰「那我們就看看誰先到入口吧。」
說著,手中的匕首一緊,整個人好似一只輕盈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然而舞,動作優美又利落,手中匕首寒光點點,所到之處,飛蟲紛紛落地。
「這、這怎麼可能?」別說紅依傻眼,就是石桉裕都愣住了。
他們對付過那些飛蟲,那飛行的角度十分的詭異刁鑽,他們完全是靠著靈力大面積攻擊才做到不被近身。
但是看夏馨炎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松,每一次匕首刺出,必然是正中飛蟲的要害。
匕首進入的不深不淺,正好可以將飛蟲殺死,又可以快速的將匕首抽回,不會影響下一次的使用。
腳下的步伐很奇怪,看似很簡單的幾步,卻可以輕靈的避開空中的飛蟲攻擊。
如此精妙的殺敵手法別說石桉裕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就是其他的人也全都傻眼。
別說十幾級的靈師,就是為數不多的二十幾級的大靈師捫心自問,自己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妙的利落殺敵手法。
要是能做到的話,何必撐起這個耗費大量靈力的笨拙靈力屏障呢?
「快走!」夏馨炎手中動作不停,低斥一聲。
這一聲才讓眾人回過神來,紛紛往霧氣入口沖擊。
有了夏馨炎開路,眾人的阻力驟減。
畢竟相對于完全封閉的靈力屏障,夏馨炎這個目標要容易許多。只是,這是一般的情況。
所有一般情況到了夏馨炎的身上都會不正常。
「恆,我們似乎太小瞧她了。」何浠源看著前方密密麻麻堆積起來的飛蟲尸體,感嘆著。
誰會想到讓大靈師都頭痛的飛蟲,在夏馨炎手下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阿浠,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段恆倪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
「嗯?」何浠源奇怪的低頭看了一眼小狐狸。
「我們看中的人,不就該如此嗎?」段恆倪笑了一下,緊緊的跟上。
「夏姑娘,怎麼樣,沒事吧?」沖進入口,石桉裕趕忙問道。
「沒事。」夏馨炎笑著說道,將匕首收入袖中。
「裝腔作勢。」紅依在旁邊冷冷的哼了一聲,她實在是看不慣某些人大出風頭,「十級的靈師有什麼好得意的,還不是想纏著我們少爺。」
沒有人來回應紅依的話,更沒有對夏馨炎發出半點嗤笑。
實力,尤其是在這樣的險地,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
「啪!」干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紅依不可思議的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臉頰,看向正揚著手的石桉裕︰「少爺,你竟然打我?我可是小姐的人!」
「你若還想活命就閉嘴,不然的話就憑自己的本事走出去。」石桉裕冷聲呵斥。
紅依面部表情僵硬的盯著石桉裕,咬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馨炎,轉過頭來氣急敗壞的問著石桉裕︰「少爺難道為了這麼一個女人,就不顧我的生死?」
回答紅依的是石桉裕陰沉的臉龐。
「好、好!」紅依冷笑連連,模了模自己脖頸上的項鏈,光芒一閃,一條布滿黑白橫紋蛇盤踞在她的腳邊。
剛剛出現的蛇並不大,微微的揚起蛇頭,左右晃動了幾下之後,剛才還一米左右的身體陡然暴增,噌的一下暴長到了十米左右的長度,身體更是粗壯了許多。
一黑一白的眼眸有別于普通的蛇,陰森森的盯著某個方向。
「陰陽蛇?」
「千年靈獸?」
旁邊幸運沖入入口的人群騷動起來,盯著突然現身的長蛇議論紛紛。
終于有個人上前,對著紅依拱手道︰「不知道這位姑娘可是切爾克城之人?」
紅依得意的仰頭,倨傲的說道︰「孫漣華正是我家小姐。」
此話一出,問話的人面露驚喜之色︰「原來是契約孫家之人,失敬失敬。」
旁邊的人一听到這話,立刻跟見了蜜糖的蒼蠅似的翁的一下圍了過來。
「姑娘剛才怎麼不開口呢?要知道是姑娘,我們一定過來力保姑娘。」
「就是,就是。要不姑娘跟我們走吧,我們這里有兩位大靈師,足可以保證姑娘的安全。」
「姑娘,我們這里有四位大靈師。」
「姑娘……」
一個個圍著紅依在獻殷勤,就希望將紅依拉入自己的陣營。
要知道能夠契約一頭靈獸,可是會讓契約主本身的實力大幅增加。
靈獸多是驕傲之輩,除了大陸上少之極少的契約師之外,就唯有用武力令靈獸臣服。
讓靈獸低下驕傲的頭,比殺死靈獸還要困難千百倍。試問,哪個靈師不想得到一頭屬于自己的靈獸?
故此,成就了契約師一種超然的地位。
更何況眼前的紅依,一出手,拿出的就是一頭千年靈獸陰陽蛇。
別說是千年靈獸了,就是契約上一頭五百年的靈獸足可以令一個十幾級的靈師可以越級挑戰二十一二級的大靈師。
這樣上千年的靈獸絕對是令人眼紅的。
紅依被熱情的眾人圍在中間,揚起驕傲的下巴,斜睨著石桉裕,用眼神在威脅著他。
看到了嗎?
她根本就不稀罕他的保護,憑著她契約師孫家人的身份,自然有人上趕著來巴結她。
到底是誰要選擇,石桉裕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得罪她,絕對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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