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帝國的傾世繾綣︰月影隆情 為何眾人起哄李隆悌娶武翾做“老婆,而不是“娘子”?

作者 ︰ 小肥琳

戲文之中,夫妻之間,多有「相公」和「娘子」之類,事實上,這在唐宋兩朝,是非常大的錯誤!在元代以前,稱妻子為「娘子」是不對的。宋代之前,「娘子」專指未婚的少女,意同今天的姑娘。在唐代,基本上男子和女子打招呼,不管是否相識,一律可以稱為「娘子」,年輕一點的可以稱呼為「小娘子」。這里「娘子」並非老婆含義。值得注意的是,也不能隨便用「小姐」這個稱呼。非常不幸,早在宋代,「小姐」的含義就是「妓女」的意思。

反而是「老婆」這個詞,很多人以為是港台的稱謂,或者以為是現代詞匯,實際上比「娘子」這個詞更早指代妻子。相傳最早出自唐代,已有一千多年歷史,但出自唐代哪個時期,已是無法考證,文中權當初唐已開始使用。

關于「老婆」的用法有一典故,唐朝時,有一位名叫麥愛新的讀書人,他考中功名後,覺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產生了嫌棄老妻再納新歡的想法。于是,寫了一副上聯放在案頭︰「荷敗蓮殘,落葉歸根成老藕。」恰巧,對聯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從聯意中覺察到丈夫有了棄老納新的念頭,便提筆續寫了下聯︰「禾黃稻熟,吹糠見米現新糧。」以「禾稻」對「荷蓮」,以「新糧(新娘)」對「老藕(老偶)」,不僅對得十分工整貼切,新穎通俗,而且饒有趣味,針鋒相對。麥愛新讀了妻子的下聯,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愛心所打動,便放棄了棄舊納新的念頭。妻子見丈夫回心轉意,不忘舊情,乃揮筆寫道︰「老公十分公道。」麥愛新也揮筆續寫了下聯︰「老婆一片婆心。」

《水滸傳》中便有稱丈夫為老公的說法。如《水滸傳》第四十五回︰潘巧雲對裴如海說︰「你且不要慌,我已尋思一條計了。我的老公,一個月倒有二十來日當牢上宿。我自買了迎兒,教他每日在後門里伺候。若是夜晚老公不在家時,便掇一個香桌兒出來,燒夜香為號,你便入來不妨。」至于稱妻子為老婆的例子,古書中亦不勝枚舉,《夢筆生花,杭州俗語》中有︰「打老婆,罵老婆,手里無錢買老婆。」《蜃中樓》雜劇︰「你就是怕老婆的烏龜了。」《紅樓夢》第七十五回︰「這個怕老婆的人,從不敢多走一步。」

所以文中有人起哄李隆悌要娶武翾做「老婆」,實在是非常正確和合理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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