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休息室,昏暗的燈光死氣沉沉,段鴻坐在軟墊椅上,月兌去身上印有love字樣的T恤,將一件黑色彈力背心套在身上,勾勒出不發達的胸肌。
用力緊了緊腰間的牛筋繩,這是他的腰帶,有的時候也能成為武器。
司機從旁邊過來,手里拿著一個銀色鐵盒,「段老板——」這是司機能想到對段鴻最好的稱呼,他和老板稱兄道弟,雖然年紀看不上去還不大,稱呼他兄弟顯然不合適。
段鴻坐下來,看著雙鬢發白的中年司機,平靜的道︰「怎麼?」
司機將鐵盒打開,里面有幾個充滿了紅色藍色的液體注射器,還有幾顆花花綠綠的藥片,道︰「段老板,我們老板讓我問問你需不需要興奮劑?」
段鴻苦笑,暗道︰對我也太他媽的沒信心了。
他從帶來的包裹中拿出銀質扁酒瓶,道︰「如果需要,我這里有更好的,謝謝。」
「段老板,小心為妙,這里的人上場都是要注射興奮劑的,雖然有些後遺癥,但總比丟掉性命強。」
段鴻將酒瓶裝進包裹內,道︰「如果需要,我肯定不客氣。該我上場的時候在叫我。」
他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平復稍微有些狂亂的心髒,一邊默念心經,一邊利用蓮花典運氣。
蓮花典屬于內家功,最為難練,講究以氣帶氣,就是靠著外吸之氣,引發體內真氣。四年來,段鴻依舊停留在初窺門徑的階段——
修羅格斗場二樓。
閆孝文手拿一杯紅酒,正在談笑風生。表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內心已經炸開了鍋,迫切的希望段鴻上台,再次目睹那雷霆萬鈞的一拳。
如果打在人的身體上,是不是會像電梯門一樣瞬間崩塌?
「哦!親愛的閆,好久不見,自從上次你連在奧克手里輸兩次,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你了。」
一個白人穿著青色長袍,手里拎著半瓶二鍋頭,晃晃悠悠的道。
外國人穿長袍?不倫不類,加上說話帶著一口的京城味,好像一頭騾子套的卻是馬鞍,很不相稱。
閆孝文微笑,道︰「親愛的皮爾洛,好久不見,不知道這次你的奧克能不能贏?」連續兩次輸在這個白人手里,讓閆孝文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