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一個肥婆拿著手里的牛耳尖刀大聲叫嚷,「你又來偷老娘的雞!小心生兒子不長小雞雞!」
朱山一手拎著一只柴雞,跑的飛快,回頭道︰「雞婆,你在這社區養雞擾亂環境,我不告你就不錯了,瞎叫喚什麼!老子又不生孩子,對了,回頭叫你閨女給老子生一個吧,哈哈。」
「朱山,你這個天殺的,別給老娘抓著,否則把你的小雞雞溜肥腸!!」肥婆手舞足蹈大聲叫喚——
「鴻啊,你開口喝點吧,這可是我費老勁偷雞婆家的,讓我娘炖了三個小時,我都沒舍得喝一口。」
朱山在手里拿著湯勺,盛滿香噴噴的雞湯喂給躺在病床上的段鴻。
「鴻啊,醫生說你身子虛,據說雞婆家賣的是柴雞,比什麼肉雞火雞營養都好,專門供應大酒店,好像听說一只雞能賣一百多塊。」朱山粗大的手很是笨拙。
「朱山哥,我來吧。」
朱山背後不知道何時走來一個漂亮女人,眼眶發紅,看著病床上臉色難看的段鴻。
朱山連忙起身,神色慌張帶著害羞,道︰「原來是苑苑來了,那個段叔和段嬸知道嗎?」
苑苑搖頭,道︰「二叔在工地,我娘在城里照顧我爹,二嬸听說弟弟回來,高興就昏了過去,在隔壁病房。」
她接過朱山手中的勺子,輕輕吹了口氣,送到段鴻嘴邊,道︰「鴻,你終于回來了,你知道嗎,咱們家變了,爺爺上年走了,是得了腦淤血,你大伯我爹還是老樣子,整天不說話,要嘛就做在輪椅上,要嘛就躺在床上——」女子說著聲音變得哽咽,拿著湯匙的手微微發抖。
朱山听的鼻子發酸,轉身輕輕走出病房,靠在牆上,擦了把淚離去。
苑苑繼續給段鴻喂雞湯,兩只杏眼吧嗒吧嗒的流下眼淚,道︰「這些年可是苦了二叔和二嬸了,咱家的房子拆了,補給一套三居室,還有幾萬塊錢,錢早就沒了,成了你大伯的醫藥費,二叔也沒什麼文化,力氣倒是有,天天在工地上給人使喚,二嬸前兩天在菜市場買菜,有幾個流氓收保護費,她沒給,菜攤子給人砸了,她也被那伙人踹了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