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不良少年——」段鴻繼續發揮他忽悠的本色,這種能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具備的,好像天生就會。
「讓家人操心,讓同學厭惡,直到走進監獄的大門,我依然沒有醒悟,年輕狂妄的我在監獄被人家打。」
主持人問道︰「別人為什麼打你呢?」
段鴻任由臉上的淚水流進嘴里,品嘗那久違的苦澀味道,道︰「因為他們要搶我幽暢的《往事》專輯,我的最愛豈能給別人!」
下面所有的「幽靈」大聲叫好。
梁幽暢則是感覺一陣無奈,雖然和段鴻將近十年未見,模樣變化很大,但臉上還是可以顯現那時的氣息,暗想︰那會他好像不是這樣,現在怎麼說話這麼貧。轉念又想︰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不然表情怎能這麼到位。
「後來,在政府的教導下,家人的關懷下,我漸漸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當年的我是那麼傻,那麼天真!」
主持人點頭,聲音哽咽道︰「卻是是很傻很天真,但是你對幽暢的愛,是不可磨滅的。」
強忍受想吐的沖動。
這他媽是我嗎?段鴻不由的暗自詢問︰我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三個人詭笑的嘴臉,大師父枯木、二師父枯草、三師父枯根。
和他們比起來,我還差的好遠。
「在監獄里面,我終日听幽暢的歌,其中的催人上進,教人道理,我漸漸明白,整個人沉澱下來,後來我刑滿釋放,第一天就來听幽暢的演唱會,因為我要感謝她,是她讓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是她讓我迷途知返,是她給了我希望——」
段鴻說的煽情,加上他以假亂真的眼淚,足矣讓下面單純的「幽靈」們感動,悟熱則是恨的咬牙︰「無恥,無恥至極!真是不要臉,這樣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他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周圍都是「幽靈」。
這一番聲討段鴻的言辭,立刻招來周圍數十道殺人的眼神。
悟熱冷汗直冒,連忙住了口,現在說這些不是時候,說師哥就等于說梁幽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