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王大概不想這麼把她弄死，緩緩收回手掌，看著她像一條被重新扔回水里的魚兒，按著胸口劇烈喘息。
才剛緩過勁來，如瑾的後衣領又被他狠狠揪起，「乖乖招供，別逼我毀了你！」
「都說了我是無辜的，你別想屈打成招！」如瑾四蹄懸空，滿臉苦澀，「還有啊，刑訊逼供侵犯人權！我好歹是個王姬，刑不上大夫你听說過沒？」
「說，是把王姬藏起來了？還是干脆殺了？！」無論她怎麼辯白，他都先入為主。
「我就是……王姬！」如瑾被勒得咳咳出聲。
朱雀王凝神打量她片刻，開恩放手，「你說你就是王姬，有何證據？」
「你說我不是王姬，有何證據？」如瑾沒好氣地踹翻身後的宮燈，鳳眸亂轉，狡辯道︰「你派去的那個內應青鸞，服侍了我那麼久，你問問她，我渾身上下，哪一點不是王姬？」
「本王不是左相，對真王姬的死活不關心，也不喜歡被人耍！乖乖告訴本王真相，別讓你這副好皮囊，毀在瘐司的酷刑之下。」
他親昵地抱著懷里的美人，用溫柔的語調說出森然的威脅。
如瑾既怕疼又怕死，乖乖翹起腳板給人看，「呶，王姬最出名的特征是足踏朱堇，你睜大眼楮看看！」
朱雀王攥著她的腳丫，肆無忌憚地摩挲一番，「不錯，除非你跟王姬一樣，一生下來就烙印此紋，不然這仿冒的本事，大祭司也辦不到。」
如瑾百口莫辯，暴君的吸氣聲卻漸漸轉濃，氣息吹拂到她耳內，酥酥癢癢。
「不管你是不是王姬，乖乖從了本王！否則被扔進瘐牢，酷刑一個時辰就能毀了你。」他故意說得慢吞吞，鷹眸也變得幽邃，得意地抓住如瑾女敕筍似的腳丫，嘖嘖搖頭，「先用鐵鉗一根根拔去趾甲，再用銀針扎得血肉模糊，要是還不肯，就把整個人扔進燒紅的大甕……那時就算你招供，也已經不成人形。」
在閬苑，如瑾欣賞過鬼牢的慘無人道，心知暴君的話不是說說而已，趕緊把狡辯進行到底︰「你听不懂中國話是不是？我就是王姬，你別想捏造罪名害人！」
「你想做王姬也可以，乖乖呆在這里，對本王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