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以為我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有些不耐煩。「我說吳寨老啊,咱們把尸體停這兒這麼多天干嘛呀?他又沒有親人認領,直接拉去A縣火化掉算了,上邊非要我等,老子真不知道要派個什麼大人物過來。」
吳之水︰「呵呵……所長別著急,這不是上邊派來的人到了嗎。」
所長打量了下我的歲數,滿臉的不懈道︰「他?呵呵……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吳之水意識到他的無禮趕緊道︰「所長說話注意點,這位可是咱們寨子的貴客,他乃是王長風宗主的唯一弟子無雙,切莫失了禮數。」
那位所長回︰「王長風?誰?我沒听過,行了行了,不管是誰了,既然上邊吩咐了我就照做,小兄弟趕緊看吧,看完了我還得出去打麻將呢。」
我無暇打理這些勢力的官老爺們,來回模著尸體的每一寸骨骼。
吳之水︰「無雙,怎麼樣?有什麼不妥嗎?」
那位所長抱著肩輕蔑道︰「哎呀,你別看了,致命傷在脖子上,大動脈處,你看看,有個牙印。」
我把手按在尸體脖子那個明顯的牙印處,輕輕壓了壓,頓時一小股血從里邊滲了出來沾到了手上,我嗅了嗅,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涌進了我的鼻腔開始刺激我鼻子里的毛細血管。
我開口問道︰「所長,你們法醫驗過沒?」
「法醫?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法醫,停尸房有幾個冰櫃算不錯了,再說我們也不需要,都是老刑警了,稍微看下外傷就能判斷出來這案子的始末,這就是靠頭腦和經驗。」他夸口。
我無奈的搖搖頭︰「那所長怎麼看這案子?」
他整了整頭頂的大蓋帽,莊重著說︰「死者致命傷就是這個牙印,看牙印分析應該是野獸所謂,牙齒很尖很長,刺穿了死者的大動脈,他是失血過多導致身亡。」
我苦笑一聲︰「呵呵……好吧,那所長可以辦剩下的手續處理尸體了,我沒什麼問題。」
吳之水對我的說法有些驚訝︰「無雙,這……這就看完了?沒別的了?」
我沖他一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對了,最好在48小時內火化了,一定要火化,你們湘西的耕地也不是很富裕。」
「那就不勞高人費心了,我這個所長也不是白當的,不送。」
回去的路上吳之水還在不停的問我老徐頭尸體的事,我確實沒有什麼可以透露的,總不能和他說那死尸的血味不太對吧?恐怕說出來會被笑死。
沒有理他的追問我撥通了老頭子的電話。「師傅,您老看來是又有先見之明咯,那尸體不太對勁兒,脖子大動脈處留下了個牙印,流出來的腐血味道也很……」我回頭看了眼吳之水。「味道也很鮮美,像是那個東西所為,您看是我收了他,還是怎麼著?」
「丫的,你這小崽子,越來越會用詞兒了,還鮮美,鮮美你不嘗嘗?收那畜生不急,以你現在的道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為師之所以讓你過去一趟是一直有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