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頭對我道︰「無雙先生你未免太多疑了吧,這兒是山里,有幾個百姓知道配合警方的,出了事當然是先想著家人了,而且早上第一班去苗祖寨的客車是9點鐘才到,在中轉一下,當然是一會傍晚才能回A縣,很正常嘛。」
吳杏兒做了個鬼臉︰「嘿!看你認真思考的樣子還有點福爾摩斯的味道啊,不要忘了咱們此行是來做什麼的。」
一具尸體被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抬了出來。
我抓住劉所長的袖子問道︰「你不是說你們派出所沒有法醫嗎?」
他掙月兌我的手,臉色有些不悅︰「無雙先生請你注意下你的語氣,這里我是主要負責人,而你的身份只是協助我們而已,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那麼多,你認為這麼大的案件難道省里不會派來些其他部門的同事嘛?」
我不搭理這個官腔十足的領導,問那個走過去的法醫︰「死者致命一擊是什麼?」
法醫轉頭看看劉所長,劉所長點點頭。法醫這才摘下口罩冷漠的說︰「全寨所有遇難者尸體的脖子大動脈處都留下兩個牙印,沒有具體分析報告下來之前我只能推斷這傷口是類似于牙齒的鈍器刺進去導致死者失血過多而亡。」
我走過去掀開蓋在尸體上面的白布單,這具尸體是個老太太,老太太的眼楮瞪的很大,死死的盯著前邊,死相和張館長一模一樣,可很明顯這老太太脖子大動脈的兩個牙印要比張館長脖子處的頓了些。我輕輕用手按了下傷口,從那牙印里透出一股粘稠的暗紅液體黏在我手上,我嗅了嗅,顯然這又是那股思想相識的腥味,殺害全寨老少的那個凶手就是幾天前博物館里搶奪蠱書的那個東西,這股血液和老徐頭的都是一個味道,我不是法醫,也沒有專業的儀器,可我對這東西留下的氣味絕對有先天性的敏銳。
「對了,劉所長,早上時候我和杏兒姑娘發現了博物館張館長……」
劉所長雙手抱胸︰「啊,所里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已經派人把尸體拉走了,那個事不急,死法和寨子里的遇難者一模一樣,可以劃為一個案件處理。」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張館長的死明顯比全山寨的人早上幾個小時,按時間來推算,顯然是凶手殺了張館長以後得知了什麼信息,然後才馬不停蹄的趕往祥雲寨行凶。」
「對不起無雙,我們警方辦案子有我們的辦法無需外人指點,如果你這里看夠了那就請回吧,帶著杏兒姑娘看這些血腥的場面寨老知道了會怪我的。」
我發現自從我來到湘西開始調查此事以來這劉所長好像就跟我有仇,也許正像那句話說的,氣場不合?我寧願相信我們二人秉承的信念不同,他代表這政府,代表這官方,更多時候全部依賴著科學的求證,而我則靠自己的直覺,或者說全靠我獨一無二的第六感,這些事偽科學的,沒有任何依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