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朦朧覺得晨昱回來了,半夢半醒之間,我仍是很任性。
「怎麼不陪冰舞?」
「她不讓。」
「那我也不讓。」我裹了裹被子,故意把他晾在一邊。
「晚兒,她懷孕三個多月了,不可同房。」
「我來那個了,也不可以啊。」
其實,哪個懷孕的女人不希望丈夫夜夜陪在身邊,而冰舞卻一個人守了一個多月。現在晨昱回來了,她又把晨昱推過來,我忽然覺得和她相處好累,怎樣做,她都是賢惠之至。」
「晚兒,你不要這樣。冰舞她也是看你累了一天……」
「我不需要她憐憫!」
……
晨昱沒有再答話,而是默默地起身去拿了一套被子,悄悄在我身邊躺下。
「晚兒,我在努力對你們好,我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
「是我不對,是我錯,我總是吃醋,我總是小肚雞腸!」
「晚兒——」
「你——」
晨昱已經翻身貼了上來。
「別,不行。」
「晚兒,我不干那事,我就抱抱你。」
朦朧睜開睡眼,我總抵不住晨昱哪怕一點點的溫言軟語。
見我轉了身,晨昱繼續耳語著︰「晚兒,以後對我寬容一點好不好?你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可是你也說絕不再娶的。」
「晚兒,那天在船上你曾說你原諒了我——」
這下輪到我無言以對,是啊,是我親口答應的迎娶冰舞,我怎可如此出爾反爾。
看我啞口無言,晨昱得意地笑了笑,趁機鑽進被子,「真狠心,讓我凍著。」
我忙背過身去,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退讓。
晨昱在身後伸手攬住我,兀自解開我的衣扣探進手來。
我不禁一陣酥軟,忙按住他的手說,「晨昱,不行——」
他卻貼上我耳後輕聲說︰「放松,大夫教的治陰寒的法子。」
我愣了一下,松開了手。
他緩緩解開我的衣扣,將手試探著放在我肚臍上,一股暖暖的氣息深入髒腑,宮內頓時不那麼痛了,身體也輕快許多。
「晚兒,好些嗎?」
「嗯。冰舞教的?」因為剛剛回來,他又能從哪里學來這種偏方。
「是西門。他要我以後經期都這樣摟著你。」
說著,他輕輕拂去我的上衣,緊了緊摟我的手,讓我的背貼在他的結實的胸膛上。
我不禁顫抖了一下,不知是因為肌膚相親,還是因為西門的叮囑。溫馨的同時,忽然很想轉身去擁抱。
「別動,就這樣才治病。」
「哦——」我低低應著,乖乖地貼在他懷里。
他的手一直在我肚臍上按著,掌心陣陣暖流催動著體內經脈輕快的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