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門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我剛要驚叫,口已被來人飛身捂住,好快的身手。
「晚兒,是我。」
熟悉的聲音,與晨昱的有些相似,是他?
抬首間,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銅面具。
「西門——」
「嗯,是我,我剛剛從邊境趕回。」說著,他摘掉了那個冰冷的面具,露出那絕世無雙的面容。
四目相對,我卻無暇顧及其他,忙問起晨昱的情況︰「呃,晨昱,他好嗎?你跟著他去梁州了?」
「是大哥飛鴿傳書要我趕過去的,晨昱他們遇到了危險,匈奴入侵不過是一些人設好的圈套。」
「什麼?那晨昱呢?」我忽然緊張地抓住他的手。
「放心,他現在應該和沈卓攜部眾逃往仇池了。」
「為什麼?你怎麼回來的?」
「說來話長,晚兒,王府已經不安全,讓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啊,為什麼?我——我要等晨昱回來。」沒想到西門來竟然是要接我。
「晚兒,如果我們沒有猜錯,此次匈奴入侵應是一場陰謀。而陰謀地策劃者應該與晨光一黨有關。因為京師軍受挫,皇上身邊的軍隊便只剩下禁軍。而黃嘉正率部在梁州等待救援,如果明日早朝皇上要求顏駿出征,晨光他們便可拿出一些條件來要挾皇上。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他們不出手相救,皇上這邊已是一盤死棋。」
「他們會要挾什麼?」
「還有什麼,當然是皇位。」西門說得倒是平淡,可是我卻知道這關系著晨昱和大哥的性命,甚至還有瀟瀟。
「可是,皇上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要帶你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可是,還有冰舞,她懷了晨昱的孩子。」
「晚兒,我只救你。至于我為何而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西門,我永遠都是晨昱的妻子,作為正妃,王爺不在,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我不能逃。」
「晚兒,如果晨光他們發動政變,你肯定不能幸免!」
「那,帶著冰舞。晨昱不在,我要代他照顧好他的骨肉。」
「那——,好吧,一會你和冰舞換了男裝,我丑時再來接你們走。」西門永遠也拗不過固執的我,「記著,不要給晨昱留信,免得落入歹人手中,如果一切平息,我自然會送你回來。」
「西門,謝謝……」
西門沒有回答,而是旋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