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終于有個好消息傳來,黃老將軍死里逃生,帶著殘部返回京城。二皇子和六皇子接替黃將軍駐守梁州一帶,晨灝上表言軍隊尚需休整,不日便北上收復漢中。
晨曦也沒有逼他,簡單地用朱筆勾了,準了他的奏本。
黃嘉歸來,晨曦率眾親往北門外迎接,犒賞三軍。隨後,晨曦把京城防務放給了黃嘉,命他盡早整頓京城防務,以備將來接應晨昱進京。
這北方事務總算告一段落,黃嘉歸來,既可讓晨曦松口氣,也可在關鍵時刻助晨昱一臂之力。
而我卻不知終究是放心不下晨昱,還是真的身體有恙,近來總會在夜間感覺燥熱,有時會很貪戀錦被的滑涼。起初,我並未在意,還覺得是吃了什麼進補的東西,身體受不住。
可是後來,卻一天重似一天,這兩日夜里我已開始穿著輕紗睡在被子外面。那涼涼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舒服,可時值寒冬,等那陣燥熱過後我便常常會被凍醒。
隱約間,我覺得與那日的媚藥奇毒有關,因為那種燥熱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想念晨昱的溫存,甚至有時很想那日晨曦解救我時的冰涼,我不知這是否正常,可是去年在西山大半年獨居我未曾這樣過,我自認還是一個很清心寡欲的人,分別不過一月,我怎會如此想念夫君?
現在才知道什麼叫諱疾忌醫,因母後走後,我一直與冬凌住在玉華宮的偏房。現在明知如此,卻不敢喚御醫,問晨曦又怕他多想……
就這樣又忍了幾日,直至這天再次凍醒,天已大亮,冬凌見我久未起床,便敲門進來,才發現我額頭滾燙,手腳冰涼,擁著錦被沉沉睡著。
昏沉沉地被冬凌叫醒,我才覺得房中竟然寒涼冰骨,原來今日竟然下雪了,推開窗來,未及欣賞南國少見的白雪,便覺一陣冰冷的寒氣透骨而入,好冷!我忙讓冬凌倒了杯水過來,青花的細瓷茶碗拿在手里,我竟然覺得冰手,險些打了碗蓋。
冬凌忙接了茶碗,扶我躺回床上,道︰「這怎麼忽然就病了,我還是快些去叫御醫吧?」
我想病總要醫治,于是答道︰「好吧,不過不要讓攝政王知道,他近日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