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這樣的痛苦折磨中掙扎了多久,那令人痛不欲生的痛與傷已使我完全忘記了身在何處。
疼痛漸漸消散,我松開已被自己絞得發紫的雙手,緩緩坐起身,胸口的傷已愈合大半,我竟然沒有死!
牆上依舊映著晨昱的身影,只是,換了一副場景,晨昱坐在床邊憐愛地望著床上躺著的人,那人一身緇衣,身量嬌小,面目清秀,是……是沈凡!
我揉了揉眼楮,腦筋似乎有些遲鈍,沈凡,她不是已經遠走他鄉了嗎?
可是,就算她回來,我也已沒了拒絕或者與之爭寵的資本……
不是嗎?
之前,晨曦便說過,我這樣情根深種,心懷慈悲之人,是萬不可在宮中待著的,這才短短月余,我已自食其果。
晨曦也不知去了哪里?當時,他為何要吻我,為何吻了又離開?他是不是故意要我落入絕境,再帶我離開?是嗎?
若真的如此,我死也不要……我不要你這樣傷我,然後把我當玩物一樣騙走!
光影中,晨昱靜靜地坐在床邊,很久也沒有動,他就那樣安靜地看著沈凡,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忽而,他猶豫地抬起手,輕輕撫向沈凡的額頭,那憐愛的模樣讓我不禁心中一慟!
我無力地抱住自己的雙肩,蜷縮在牆角,我不知他還要對沈凡做什麼,我不想看下去,可是耳朵卻不听話地留意著里面的動靜,看到了又怎樣,我哪里還有嫉妒的資本?!
「凡兒,得罪了——」是晨昱的聲音。
我緊咬著唇,不甘地抬頭望去,卻看到晨昱已探手解開了沈凡的緇衣。
頎長的脖頸,柔美的鎖骨,還有青色肚兜下若隱若現的曲線。
我不敢再看,心中一陣絞痛,我背過身,鴕鳥一樣將頭埋在雙腿之間,光影中卻傳來二人的申吟聲!
房中好像忽然沒有了空氣,我胸悶難當,欲起身逃離,卻在轉身的一瞬,撇見——晨昱獨有的明黃色身影已覆在沈凡身上!
忽而,那一刻,我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嫉妒與恨,我只覺得如被人當頭敲了一棍,腦中一片混亂,一會兒想沖到他們的面前一劍結果了那個女人,一會兒又自顧自憐沒有了任何爭寵的信心,晨昱,我不過錯了一點,你為何如此狠心?
可是,我不能恨你,是我錯在先,兩次都是,只是這次我已沒了面對你的勇氣!而且,那個她是才貌雙全,出身高貴的沈凡,而不是嬌弱順從的冰舞……可我……
耳中忽然一陣轟鳴,胸口一陣撕裂的痛,牆上的光影忽然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未及反應,身體已不听使喚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似乎已走到了生命的邊緣,可我真的不能恨他,晸兒尚年幼,我不能拉他同行……
(請親昱黨不要拍磚,為了不制造冤假錯案,請大家耐心地看下去——欲知事後如何,請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