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輕輕的嘆了口氣,「詩詩啊,還不快出來給夜兒賠禮道歉。」
歐陽詩詩從後堂緩緩出來,先是給皇後和各位妃嬪請了安又去到白夜面前,臉上一片賢淑溫柔,「姐姐,昨日姐姐和妹妹開玩笑。可是妹妹卻生了姐姐的氣,甚至在心里偷偷罵了姐姐。今日妹妹一大早來找姑姑,被她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妹妹自知脾性不好,望姐姐不要介懷。」
切,原來她跑回來告狀了。脾性不好?她在暗忖她麼?真想一拳把她那張假得要死的臉給她揍扁!還有那文縐縐的聲音她真的想吐!
見她不說話,皇後開口道,「夜兒,你們小輩的事哀家本也不想多插手。只是這詩詩是哀家已故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哀家私心的想為她尋一個好歸宿。七兒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會善待她的。」
善待?未央?呵呵,就算他想也得看看她準不準!
「王爺的事臣妾這個做妻子的無權質奪。」白夜漂亮的把問題拋給未央。
皇後笑笑,「既然這樣師師就以茶代酒敬夜兒一杯吧。以後兩姐妹和睦相處,共同服侍七兒。」
歐陽詩詩端過旁邊宮女送上來的茶,溫柔笑著雙手遞給她,「姐姐,請原諒妹妹。」
茶?簡單的醫理知識她還是懂的,所謂久病成醫。這茶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什麼異樣,她也不可能拔下簪子去劃劃。唇角微微勾起,緩緩舉杯喝盡嘴里。喝完了還把杯子倒置下來笑笑以顯示自己的大度。
不過她可沒錯過放下杯子那瞬間皇後和歐陽詩詩那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呵,在她八歲那一年。滄邪告訴她,她已經百毒不侵了。當然除了蒙汗藥**香之類的下三濫手段。她相信她們不會用如此落人把柄的拙劣手段。
只有白之時才這樣對她!給她下了那麼多蒙汗藥!
「寧王到。」太監尖尖的嗓子響起。
在听到這個稱號時白夜和皇後心里同時一頓。
未央推著輪椅進來,先是看了白夜一眼,見她無礙才轉向皇後請安。他臉上淡淡的表情不帶一絲人間的煙火氣,盡管他的請安是那麼的優雅有禮。
平時和白夜在一起時雖然也是優雅淡定至少他有情緒,雖然極淡。現在可好,是什麼情緒都沒了。
而白夜在看到未央蒼白得嚇人的容顏時,心都擰起來了。他背上那麼嚴重的傷,還下床!!他就那麼想她早一點做寡婦麼!!
「七兒,這許多時日不見了。夜兒說你今個遇刺受傷了?現在怎麼樣?要不要立刻傳個御醫來看看?」
未央淺淺一笑,只是那笑淹沒在幽深的黑眸里怎麼也沒起波瀾。「謝母後,兒臣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七兒這半夜進宮想必是來接夜兒吧。這天也晚了,都留在宮里吧。反正七兒也有行宮在這里不是麼。」
「兒臣遵命。」
皇後揚揚手,「去吧。」
「兒臣告退。」
見白夜未央的身影慢慢消失,歐陽詩詩眼里閃過一絲狠毒和得意。
白夜推著未央一出去,外面的幻影眼神復雜的看著她。看得她莫名其妙。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未央的傷!!
剛剛轉到他面前準備開口,那知未央雙指倏的一下鉗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那一向溫醇的嗓音陡然幽冷,仿若浸在寒冬的雪水之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聲音真的好冷。可他的手指卻非常的燙,燙得白夜下意識一縮。
幻影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他的有生之年居然看到自家主子失控了……
白夜張了張口,面對他那張本就蒼白得可怕此刻幾乎變得透明的雪顏,她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未央那鉗住她下巴的手指松了本就不重的力道,緩緩摩挲過她還沒恢復元氣的嬌顏。眸光中溢出點點心痛。卻是慕然一頓,一口鮮血吐出紅了他雪白的紗衣。
白夜一驚,正欲上前月復中一股排山倒海的絞痛襲來。她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昏過去了。
親們春節快樂。╭(╯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