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見風起雪落消失,白夜索性坐在不遠處的一塊光潔的石板上,那石板還冷寒冷寒的,白夜一個激烈。卻閉目盤腿,試著開始運功。
剛剛風起雪落給白夜吃的藥自然是解毒的,只是藥效沒那麼快。白夜知道風起雪落肯定是有事才離開的,一會兒就會回來。索性乘著這個時間試著運運氣。
白夜猜得沒錯,在她差不多恢復一半功力的時候風起雪落回來了,手里拉著的青藤還套著一匹高頭大馬。
「你,你去抓馬了?」白夜瞪大眼楮,一看那馬就知道是野馬。
「騎上去。」風起雪落不耐煩的說道。
「我怕。」白夜聳聳肩,一副很沒出息的樣子。
「母夜叉也會怕一匹馬,你在講笑話?」風起雪落冷冷的嘲諷,不過語氣里隱約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死人妖!你去死吧!!」白夜走過去利落的翻身上馬。
風起雪落並沒有丟開那套馬的青藤,畢竟,剛剛才馴服,難保不撒野。就這樣牽著馬,一步一步的走著。
白夜坐在馬上很愜意,東看西看突然看到風起雪落的手上有血痕。「喂,你受傷了?」
「礙你什麼事。」風起雪落沒回頭。
「死人妖,你是刺蝟麼。見誰扎誰!!」白夜恨不得揍他兩拳。
風起雪落沒說話。
白夜撇撇唇,「說正事,你有沒有覺得自從假血魅櫻第一次出現,很多事好像都和我們花月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尊主讓人查了,教里無人背叛。」風起雪落終于回頭看白夜,「你知道生命鳥那樣的東西必須是主人死後才會死的,可是你的生命鳥卻在你之前死了。」
白夜面上也不在是嘻嘻哈哈開玩笑,而是慎重。「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可能還有比我們花月教更玄乎的存在。」
「不可能。」風起雪落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副你很傻的樣子否認了白夜的想法。
「你那是什麼眼神。切,你別繃著一張臉成不?長得那麼漂亮,這副德行,看著真是別扭。」
風起雪落不說話,又轉過身去,牽著馬走。
「說你漂亮又生氣了?上次不是還笑了麼,嘖嘖,那笑……」白夜自顧自的說著,這次風起雪落難得沒有爆吼她,也沒有和她斗嘴,任由她在馬背上說了半晌。
而外面,早就已經傳開了。
光耀帝沒死,被北齊王救了。花月教的妖女被殺死,花月教的魔頭大開殺戒,殺了無數無辜的老百姓和侍衛官兵。北齊王自然是功臣,花月教自然被下了特級追殺令。
除了這個消息,還有一個。
北齊王本就身體不好,這一救駕,更是如浮冰碎雪,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白夜和風起雪落走到有人的城鎮,正在酒樓吃飯,听到這個消息,白夜怔了好久。
心揪起來,痛得幾乎不能呼吸。她早就想到的,未央,他一直對自己那般的狠。
風起雪落見白夜這樣子,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不遠處喝酒的人還在說,「你說得沒錯,那北齊王可是絕世美人啊,這世上他居第二,沒人能稱第一,就是看上去著實病弱。昨天有一輛馬車在前面那個藥堂停了一會兒,初始听到咳嗽聲,後來就見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下來。後來,有人說那是北齊王。」
「少年?北齊王不是已經二十歲了麼。」
「是啊,可你看他那模樣確實是少年的面容,不過仔細看那種無形中的氣質倒是懾人從容得緊,不止二十歲的模樣。」
「花月教果然是嗜血成性,屠殺那麼多人。這北齊王幼時就能決勝于千里之外,這次只怕是識破了花月教的陰謀,這才趕回京護駕的。」
「只不過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居然把北齊那苦寒之地分封給他。」
「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可以猜地,喝酒吧,你。」
「哎,這世道越來越不太平了。最近到處都在傳說找到一幅畫就可以找到龍脈和寶藏,統一諸國。銷聲匿跡多年的花月魔教也重出江湖,還有前一陣子鬧得世人皆知的逍遙公子,我看吶,消停不了了。」
白夜站起來走過去。
「姑娘,你?」那人詢問的看向她。
「你說北齊王昨日才經過這里?」
那人不解,點了點頭,「昨日午後經過的。」
「多謝。」白夜轉身拉起早已來到她身後的風起雪落就走出了酒樓。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白夜吸了口氣。回頭看著風起雪落。
風起雪落淡淡的,「說吧。」
「雪落,幫我找找滄邪現在去什麼地方了。我這次出來,什麼也沒帶。」
風起雪落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
「雪落。」
風起雪落頓住,看她。
白夜走上前去,自懷里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拉過風起雪落那受傷的手一圈圈輕柔包扎好。
看著一動不動的像是傻掉了的風起雪落,白夜好笑的撇撇唇,「還說我是笨蛋。縱然你武功不錯,可那野生動物都有著難以馴服的野性。你這次是抓野馬受傷,倘若沒有野馬,你是不是要去抓只老虎來給我騎?」
風起雪落沒說話,只是盯著手中的手帕看。
心中有什麼地方變得暖暖的。
白夜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肩,戲謔道,「哈哈,風起雪落,你這表情怎麼這麼可愛啊,傻傻地,呆呆地,看上去真讓人有誘拐你的**。」
在風起雪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白夜瀟灑的揮揮手,「我去追他拉,聯系滄邪就拜托你了。滄邪會知道我找他做什麼的。」
白夜目光漸漸深沉,除了未央的病,她還要去找一樣東西,找一樣人人都想得到的東西……
對于那些傷害了她,傷害了她在乎的人的人,她一定要讓他們嘗嘗絕望,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風起雪落抬頭,看著白夜紅色的身影在人群里越來越遠,逐漸看不見。又低頭看著那包扎的手帕。
思緒回到了好多年前……
時光倒轉,那時……
「哇,好冷啊。滄邪為什麼要住在這萬年寒冰之上啊。」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粉雕玉琢精靈般的模樣,大大的眼水靈靈的。
一邊相互搓著小手,一邊在嘴邊直呼呼。
穿過層層疊疊的血色櫻花,偶爾踢踢地上的白雪。哈出長長的白氣。
撇撇唇,小女孩兒翻翻白眼。
果然是別具一格的住所,難道那些神秘高人都喜歡弄點別處于其他人的東西。裝腔作勢啊,裝腔作勢。
這里到處都是櫻花林,小女孩索性反方向走,往那冰寒白雪厚積偏離宮殿遠的地方而去。
走了好久,小臉鼻尖都被凍得紅彤彤的。
看著這萬絕懸崖,冰刺林立,小女孩又搓了搓小手,撇撇唇,轉身。打算回去窩在滄邪的懷里取暖。
銀發,紫眸,純天然的。
冠世美人啊~~
小女孩賊兮兮的笑,興奮起來。
哼著奇怪的調子,蹦蹦跳跳往回走。地上留下深深淺淺的一串小腳印。
‘嗯……’
小女孩停下來,側耳傾听。剛剛那輕微的聲音在冷冽的風中好像是錯覺,一點也沒有了。
她又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眯起水靈靈的大眼楮,似乎思索了一下。轉身尋去。
在那塊小小的冰山後,小女孩見到一個讓她看呆了半晌的小美女。
此刻,那小美女陰柔精致的小臉雪白,小小的粉唇也沒有半分顏色,正瑟瑟發抖著。
「你冷麼?」小女孩蹲下來,為那小美女擋住一些寒風。同時,小手模上人家的臉,果然很滑,女敕豆腐一樣。
那小美女居然不屑的冷冷白了小女孩一眼。假好心。
小女孩一愣,卻是抱住那小美女。「抱抱就不冷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呢,你是這里的人麼?為什麼我沒見過你?」
那小美女掙扎了兩下,無奈體內寒毒厲害,壓根掙月兌不開。
小女孩想了一下,月兌上的雪色狐裘小披風給那小美女披上。「這個給你穿上,我冷點不會生病,你這樣子好像很難受。」事實上,滄邪給她吃了很多藥,目前來說只是身體有點冷,但是不影響健康。
那小美女似乎很不願意,想把那披風扔掉。無奈小女孩固執給她穿著。清靈的大眼楮瞪了他好幾眼,他的態度在她那雙干淨得不染縴塵的眼中逐漸軟化。
不自在的撇開頭,不去看那小女孩,卻也不堅持一定不要她的披風了。
小女孩又愣了一下,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
兩只小手使勁去轉他的頭,笑嘻嘻的說道,「小姐姐,你可真可愛。」
小美女怔住了,她叫他什麼?小姐姐???
小女孩不解的看著小美女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以為他又冷了。撲過去抱住他,「小姐姐,很冷是不是?走,和我一起進屋里烤火去。」
被稱之為小美女的小孩突然狠狠推開小女孩,陰柔精致的臉上居然紅撲撲的了,被氣得不輕。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蠢女人,我是男人!!!」
小女孩張大小嘴,半晌沒合上。
男人???
這世界癲狂了。
她已經看到滄邪那樣對于女人來說絕對擁有核彈級別殺傷力的超級大妖孽,現在又看到這麼粉女敕的小美女居然是男滴……
那小男孩看見小女孩呆滯的模樣,心下突然想笑,可是出口的語氣卻依舊是張牙舞爪的冷,「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男女都分不清楚!」
小女孩眨眨眼,再度眨眨眼,她被一個小屁孩說‘蠢’。于是站起來,兩手叉著小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本小姐男女不分?那也得長得像個男人才行啊。長得和娘們沒兩樣,還想別人說你是男人。切,我不說你是人妖都算好的。小屁孩~~!」朝那小男孩做了一個鬼臉小女孩蹦蹦跳跳的離開。
她得去找滄邪,讓他來看看這小子怎麼回事,那模樣好像生病了。
小男孩看著小女孩走遠,握緊的小拳頭這才松開。心里是說不出的感覺,他好像被她罵了?他生平最討厭別人說他長得不像男孩子,最厭惡別人盯著他的臉看。可現在不但被人看了,還模了,嘲笑了。為何他卻沒有要殺了她的沖動?
有人來到他面前,踏雪無痕。
小男孩抬頭,是那個第一次看見便讓他驚為天人的銀發少年,不,男人,他說不準眼前的人到底是少年還是男人……
這人救了他,但並未給過他半點溫暖,自從去年帶他來到這里,一直不曾關心過他半點。
「她便是你今後的主子,你要用性命去保護的人。」銀發男子說話的聲音當真好听,小男孩從來不知道一個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話僅僅是聲音也能好听到這般。
小男孩是驕傲的,他被眼前的人救了,卻並沒有覺得就該听從他的話。可現在他這般說,小男孩居然緩緩點了一下頭。
銀發男子淡淡勾了勾唇角,「以後,跟著本尊學些本事吧。」
後來,小男孩慢慢長大,他明白了一件事,當初銀發男子是知道他的驕傲和倔強的。所以,整整一年,他並沒有對他要求半點什麼。直到他遇到了小女孩。
原來,那個男人才是最厲害的。只怕是,他當時就在不遠處,看著小女孩和他。
如果,他不故意放水,小女孩遇不到他。
可,他似乎並不後悔當初答應銀發男子那個提議。
用性命去保護她……
不是誓言。
不是逼迫。
是甘心情願
發現沒,俺家滄邪也是非常月復黑滴,俺的紫蓮大美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