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來繼續喝酒,吃肉。
"蕭兄,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撥了。"
"得罪的人兩個巴掌數不過來,不過敢動手的,就那麼幾個。"
"那就好,我可不想我這踏雪別院明兒個改名叫踏'血'別院。也幸好今天沒住錢家客棧,否則非得被他們拆了不可。"
"若是客棧的話,我還賠得起,若是這里被拆了,賠起來著實讓我心疼。不過,你放心,我待會兒盡量手輕點。"
"恩,那就好。"
以上是錢不予和上邪瞳的對話。
金多多完全听懂了話里的意思,就是說,又有殺手到了。
她昂著頭在房頂搜索了一圈後,又四下觀察了一番,除了斑駁的花影樹影偶爾在風中凌亂下,哪有什麼動靜。
四下很靜,靜得連蟲鳴都沒有。
這是一種不正常的靜,當一個地方絕對安靜時,人的腦海中往往就會出現遠古洪荒的聲音。
先是沙沙的,若浪花摩挲細沙。
風起,浪高。
黑色的巨浪折疊著蜂擁而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如細線般繚繞其中,似有若無。
巨浪中仿佛有什麼東西,金多多卯住了勁想去看個分明。
忽的金光一閃,她看見滿屋子的金子,灼人眼目,她正準備撲上去,先前那個細線般聲音忽的高起,響徹高空。
金多多只覺耳朵一陣驚痛,仿若被細針扎穿耳膜。
那痛並不是瞬間穿刺,而是持續的,仿佛要從耳朵貫穿到大腦。
"啊!"她尖叫起來,雙手捂著耳朵,痛得彎下腰去。
對面的上邪瞳和錢不予仿佛焦急的在說著什麼,可是除了痛,她什麼也听不見。
"咚——"玉石之聲響起。
金多多耳膜的劇痛似乎緩解了幾分。
"咚,叮叮咚咚——"
玉石之音有節奏的響起,雖不高昂,也不間斷,若泉水流過石橋,若星辰漫過銀河,生生將那尖銳的聲音打得支離破碎。
耳膜的痛愈見輕微,金多多抬頭,便看見錢不予正拿著玉箸敲打著滿座的玉盞,一邊敲,一邊漫聲唱著︰"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詞畢,箸收。
只听遠處樹上傳來"啊"的一聲,那尖銳之音消失無蹤,一個矮小的人影從樹上跌下。
"真沒用,還音殺呢!說什麼獨步武林,被黃毛小二隨便敲幾下就破了功。"一個諷刺的女人的聲音從同一棵樹上傳來。
"你厲害,那你試試!"地上那人爬了起來,揉著對樹上喊著。
金多多朝那地上那人看去,那人穿著奇怪紅綠小襖,身高不足一米,是個侏儒,也不知樹上那人是個什麼品種。
只是,這樣的殺人手法,委實讓人害怕。听樹上那人所說,似乎他有更厲害的殺招。
金多多不由看了旁邊上邪瞳一眼,這些人,似乎都是因他而來。
"我試就我試,今兒個讓你開開眼界。"女人很是得意,甚至得意的吹了一聲 哨。
五秒鐘後,金多多明白了,那 哨並不是因為得意,而是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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