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莊汝甜撐開眼皮的時候,察覺到一道灼熱的光芒籠罩在自己的小臉。她不由心髒一緊,臉頰羞得一片通紅。
「醒了,小寶貝。」細細的吻落在她鼻尖,男人那閃爍著璀璨光芒的眼楮靠近,溫柔的言語同時從那好看的唇瓣逸出。
「我睡過頭了吧?你快讓開,我要起來。」莊汝甜掌心推開男人胸~膛,急切地想去尋覓自己的衣裳。
「我幫你。」原野伸手把她從被窩里帶了出來,眸光落在她那赤~lou的身子上,瞳仁一暗。
莊汝甜滿臉羞赧,掌心欲伸出去捂他眼楮,卻教男人一個挑眉動作嚇住。
如同上次為她穿衣那般,原野緩慢地拿起內~衣幫她穿上,動作優雅自如,絲毫都沒有不妥的模樣。
與他態度截然不同的是,莊汝甜心跳「噗通」作響,整個人身子都僵硬,極不自在。
「寶貝,你這樣對我簡直就是誘~惑!」原野為她披在外套後,指尖滑過她縴細的大~腿,便欲要往她下~月復位置探去。
「不要了,原野,我好累。」莊汝甜急忙夾緊雙~腿,有些嗔怪地拍掉他的手︰「我自己來。」
原野看著她利落地穿上衣裳,眉宇稍稍揚起。
不錯嘛,相較于上一次的緊張,這次她倒是鎮定了不少。而且,看她昨天晚上的表現,相信在不久以後,她必能夠獨當一面!到了那個時候,她便能夠與他並肩作戰了!
「原野。」把身上的衣裝都穿戴好後,莊汝甜抬起小臉凝視著男人,不解道︰「你在看什麼?」
「看你,我美麗的小女人。」原野掌心捧著她的臉落下輕輕一吻,便放開了她︰「好了,出去叫姜瑞進來吧,我有話想跟他說!」
莊汝甜應聲,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把衣領拉扯起來,深吸了口氣才往外走去。
原野翻身躺回床上。
拉開病房大門後,莊汝甜吃了一驚。
門外,不僅姜瑞站著,胡榮軒與鐘文、鐘明宇都在!
「少夫人,相信經過你的努力,少爺已經清醒過來了吧?」胡榮軒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聲音極其凜冽︰「下面可否讓我進去看一看少爺?」
「原野已經醒了,不過他想先跟姜瑞說幾句話,胡總管,請你稍候一下好嗎?」莊汝甜強行壓下心里的驚懼,放置在後背的掌心握成拳頭,眸光沿著鐘文的臉頰看去,道︰「醫生,病人不應該有太多人打擾的,對吧?」
鐘文有些驚訝地看她一眼,隨後答應道︰「的確是那樣的。」
對她這樣的機靈鐘明宇眼角一滑,眼底更有欣賞光芒乍現。
「謝謝少夫人!」姜瑞立即點頭,推門便進入了病房。
看著他身影消失于房門後,胡榮軒的濃眉一橫,眼底那戾氣充盈的眸光更是清冷了幾分。
莊汝甜心髒急急地狂跳了幾下,下意識地往著旁側退了兩步。
鐘明宇忽然對著她輕輕一笑,道︰「汝甜,你已經累了一個晚上,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讓我請你喝杯咖啡?」
「呃……好啊!」莊汝甜這時恨不得自己能夠快點遠離胡榮軒,自是迅速地應答了一聲。
「鐘博士,我們就先走了。」鐘明宇對著鐘文淡淡一笑,眼底流轉出一股異樣光芒︰「你這個仁心仁義的大博士,記得幫我好好照顧一下原野少爺哦!」
「死小子,什麼都不會,拍馬屁是你世界第一!」鐘文拿起听診器便要往鐘明宇的額頭砸去。
鐘明宇急切避開,對著莊汝甜眨巴了眼楮,道︰「汝甜,快走!」
「鐘博士,那就麻煩你了!」莊汝甜對著鐘文微微地彎了一,眸光沿著病房大門看去一眼,隨後便跟上了鐘明宇的腳步。
…………
姜瑞快步走到病床前沿,目光緊盯著那個閉著雙眸的男人,心里一緊,輕喚道︰「少爺!」
原野的眼皮便倏地張開了,那深褐色的眼瞳里,映出璀璨如星光般的色彩。
壓在心里的那塊大石頭很快便放松了下去,姜瑞長舒口氣,溫聲道︰「少爺,你感覺怎麼樣?」
「你向來都知道我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倒的!」原野撇了一下嘴,淡聲道︰「他昨晚有什麼動作?」
「暫時沒有。」姜瑞垂在腿~側的雙手緩慢地握成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少爺,這個仇姜瑞一定會幫你報的!」
「什麼時候我的仇需要你來報了?」原野抬眼皮,眸底暗光乍現。
姜瑞垂下了頭顱。
原野低哼一聲,淡漠道︰「昨晚我仔細想過了,那條眼鏡蛇不是胡榮軒放的。」
「呃?」姜瑞對原野的話語吃驚,錯愕道︰「少爺的意思是……野生園還另有其人想害少夫人?」
「是我媽,她的人無處不在。」原野冷冷一笑,聲音透露著陰沉的冷酷味道,不等姜瑞有任何反應,話鋒已經轉開了︰「我之前交待你接莊小姐到C城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姜瑞從失神中回攏過來,立即道︰「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都處理妥當,莊小姐今天下午就會飛過來。不過,申東浩那邊似乎已經調整過來了。三織會跟他好像也有些合作,而且莊正峰對這件事情似乎也有動作。所以,我怕後事……」
「其他事情你看著辦就可以了,不用都跟我報告。還有,安排莊小姐在野生園住下。」
「是!」姜瑞立即應答,隨後又蹙眉︰「可這事……」
「我會親自跟她解釋的。」原野直截了當斷了他的話。
姜瑞便垂下頭應答,卻倏地听到後背有一陣脆響。他急切轉過身,看著胡榮軒已經推開了鐘文的手臂往前病房跨進來,不由臉色大變。他才想開口喝斥,胡榮軒的身影卻已靠近,同時手臂橫伸過來,直接往他的肩膀抓過來。
他的動作甚是迅捷,姜瑞又沒有料想到他會有此等舉止,一時大驚,往著旁側便微微偏開了身。
胡榮軒倒沒有去追逐,反倒是「噗通」一聲往著地面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