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不必說,那人自是原野。
此刻日光乍現,那紅霞般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卻並沒有讓人看到任何的陽光味道,反倒是把他整個人都襯托得凜冽而疏冷。
莊汝甜的雙~腿一軟,差點沒往著地面栽下去,幸而韓築及時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好像是怕原野會突然就出手傷她似的,以自身的力量護著了她。
原野的眉眼驟然變得更加陰寒,他褐色的瞳仁一縮,視線掃向了韓築。
韓築毫不避忌地迎上,那原本扶著莊汝甜的大掌驟然使力,把她整個人都是緊緊地扶入自己的懷里。
莊汝甜在這個時刻呆滯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更別提有什麼其他反應了。
很明顯,他是故意的——
「大清早的,要去哪里?」原野雙手剪在後背,聲音不冷不熱,視線卻已經回歸到莊汝甜的臉頰上,問話的方式更是輕描淡寫︰「兜風?」
「不是。」听到男人的話語後,莊汝甜肩膀蜷縮了一下,意識回攏的同時,整個人都從韓築的臂膊中退了出來。為了不想讓原野對她與韓築有所誤會,她迅速地往著他便踏步走了過去︰「原野,你怎麼會回來?」
怎麼會回來麼?
明明昨天下午才抵達洲,以最快的速度為父親爭取了與慕容集團之間的合作,原本他是在打算在那邊休息一個晚上再回來的,可莫名就接到了皇甫源說她失蹤的消失,他便直接命令姜瑞安排最快的飛機回來了。當然,他早便已經收到了消失她平安地回到了野生園,也知曉了她失蹤的原因到底為何。只是,沒有親眼看到她無恙,他著實不放心,因此在飛機抵達機場以後便疾速驅車回來了,卻料想不到,竟然在這里見到她一大清早便想與另外一個男人出門——
這樣的境況,不在他的料想範圍之內,但卻真真切切地發生了!
如何面對,成為了對他的考驗吧!
或者說,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考驗——
「想你,就回來了。」原野的長臂驟然一伸,把已經走到了他面前的女子完全地撈入了懷里。
緊緊地壓著,好像害怕她會突然消失。
然後,令莊汝甜覺得……他們昨天才發生的那些沖突已經隨風而逝,完全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但真的不存在了嗎?
聆听著男人急速的心跳聲音,她的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涌起。好像有些甜,又有些酸。
明明他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說了的,但原野給她的感覺,怎麼好像他們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發生過一般呢?他們真的能夠那樣若無其事的回到從前去嗎?
「原少爺?」韓築看著男人霸道地佔據著懷里那縴細的女子,眉尖擰了一下︰「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我也很意外,韓先生!」原野手臂沿著莊汝甜的後腰慢慢地往下滑去,直到壓住她的柳腰扯入自己的臂膊中緊緊地圈著,才繼續悠然道︰「這麼快就找到野生園來,我是不是該給你一句贊賞的話語呢?你的速度,真快!」
韓築的臉色微變,掌心握成了拳頭,咬緊牙關保持了沉默。
莊汝甜抬起臉,不解的目光于原野與韓築的臉頰上來回注視。
總覺得,這兩個男人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火藥味,可是他們之間不是才初次見面嗎?怎麼好像就已經認識了似的——
「不用覺得意外,我們不認識。不過……我猜韓先生會尋到這里來,不會沒有原因。」縱然沒有看莊汝甜,原野也好像能夠猜測得到她有什麼心思似的。他說這話的時候,面向著韓築,不咸不淡︰「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想韓先生還是不要跟我妻子呆在一起比較好。因為那樣一來,恐怕會有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韓築的臉涌出了陰寒氣息︰「原少爺說這些話不會覺得太嚴重了嗎?」
「嚴不嚴重,你自己得知的!」原野直截了當地反駁回去︰「不是嗎?」
「看來原少爺對莊小姐的寵愛程度比我想像還要深厚呢!」韓築在沉默數秒後忽然輕輕一笑,有些哀戚,又有些淡然︰「不過,我也有必要告訴原少爺,過分的禁錮只會引起對方不滿而已。你,必須要給她自由,否則她不可能會幸福!」
听到他的言語,原野的神色一凜。
莊汝甜卻是驚愕地看著韓築,瞳仁里,帶著極之詫異的神色。
明明他們昨天晚上才相識的啊,怎麼韓築卻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沒錯,來到C城以後,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原野對她一下都不錯,只是……他對她的禁足她卻還是發覺了的。沒事的時候,她身邊總會有一些人跟隨著。明著是保護,實際上,是不是只是來監視她的?
原野娶她,守著她,這樣做不是很累嗎?
「我們夫妻之間的問題,不需要韓先生來操心。倘若韓先生真有那個太空時間,不如想想自己後面的路怎麼走吧!」面對韓築的挑釁,原野似乎不以為意︰「我想需要更多自由的人應該是韓先生才對吧?」
韓築的心里一顫,整個人都僵直。
「如果想我妻子請你喝咖啡,隨時到野生園來。這里不僅僅是咖啡,就是其他什麼樣的東西都應有盡有。如果韓先生樂意,我可以親自招待你。」原野的大掌遽地握住了莊汝甜的小手,淡笑道︰「如果願意就請進吧,否則……請回!」
言語才落,他便拉著莊汝甜轉身往野生園的主樓別墅走了過去。
莊汝甜有些錯愕,她轉過頭顱想去跟韓築道歉,不意男人卻忽然一扯她的身子把她完全地困頓在懷里,低頭便狠狠地吻住了她那才張啟開的櫻唇,把她所有的話語都全部沒收了去——
「原、野……」模糊的聲音從莊汝甜的唇瓣逸出。
「嗯!」男人虛應一聲,唇瓣已經是長驅直入,咬住了女子的丁香小舌頭纏結在一起。
沒有任何的預兆,就是這樣,莊汝甜腦海陷入了一片混亂中。
只是這感覺,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