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就是傻子,只會愛你一個人的傻子…傻子看到心愛的人不開心的樣子他的心啊就會痛,所以傻子甘願去做任何的事情來讓他愛的人開心起來,所以他就傻乎乎的去救了花無缺…」月邊說邊笑著,可笑著笑著眼淚不知道怎麼了就流了下來….
「傻子就要死了,你還這麼的凶,傻子的心好疼,簡直是要疼死了…」月無力的指了指自己的心髒,那里真的很痛…
恨水緊咬著嘴唇,死死的咬著,聲音哽咽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你這樣做,我一點都不會開心!我反而會恨你!會恨你!」她淒慘的聲音在夜里顫抖著!
「為什麼不開心呢,你看,花無缺已經保住了性命呀,你該開心才是…」月笑的純潔無害,仿佛透明的雪花,閃著虛幻的光澤。
「可是你呢?你就要消失了啊!你的消失會讓我只會恨你!你知不知道!我會討厭你!」
「多好,我死了,你也不用傷心,只是恨我,討厭我罷了…」
恨水怔楞住,猛的拉住他的手︰「我會傷心!會很傷心很難過!你看我這麼的傷心,你就不要死了好不好?誄」
月苦笑的瞅著她︰「傷心不都是會流淚的麼,你的淚水呢…你看,我都哭了,因為我很傷心…」
她用力的咬著唇,一股甜腥的溫熱滲出唇瓣。淚水,她的淚水呢?剛才混著冰雪的淚水呢…
「我說過,如果你死的話,我不會流一滴眼淚的!」
「好殘忍的人呀…」
「如果你要死了的話,我為什麼要哭呢,我哭你也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不是麼?所以,我不會為你流眼淚的,一滴也不會!」
她唇瓣因為用力的咬,鮮血不斷的往外冒,甚至紅了唇角。
「一旦死掉的人,我也不會在去想念他,我會將記憶里關于他的故事統統的忘掉,一點兒也不剩!甚至也要忘掉他的名字!」她一字一頓,盯著他的臉,狠狠的說著!紅著眼眶,但是卻沒有淚水,真的沒有淚水。
「呵呵,你不但殘忍而且還是這麼的狠心!」月的心就像個血洞,撕心裂肺的疼!
「對啊,你如果死了,我就當從來沒有遇見過你,不會記得你風華絕代的笑,不會記得你耀眼的白衣,更不會記得你叫月……」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心也跟著痛成一片。
她嫣然的一笑︰「你希望會是這個樣子麼?」
月盯著她,久久不語,滿是哀傷!
「為什麼不說話,你回答我啊!回答我!」恨水怒吼起來,眼楮猩紅一片。
月緩慢而痛苦的閉上眼楮——
「我不希望是這樣子,你怎麼可以忍心的忘記我,你不可以忘記我啊…不可以…」
月搖著頭,晶瑩的淚水滑下臉龐,悲傷逆流成河…
「你不可以忘記我的樣子,更不可以忘記我喜歡你,我不允許!為什麼你要這麼的殘忍呢,為什麼…」
「如果你不想讓我忘記你,你答應我,不要死好不好?」
她突然間又仿佛變成個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女孩,握緊了他的手,可憐巴巴的求著他,不要他死去!
月微征︰「不可以啊…」
「為什麼!你不是仙人麼,仙人不是不會死的麼!」
「仙人是不會死,只會消失。」
「那,肯定還會回來的對不對?!」月不會死,太好了!她雪亮眼楮巴巴的瞅著他︰「我會等你回來的!」
月澀澀的笑了,
「如果消失五百年,你怎麼等我呢?」
欣喜過後又如同被狠狠的澆了一盆冰水,她整個人僵硬住。
一瞬間,天地靜的只剩下漫長的黑夜,和無休無止的雪…
雪撲簌撲簌的蓋在她的發頂,落在她的眼睫上,飄打在她滲血的唇…
「如果那樣的話,我寧願選擇沒有遇見你…」
「不!那樣我會很痛苦,很痛苦,你不可以忘記我,就算忘記了所有的人,你也不許忘記我…」
「你不再了,卻讓我天天想念你麼?讓我在悲傷與愧疚里想念著你…月,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最殘忍的人…」
許久,月沒有在說話。
月緩緩的閉上了眼楮,仿佛是累極了,他吃力的將手臂環住她的身子,把腦袋在她的懷里蹭了蹭…
「冷…抱著我…」
月的聲音在發顫,身子也在發顫,如同受傷了的小鹿,在尋找著最後一絲的溫暖。
恨水無聲的抱緊了月虛弱的身子,他的周身都散發著光芒,身體也在慢慢的變的透明,感覺抱在懷里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團虛弱的白光…
瑩白而虛弱的光芒,星星點點的飄散在雪里,和天空中的雪融為一體…
月的身子越來越透明,慢慢的甚至看不清了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了她耀眼的白衣…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幻化成白色的光芒,飄進夜空,融進雪花里…
「月!月!」
「你不要消失啊!我不許你消失!」
她想努力的抱住他的身體,想要留住月,可是她的手收緊,卻仿佛握著的是空氣,指尖甚至都可以穿過他虛無縹緲的影子…
白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消失掉,她驚恐不已,眼淚在這一刻如同咆哮的洪水,沖下面頰。
「月!月!你不要走!」
她慌亂的雙手在空氣里揮舞著,拼勁權力的想要抓住那些白光,可是,不管她怎麼的叫喊,怎麼樣的慟哭,那些光芒就在她的懷里消失不見了,一點的痕跡也沒有留下…
她跪在雪地里,哀傷的淚水將地上的雪沁濕一大片!
雪還在繼續的下著,愈來愈大,將地上的她都快要蓋住了。
漆黑的夜幕,銀白的雪…
ps︰哎!沒煽好情,痛恨我的一雙豬手啊!稍後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