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有這個打算去找無缺哥哥….
她有些心虛,沒敢接住說下去
「我要跟你一起去,你不許把我丟在這里!」月沉沉的說著。
「這個是當然的啦,我才不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里呢,不然會想你的啦…」她一听,諂媚的說笑起來。
而在此刻,
天空中郁積了一天的悶氣,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響雷聲,
烏雲中的雨,呼啦啦的滿天傾盆席卷而來!
月睜開了眼楮廓,
然後轉身,
緊緊的將她的小腦袋扳進懷里。
她窩在他的懷里,得意的沾沾自喜。
「我不害怕打雷的。
「不害怕,也要抱著你…」
******杰*
同樣是風雨交加的暗夜。
無缺的房間里,是一片幽暗的死寂。
房間里,一豆殘燈的影子都無跡可尋。
他呆呆的坐在木椅里,唇瓣微動,一張一合,輕微的聲音卻听不清呢喃的是什麼。
那干淨的青衫此刻也無聲無息的垂在雙膝之間。
偶爾窗外忽閃而過的雷電,藍色的光芒霎時間滑過窗欞,幽藍的光芒被窗子上的隔柵分割成數條光束在黑漆漆的房間里一晃而過。
趁著光,可以稍微的看清楚無缺臉上的容顏。
無力,慘白,甚至是有些虛弱…
那兩只手上還是纏著的層層棉布。
雷電之光掠去,房間里又恢復死一般的黑暗。
然,光芒閃爍的夜空中,急速的閃過一抹碧綠的影子,格外的詭異。
一只獨角的魔獸騰空停立在窗前,他的背上斜坐著一抹黑翼般的身影。
潔白的腳赤空而來,黑袍披身,黑發幾欲垂地,一身的黑中,唯一顯眼的便是那張紅唇,妖艷十足,像是飲了鮮血,那兩片的唇瓣上的紅鮮艷欲滴。
隔著一睹牆,隔著一扇窗,他就這樣輕松的將身子穿了過來。
如果注意,會發現外面的雨絲卻未曾濕了他衣袍的一角。
妖魅恆生的臉,獵艷的丹鳳眼藍色的瞳孔,
剎那一笑,妖孽十足。
鬼姬紅唇微啟,原本交疊在黑袍中的雙手垂放開來,單手扶了扶自己的額角,姿態雍容華貴。
微倪了一眼無缺,蠱惑的聲音如同沾了蜜汁的毒箭。
「孤的條件從沒有人拒絕,你也不例外,呵呵呵…」他的口吻儼然一副妖王的傲氣所在。
黑暗里,無缺只是冷定定的看著他,臉上凝重而沉痛。
「她不愛你又何妨?愛情自古都是從來不完美的,比起獲得雙腿的自由而言,那些不在乎也罷,恩呵呵呵…」愛情若是完美的他也不至于孤立而存了幾百年。
「你的話太多了!」無缺的冷聲打斷他。
「可憐的孩子,是你的心承受不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呵呵…」鬼姬嫣然媚笑,從紅唇間吐出一口氣直直的噴在無缺毫無生氣的面龐上。
無缺厭惡的避開難道,躲過他的妖氣。
「如何才可以令我雙腿站立起來,你趕緊行動吧。」無缺的聲線里沒有一點的溫度,他站起來的結果便是水兒不會愛上他,即使有愛也僅限兄妹之情…
他苦苦追戀卻換不來她的一次動心,是不是也太殘忍了些?
可是——
因為殘疾,他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卻無能為力,那一晚是他此生最大的噩夢,永生消滅不掉。
如果自己可以站立起來,也減少了她的擔憂不是麼?以後也可以去拼力的保護她不是麼?
即便是不愛,那也可以一起並肩的行走…
殘廢的雙腿他已經忍受夠了!
「明天就可以從新走路,孩子,你可以去睡覺了,呵呵呵…」鬼姬轉身欲走。
明天?他都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不是麼?只憑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相信自己的雙腿恢復了?
「喂!你明明沒有對我做什麼不是麼?」無缺有些懼怕起來,鬼姬不是在拿他開玩笑,哄騙他的吧?
鬼姬肆無忌憚的開懷而笑,黑袍衣袖一甩,將自己的腦袋朝後轉動一下。
「誰說孤王沒對你做什麼?方才那一口氣便是,你這個傻孩子…呵呵呵。不妨也告訴你,她三日後就歸來了,你可以盡情的期待了,呵呵呵。」一語畢,鬼姬便消失不見,連同那通體碧綠的魔獸消失在夜空,如同沒有來過一樣。
幽暗的房間里又恢復到了寂靜。
無缺眼神中都吐露出復雜的神色,他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的雙腿。
明日,真的可以站立起來麼?
三日之後,他真的可以拋去輪椅站立著等她回來麼?
他有些擔憂,有些欣喜,
兩種復雜的感情在一張臉孔上呈現著,
似憂慮似訕笑,
簡單中的復雜,復雜中的擔心。
一切也只有等這夜的風雨停歇才知道。
這一夜,
他將注定無眠,與風雨共同期待明日的黎明的曙光。
那拋去輪椅而自由的生活!
該是如何的激動人心?
*******************************************
風雨中鬼姬的影子如同一抹游離的魂魄,
瀟灑的在空中飄蕩,
在一處峭壁的懸崖之處,那里是九千尺的飛流瀑布,激揚的水浪如同懸掛的赤煉,奔流不息,水流置地激蕩出萬千水花。
而那雄偉的瀑布之下,卻藏有一個別有洞天的地府。
鬼姬的直直的穿過那激流的瀑布,進了去。
洞中,金碧輝煌,白玉為階,翠石為壁,地上是血紅的地毯,妖嬈而華貴。
如同威嚴的宮殿,有著不可褻瀆的神氣。
大殿之中的上座是一張黑色的貂皮長椅,散發著幽暗的香氣。
鬼姬赤腳踏在猩紅的毯子上,身子優雅的旋轉,然後懶散的躺在長椅上,單手支起自己下顎,長袍如同流水一般敷在他的身上,輕盈而空靈,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ps︰稍後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