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狐疑的模樣,秦雙淡淡的笑開來——
「曾經在客棧你為救一個女人,肩膀上被插一刀,然後流血昏迷,這件事你可曾記得?」
客棧救人?流血昏迷?
妖十三的大腦里急速的過濾著這樣的信息,慕然的瞳孔微收。
她說的應該是那一晚在品香樓中,他因為保護恨水被人砍了一刀,只是這樣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很久,他何時見過她?
「我沒有見過你。」妖十三冷哼了一聲茆。
「你見沒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見過你。」秦雙應聲︰「清早見你一人喝悶酒,便上前打個招呼。」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不是真的,我能夠認出你來麼?陪你喝酒,等你醒來不過是故人相逢的緣故,至于我說我們之間有關系這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秦雙說著微微笑︰「一個玩笑,卻不想讓你大動干戈,以為我是什麼壞人?」
妖十三听著她的話,凝望了半響,不以為然。
「此話當真?蚊」
「當然!我沒有任何的企圖或者目的。」秦雙同樣看著他,瞳仁深處目光一片真誠。
「呵,見過一面的人你便可以上前打招呼,那這樣算來你整天豈不是忙的不可開交?」妖十三眼角噙笑,笑中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秦雙當然知曉他話中的深意,但此刻的她而已僅僅是報知一笑。
「見過的人是數不勝數,但令我記憶猶新深刻不忘的卻沒有幾人。」
「這樣講來,那我豈不是榮幸之至?」
「你可以這樣認為。」秦雙雙眸晶亮,挑了挑秀眉。
「呵,但你的理由還不夠充分不是麼?」妖十三依舊雙手握著她的肩胛捏著她兩邊的琵琶骨,不過手上的力道卻明顯的減弱了幾分。
「一見如故還需要什麼理由?」秦雙挺直了後背,含笑。
「自然需要理由,比如你為何對我記憶深刻,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中遇到我這樣的巧合也太玄妙了不是麼?」
秦雙一瞬不瞬的望著妖十三,而後垂了垂眼睫道︰「你終究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是需要相信的資本。」僅憑她的一番話的重量真的不夠他權衡相信的。
資本?秦雙暗自的揣測著妖十三的用意,如同所說她接近他是真的沒有什麼企圖麼?顯然這是不可能,但是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可以坦誠呢?
妖十三的話如同一塊石子丟進幽深的山谷中,許久卻沒有等到一聲的回響。
妖十三緊盯著秦雙,想從她的神情中讀出一點兒的東西,可是卻一無所獲。
半響之後,傳來秦雙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
「如果我說,第一次見到你便已經將你藏在了心里,這樣的理由你會相信麼?」
她的聲音很低,像是所有的少女對著心儀的少年表達傾慕之情一樣,她說著臉頰不由的偷偷紅了起來。
秦雙就這麼盯著他,目光羞澀卻深情,像是可以印進他的眼底。
而秦雙的話無意是晴空中的一道閃電,直接闢在妖十三的頭上,頓時的一陣眩暈。
他猜想了所有的理由,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在這樣的時刻竟然有人對他坦白???
妖十三一時間的有些難以消化,只得勾了勾有些僵硬的唇角,咳嗽了兩聲。
實話實說,這是妖十三第一次听到有人對自己將這樣的話,而且還是相識不過一天的女子,這其中的听到的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樣的理由很爛,淡而乏味。」妖十三放開她,轉身看向別處。
得了自由的秦雙,不由的驚詫不已,只是一句話妖十三便放開了自己?而且沒有看錯的話他貌似還有些窘迫……
秦雙動了動自己的胳膊,沒有禁錮的感覺真的是相當的好。
她看了一眼妖十三,然後湊上前去——
「這樣的理由是不是可以令你相信了?」
秦雙的眼楮如同一雙燃燒的火把,直直的盯著妖十三,在等待著他的回應。
妖十三听見她的話卻遲遲沒有看她,紅袍垂地,銀發微動,他只得輕聲的回絕——
「抱歉,我的心底已經住了人。」
妖十三發誓今生只牽掛一人,心無旁騖,哪里還能受了其他人的傾慕?所以對于秦雙的坦白他表現出的是一貫的冷漠。
房間里的光線愈發的陰暗,妖十三視線不知道落在哪里,修長的身子站立,背對著秦雙。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在意。」秦雙的聲線里帶著義無反顧,如同她的話一般仿若她真的不在乎。
「呵,你不在意可以,但是我不可以。」妖十三沒有轉身的回絕。
「我可以不在乎你愛的人是誰,只要可以和你朝夕相處便足以。」秦雙在身後甚至拉了拉妖十三的衣角。
這樣的舉動恍若一個天雷落地,妖十三一驚,慌忙的甩開她。
「我的話已經很明確,我想不需要我在說一遍。「妖十三冷冷的哼道,拒人千里之外。
他的話,令秦雙頓時停了口,仿佛是受了委屈般的小姑娘一言不發,愣愣的站著。
一時間的情況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誰也沒有想到兩人會一下走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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