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每天晚上夜孤寒都勤奮的按照月傳授的心法練習,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內似乎被植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集聚。
習武多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強勁的功力,不過是短短數日他的身體里的內力便突然的增生了好幾倍,而且體內的力量也集聚也遠遠的超過他的預想。
這樣的功力,似乎有些詭異,詭異的不同與世上的任何一種武功
若是這樣,他早日學成便就可早些離開,或許利用著一身的高超武藝在有所作為。
夜孤寒盤腿而坐,閉目,雙手搭放在雙膝之上,全神貫注。
依稀的可見,夜孤寒的周身有淡淡的紫色氣體在繚繞,護住了他的全身,如夢似幻中似乎潛藏著暴戾之氣。
一旁的藤架上,花藤柔軟的枝條垂落下來,藤葉搖曳,在百枝交纏千葉飄蕩的藤架下,月微微歪著身子,將手中的蠶豆一顆一顆優雅的放進口中,細細的咀嚼。
與月優雅的舉止不相符的是,他的眼楮在凝望著夜孤寒,盯著夜孤寒周身上愈發多的紫氣,一分一分的深鎖住了眉心嗝。
蠶豆入口的動作也逐漸的緩慢下來。
暗灰色的光線之中,徒然之間,夜孤寒周身的紫氣驟然幻化成萬匹赤紫的光芒,光芒劇烈的糾纏盤繞,然後‘砰’的一聲般炸裂!
與此同時,夜孤寒嘶吼一聲半扶著身子,低垂著的頭顱,單手著地,而刺眼的是地面上竟然有一灘鮮紅的血跡。
半響才緩過神,夜孤寒的胸口劇烈的咳嗽著,凌亂的發絲遮擋了他的華顏。
「欲速則不達,你這般的強求不見得會有好結果。」月邁著步子走了過來,俯視著夜孤寒此刻有些狼狽的模樣。
听見月的話,夜孤寒突然的猛咳幾聲,恨不得想要把心肺都咳出來閘。
半刻,夜孤寒才稍微的好過一點。
「我要盡快的離開這里。」夜孤寒一字一頓的說著。
「習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急不得。」月又指了指地上的一灘咸猩︰「這就是慘痛的代價。」
夜孤寒冷冷的盯著自己吐出的鮮血,眸間突然的陰沉一閃。
「現在你的心脈受到重創,將導致你十日不得動用真氣。」月幽幽嘆息的說著。
「什麼?十日?!」夜孤寒驚呼。
十日的時間不得習武,這樣離開的日子又要拖延,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有誰會願意以‘戰敗的僕奴’呆著備受羞辱?
「這個只能怨你一味的強求,怪不得別人,這幾天你好好修養一下吧。」
月說完,優雅的轉了身,微微的嘆息。
只留下夜孤寒癱坐在地上,怔怔的望著地上的那癱血跡發呆。
十日,再過十日,恐怕就要抵達修女宮了吧,而他卻還沒有逃離開
而已經是走遠了的月,腳步突然的一滯,轉身看了看夜孤寒,又抬頭仰望了蒼穹,此刻漆黑的夜幕上只有幾顆稀疏的星子,還有那懸掛在夜空的一彎瘦鐮,抿了抿唇瓣,悄無聲息的消失。
翌日的清晨,天空下了一場毛毛細雨,雨水並不大卻夾帶著絲絲的寒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秋天的聲息越來越濃重了。
三人行,恨水在前,夜孤寒與月在後。
月捻起了路邊一朵被雨水打濕的殘花,拿在指尖婉轉,晶亮的眼楮時不時的瞅瞅夜孤寒。
夜孤寒一臉的沉寂,仿若還在昨晚的事情中沒有走月兌出來。
「哈,用不著這般愁眉苦臉吧。」月嘟了嘟嘴巴看著他。
夜孤寒斜瞟一眼月︰「十日後就抵達修女宮了」那時候他還能輕易的逃離麼?
「你擔心的是這個?」
「」夜孤寒心底暗自揣測,除了這點他還有好擔心的麼?
「如果這樣,你也太小瞧我傳授與你的武功了。」月將手中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灑在空氣里。
「你應該感覺到你的體內的力量在不斷增長不斷的聚集。」月淡淡而笑︰「一旦練成,世間便沒有人與你相抗衡,除非」
剩下的話月頓了頓收住了口,晶瑩的臉龐上掠過一絲的波瀾。
「除非什麼?」
「沒有什麼。」月優雅一笑,這樣的絕世武功世間第一,可不想若是踫上其它的‘人’是什麼樣的結果
「你傳我的到底是什麼武功?」
夜孤寒狐疑的盯著月,一襲白衣如雪的月。
「自然是助你離開的功力呀。」月眨了眨眼楮,笑嘻嘻的回應。
兩人一言一語,卻不想被恨水全數的收進了眼底。
「你們什麼時候變的這般親密?」恨水問到。
听見聲音的兩人皆是一愣,不知剛才他們的談話被听見了多少,還是說已經被全部的听見?
月微愣片刻後,唇角綻放出一朵驚艷的笑容,笑的明媚晃眼。
「我們現在是好朋友。」說罷月看向夜孤寒,朝他擠了擠眼楮︰「小寒,你說是不是?」
夜孤寒接受到月傳遞的信息,做戲般的順應點點頭。
「現在不只是朋友,已經晉升到密不可分的朋友。」
此話從夜孤寒口中說出,令恨水不免的一時消化不了,一向自以為是的夜孤寒竟然和月快速的打成一片,關系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