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被砸的暈了過去,直接趴到了桌子底下。
看到四個人叫罵著向自己圍來,小平頭迅速提起手中的兩個酒瓶,頭一偏,躲過了一個小胡子同伙的襲擊,一只手上的酒瓶已經砸在了來人的腦袋上,那家伙還沒反應過來,一縷鮮血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緊接著,第二個酒瓶已經砸在了他的頭上,玻璃渣滓落了他一頭,接著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人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看得出這幾個都是附近的小流氓,想沾便宜卻沒想到踫到了硬茬,兩個血淋淋的腦袋,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死了呢,嚇得扔了手中的酒瓶,飛快的跑出了飯店,連自己的同伙都不管了。
小平頭拍了拍手,對著老板喊道︰「結賬。」一旁早就嚇傻了的老板顫悠悠的走了過來,滿臉堆笑︰「不,不用了。」
小平頭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掏出了三張破舊的十元鈔票,扔在了桌子上,徑直走了出去。
這人不簡單,從剛才他的動作中可以看出,肯定練過,不然反應不會這麼快。
我對強子說了聲,把酒和飯菜都帶到住處去,就跑了出去。
小平頭已經走出去了老遠,我在後面喊道︰「兄弟,請留步。」
他听到後面有人喊,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冷冷的說道︰「怎麼,不讓走了?」
「不是,我看兄弟身手不凡,想和兄弟交個朋友。如果你信任我,就跟我走。」
「我憑什麼信任你?」
「就憑我真心想和你交個朋友。」我說完也沒管他,自己向住處的方向走去。
到了住處,我打開門,小平頭和我一起進了房內。
「你不怕我和那個小胡子是一伙的?」
「怕什麼?一伙的又能怎麼樣?況且我知道你和他們不是一伙的。」
「我看你身手不錯,是不是練過?」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說過,想和你交個朋友。」
不一會,阿飛幾個提了兩箱子啤酒和一些飯菜回來,安置好後,小平頭也沒有客氣,直接又拿起一瓶吹了起來。
這家伙酒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喝酒的呢。
「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我們幾個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有什麼難處可以給我們說,也許我們能幫你。」我對小平頭說道。
小平頭又干了一瓶,也許是喝的太猛,眼圈有點紅,給我們說起了他的事情。
原來他叫羅猛,當過特種兵,受過嚴格的訓練,能夠一招斃命,在部隊里受過二等功。家里只有妹妹和父親二人,妹妹在縣里的一個大賓館做服務員,後來父親來信說家里出了事,請假回家之後才知道,妹妹竟然在賓館里莫名其妙的死了,經過公安機關檢驗,說是自殺,可這有誰會相信,妹妹性格很好,不可能會自殺的,于是自己偷偷調查,才听一些內部人士說妹妹是被某位領導了之後一時想不開自殺的。父親和他就找相關部門反映,可無人理睬,還說他是無理上訪,並把事情反映到了部隊,部隊不分青紅皂白,直接讓他復原回家,而且也沒有安排工作。父親一氣之下,臥病在床,不久就離開了人世。他心中充滿仇恨,決定報復,就把那個領導打成了終身殘疾,然後自己跑到了西崗市。可到了這里,身無分外,也沒有一技之長,只得到建築隊打小工,今天在飯店喝悶酒,就踫到了這檔子事。
羅猛講完這些,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猛的又灌了一口酒,兩行清淚從眼里流出,由于激動,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堂堂七尺男兒,如果不是難過到極點,又怎會輕易流淚。
「媽了個逼的,要是我,就宰了那狗日的。」土匪手攥的骨骼咯咯響。
「猛哥,你留下來吧,別再去做小工了,那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只要有兄弟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你猛哥餓著。」
「是啊,猛哥,跟天哥吧,以後我們就是兄弟。」
羅猛看了看幾個熱切期待的弟兄,說道︰「可我現在身無分文,而且還可能是通緝的罪犯,你們敢收留我?」
我看著羅猛笑道︰「不敢就不會讓你來這里了,我們都是真心的,留下來吧。」
羅猛抓起酒瓶︰「好,我留下來,不然就是看不起弟兄們了,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幾個都舉起手中的酒瓶,踫到了一起。
「說吧,弟兄們讓我做什麼?」羅猛說道。看得出羅猛是一個很干脆的人。
「現在暫時沒什麼事情,我們幾個都在上初三,都比你小好幾歲,但請猛哥相信我,我會帶著大家打出一片天地的,現在首要的是你來訓練我們幾個,把你學過的各種格斗本領教給我們,不然就憑我們現在這點本事,稍微遇到一個會點功夫的就根本*不上邊兒,其他的事情以後慢慢再說。」我對羅猛說道。
大家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他們剛才可是見過羅猛的出手速度,那就一個字︰快。
羅猛笑道︰「這個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學的基本上都是殺人的招數,剛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那兩個小子早就掛了,所以,你們學了之後一定要把握分寸,不然可能會弄死人的。」
「還有就是,大家以後叫我禿鷲吧,不然就鷲哥也行,我在部隊時的代號就是禿鷲,我听著親切。」
「好的,鷲哥。」看著鷲哥臉上露出的笑容,能感覺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來,弟兄們,為了鷲哥的到來,干杯。」我提議道。
「干杯。」
下午上課,鷲哥在宿舍里休息,他今天喝的太多了,估計都有二十瓶,倒在土匪床上鷲睡了起來,急的土匪大叫︰「鷲哥,你得洗洗啊,我日,鷲哥,你腳太臭了。」
鷲哥連點反應都沒有。
我拍了拍土匪︰「特種兵能睡你那豬窩,是你的福分。」弄的土匪一臉郁悶。
我們幾個酒量還真不怎麼樣,下午上課,趴倒了一大片,老師看都是平時幾個愛搗亂的,也懶得管。
一覺睡醒,才想起來,還沒有給謝宛兒她媽墊付的八百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