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旭。」說對不起的話,是不是會顯得她很虛偽?
沈諾言咬著下唇,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忘不了也許是的,只是她也不曾去刻意地記得。
這兩年來呆在他的身邊,她一直做著他的枕邊人,或許心不定,但是也沒有去想過別人。
如果宋恆易不再出現,她不會這樣,不會這樣的失態。
顧容旭蹲了下來,仰望著她,在她的面前,他從來不在乎自己是低姿態的。
他可以凌駕所有人之上,唯獨她,讓他發自心底極致的寵愛,便是仰望著,也無所謂。
上帝說每人男人都有一根肋骨遺失在世界某處,她就是他的肋骨。
「你還愛著他?」顧容旭不知道自己這話是怎麼說出來的,只是說這話的時候,他連自己都是顫抖的。
他可以等她愛上他,但是他無法接受,她仍然裝著別的男人。
「不是。」沈諾言急急地否認,「不是這樣。」她疲乏地揉了揉眉心,「容旭,別逼我。」
「是誰哭倒在我的懷里說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顧容旭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明知是謊言,他卻視若珍寶。
「容旭。」沈諾言拉著他的手,「給我時間。」
「兩年還不夠嗎?」他無力地甩開她的手,站了起來,「諾言,你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就想這樣過著。」爸爸無事,公司安好,她……被他放肆地寵著。
她就想這樣過著,不可以嗎?
這樣也不可能嗎?眼淚凝聚成珠,滴落在她的手背,沈諾言哭得委屈極了,抬眼看著他,「我就想這樣過著,不可以嗎?」
再生氣,再堅硬的心看到她這樣哭著的臉,他都溶化了,他無奈的上前,將她擁入懷,「諾言,你好過份。」
「人家就想這樣過著。」過份就過份吧,她枕在他的肩膀上,「不可以嗎?」
他嘆氣,「可以。」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他對她,無條件妥協。
她擦掉眼淚,「肚子餓了。」
他牽起她的手,「飯菜都煮好了,下去吃吧。」他再等等吧,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