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話達到了效果,那青年人面露得意之色,繼續道︰「我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現在我把它獻給孟浩然孟兄。」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身著官服的青年人身上,若不是那人說將酒獻給他,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人,因為他實在是長相太普通了,身材矮胖,丟進人堆里,也可以抓出一大把。
武昭听到那人叫孟浩然,不由得面露驚色,唐朝田園派大詩人孟浩然?但隨即恢復正常,依舊是笑吟吟的看著這場熱鬧。
自己可不是什麼文藝愛好者,對大詩人沒什麼興趣。
那孟浩然欠身答謝道︰「謝過摩詰兄,愚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正欲接過,只見被稱作摩詰的青年人把手中酒壺突然收回,冷笑道︰「浩然兄,這就可不能白喝啊。」
「哦,為之奈何?」孟浩然詫異道。
「誰不知道我們一幫兄弟當中就只有你孟浩然一舉及第啊,今日你若不吟出一首讓我們滿意的詩來,你不僅沒有這酒喝,而且你這這進士也是徒有虛名罷了。」原來這只是那摩詰的一個陷阱,他想乘機當眾羞辱這孟浩然才是真正的目的。
「哼!又是個妒賢嫉能的小輩!」,一旁的若蘭憤憤道。
「若蘭,莫多管他事,我看那孟浩然豈是輕易被難為的人。」武昭淡淡道。
若蘭一想,覺得小姐說的有理,便不再說話。
只見那孟浩然不怒反喜,面帶笑容的問道︰「那摩詰兄要愚第以何作詩啊?」
那摩詰眼里閃過一絲奸詐,朗聲道︰「昨日這長安城里下了一場春雨,孟兄就以那春雨作一首詩吧。如果得不到一致認可,你就無福消受這美酒了,畢竟只有才子才配得上它。」
言下之意是如果做不好,孟浩然就不是什麼才子了。
要知道這時代進士可以不要,才子卻是堪比身家性命。
而且,昨天夜晚的春雨下在半夜五更,除非這孟浩然昨晚失眠了,不然見不到那真實的景象,也就無法作出逼真的詩來。
武昭心里不覺有些慚愧,自己倒是見到那春雨了,可是也做不出詩來。如果讓自己殺人眼楮都不會眨,可是作詩——除了接受義務教育時記得幾首詩,肚子里的詩句實在是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