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恪頓時一驚,但隨即換上一副鄙夷之色,輕聲怒道︰「月復內草莽,仗著張玄素的學問在這丟人現眼,這哪是什麼太子?」
「王爺,這麼說這花魁就歸那太子了?」吳三急道,似乎這花魁是屬于他家主人的。
李恪得意的笑了笑,緩緩搖首,雖然張玄素對的也是極妙,但照那女子所想,只有末句,才是頗為相符些。
果不其然,武昭笑了笑,一笑傾城傾國。立于梨花中的她,仿若真似北方佳人,絕世而孤立,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
「對的極好……尤其是三個歸字,用得極佳。只惜,並非若離所想,不知,還有哪位公子,能給若離一個滿意的對兒?」她笑了,清透的美眸中幾分狡黠,似是如願以償,無人可以對出。
只見李承乾失落的又坐了下去,猛的喝了一口酒,卻嗆得不斷咳嗽。
「王爺,想出來了嗎?」吳三問道。
李恪點了點頭,這個對子,若能聯想到剛剛那首不似梨花賦的琴曲,是極易對出。
不過,那副琴曲只有二人知曉,一是他母妃,二便是他。
武昭得意的把那道如同秋水的眸光落在李恪的身上,似有幾分好奇。
李恪抬眸迎上她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有幾分戲謔。
最後還是武昭有些抵受不住,低下了頭。心里想,果然厲害,不愧是玩心眼長大的人,想當年我盯著我們班男生看的時候,無人敢正面迎我鋒芒。
「若是可以,在下有一對,不知是否是若離姑娘所想。」他起身作揖,
「公子道來。」
「彈指間,梨花笑,錯錯錯,弱水三千卻道無情。」李恪淡然若雲,清透的氣度,幾字仍裊裊存于耳邊。
武昭先是怔楞,心道︰世上真的有人竟然對得上來,記得府里那個老師說過這是絕對。待會回去,便要找他算賬。
隨而驚喜之色染上眉梢。她笑得眉眼彎彎,眉間眼底是覓得知音的笑意。李恪一看,知道自己對上了,只見那李承乾一看見自己初時驚訝,隨後卻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