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史鷹的聲音低低的,沉穩卻魅惑。她不願意叫我‘筠兒’,從我帶她回來開始就叫我‘少宮主’,我糾正了不下一百次最終放棄了。她對我極其死心塌地,甚至不會拐彎。
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鷹兒,你等久了吧?」
「沒。」史鷹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
薛晴風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車上,笑著招呼我們說︰「上車吧,難得我趕車。靜闌你和筠兒坐車里。」
靜闌把我們的包袱都放進車里輕輕一躍便上了車,坐在了晴風的旁邊說︰「為什麼不騎馬?」
晴風說︰「筠兒不是說她的人皮面具要修補嗎?總不能讓她在外面露了白。」
史鷹把我送到了車邊,看到晴風把我拉上了車這才翻身上馬跟在馬車邊上,言簡意賅︰「有我!」春日的陽光灑在史鷹身上,惹得我眯起了眼。一朵逆寒流而開的臘梅啊!
我笑了︰「嘻嘻,鷹兒說的是啊。人家我是正四品下階尚書右丞張仲文的女兒,三歲那年落水後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是需要保護的。」
晴風看到我們已經坐定,哈哈一笑廣袖一甩抽了馬匹一鞭子,馬響鈴叮叮咚咚的響了起來,「筠兒,如果你都是需要保護的人,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弱者!」
史鷹緊緊跟在馬車一側依舊沒有說話,可是眼中隱隱都是笑意。
我爬坐起來,把車簾掛在了一邊方便跟彼此說話,「晴風你怎麼說話呢?」
晴風說︰「我們玄雷門堂堂門主,江湖上神秘莫測的飛梅怪偷還弱,那這個世界……嘖嘖……」一面還象征性地搖了搖頭。
我忍不住趴在了晴風的背上,用食指撥了撥晴風的耳背,果不其然晴風一面哈哈大笑一面開始躲避我的手指。如果非要說晴風有什麼我們能下手的弱點,那就是他怕癢,而他的癢穴不在腋窩不在腰,在耳背。
靜闌呵呵一笑︰「晴風,你何苦惹這小魔頭?」
晴風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馬車開始七拐八拐。他終于上氣不接下氣地討饒︰「好筠兒,漂亮筠兒,我錯了!」
我嘻嘻笑了,坐回靜闌的身側︰「早這樣不就行了?非要讓我動手!」
晴風道︰「虧得我和史鷹為你跑前跑後,大清早還在山下候著,你就這麼報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