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芝以舞享譽京城,不想他人卻這般夸贊她人,心里極為不適,當下冷哼一聲,顯得極為不屑︰「既然身體不好還跳?」語氣頗為不平。
秦泓笑著看了呂蘭芝一眼,開解道︰「孟小姐的舞姿本王是沒有見過,不好妄斷,不過呂小姐的舞姿本王倒是見過了。那日一見仿佛仙女天降,舉手投足頗具仙靈之氣,讓本王大開眼界。」
呂蘭芝笑了笑道︰「王爺謬贊。」顯然極為受用。
秦子問的臉色暗了幾分,眼角看了他們一眼,並未出聲解釋,顯然也不願意解釋。倒是王澈模著下巴不識趣地說︰「那日我們幾人泛舟游玩,老遠便听到殷公子的簫聲,引得不輕易獻技的心月姑娘也當場獻藝合奏一曲。待到船近時才看到那起舞的孟小姐,那身姿宛若飛絮撫柳,動靜相宜,舞蹈更是隨性而發,自然舒暢,現在都讓人難以忘懷。可惜啊可惜,只跳了半曲。」
雖然是對我的夸贊,可是無論是時間地點人物都極不適宜。我一听,怒了。沒完沒了?我不想這里任何一個人對我產生興趣,我沒興趣將我的舞姿獻給這群我漠不關心的陌生人。這般討論下去,我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我故意打了個哈欠,打岔道︰「我師兄妹二人初來京城,對心月姑娘的才情早有耳聞。都說心月姑娘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尤其彈得一手好琴。王爺說的對,這孟家小姐的舞我是沒見過,不過既然听到王公子贊到心月姑娘的琴技,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能听得一曲?」
眾人一听,紛紛稱是。沒看過的看不到的,惦記做什麼?如今有現成的美女獻藝,何樂而不為?
心月緩緩轉身,笑道︰「心月風塵中飄零,俗人一個,難得白姑娘看重,自得獻上一曲。只是些糊口的活計,上不了台面,還請眾位莫要笑話才好。」說罷微微福身,一個小禮。
很快便有下人放好了桌案瑤琴,心月坐在案前,親自焚香一爐置在案頭,微微一笑,青蔥般的手指便在琴弦上撥弄起來︰「眾位公子小姐可以繼續,心月為各位助興。」
孫菲若得體地道︰「難得今天大家能夠如此高興,看看是否還能出來更好的詩句。」說罷親自捧出了紙箱,站在那里微笑。
這次是秦子問抽取紙條,卻抽得一個「醉」字。眾人一番嬉笑,復又開始一輪的比試。
或許是人有些多讓我覺得有些氣悶或者說有些無聊,我再次看了眼人群中笑容滿面、處事得體的孫菲若,然後轉身往船尾走去。這些女子里面,恐怕最有計較,穩重的,就是這位右相家的,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