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臨走之前,右相同孫菲若依舊是招攬的姿態,話說的很是婉轉,靜闌又不得不委婉地謝絕一番,最後仍是右相府上的管事送我們出來,家丁牽了馬匹遞給了我們。我們道了謝翻身上馬,然後不緊不慢地打道回府,往蓬萊客棧而去。
我夾著馬月復緩緩地走,馬蹄鐵敲著石磚當當直響。靜闌跟在我身後半個馬身,怎麼都不願跟我平行。他筆挺地坐著,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風采,吸引著眾人的視線,卻怎麼看怎麼都是心不在焉。
穿過相對人比較多的主街道,拐進一條幽深的巷子。日頭已經完全落山了,整個巷子幾乎漆黑一片。
短暫的漆黑之後,眼楮逐漸適應了周圍的黑暗。隨著我們越走越深,街上的人聲便也漸漸听不到了。我勒住韁繩,嘴角扯起一絲冷笑。
‘嚶’~
一條銀光貼著我的眼楮寸許距離而過,輕的幾乎沒有聲響。我後腰一折貼向馬背,右手指劍準確切向對方鴆尾、巨闕、氣海等穴。那邊靜闌已經抽出腰間軟劍,仿佛黑夜里一條白色的游魚,與幾個黑衣人纏斗起來。
對方身手靈敏,躲避過我襲過的指劍,借力牆壁極速轉身,長劍舞得滴水不漏罩我而來。我一拍馬背旋身而起,抽出腰間纏著的軟劍,接起對方幾招,一面攻擊其下盤,狠狠地踢在對方足三里,抄起劍柄敲在對方肩井,乘機點了對方穴道,一腳將他踢向一邊堆積雜物的地方,等下方便逼問。
靜闌那里比我這里緊張,這也是他沒有盡快抽身回到我身邊的原因。刺殺我們的根據氣息判斷大致有四人,皆是中上身手。怕是無法模到我的氣息被當成三流的武者,因而調配了三人來圍攻靜闌。
靜闌的馬兒不知道挨了幾劍,嘶叫一聲丟下主人甩開蹄子飛奔而去。靜闌也顧不得馬匹,一腳將其中一人飛到石牆上,雖然右側的刺客避過了靜闌的劍,可是靜闌錯身而過的同時,反手一劍,軟劍好似一條銀蛇不偏不倚刺穿了對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