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精干的腰,那里有前不久守護我受到的傷。雖然已經完全好了,可是那個疤痕,在他完美的身材上,還是那麼刺眼。
靜闌走到床頭再次坐了下來,伸手探了探我額頭,試了試體溫。
我咬著牙往里面挪了挪,空出外面的床位。靜闌他跟著我奔波了幾天,又是一夜沒有休息。我不想,他為了我,太累。
靜闌看著我固執的眼神,這才月兌了靴子躺在了一側,窘迫地說︰「我,我看了……」
我開始犯困,眯著眼楮笑了︰「又不是第一次。」
靜闌被噎了半響,小聲道︰「我,沒有家人,沒有地位……」
我笑︰「等我爹辭官了,我就是村姑。」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靜闌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緊緊的,暖暖的,讓人安心︰「我不會再讓你受傷,除非我死。」
沒有海誓山盟,只是一句話,卻讓昏昏欲睡的我瞬間清醒。我的喉嚨忽然有些哽咽,我的眼楮忍不住流下一滴滴眼淚。我的平凡一直就在身邊,我卻不敢想不敢去肯定。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然掀開被子餓狼一樣撲向了靜闌,將他壓在身下,緊緊地揪著他的領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準離開我。」
那口吐鮮血先我而去的男人,是我終生的夢魘。
靜闌吃驚地看著我,忽然笑了,春天一般和煦,卻讓百花黯然失色︰「除非我死。」
我惡狠狠地說︰「不準離開我。」
靜闌將我整個納入懷中,輕輕拍帶著我的背︰「殷靜闌,永生永世,守著孟綺筠。除非我死,絕不離棄。」
我哭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一起流。我攀著靜闌的脖子,數落起來︰「你不理我。」
靜闌說︰「我,沒有。」底氣不足。
我說︰「就有!好幾天!」
靜闌說︰「我……」
我說︰「你不髒。你干淨的好像山里的泉水,你干淨的讓我自慚形穢。」
靜闌沒有說話,眼神幾乎將我融化。他溫柔地抱著我的腰,將我小心地放在床上,雙臂支著身子自上而下看著我。他的右手輕柔地撫去我臉上的淚漬,整張俊臉緩緩壓下,小心翼翼地吻上我的唇。他的唇笨拙地印著我的唇,呼吸這麼緊促卻硬生生頓在那里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