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這麼多年的磨難後,她已經不再信任任何人,可是她的心終究時脆弱的,需要有個人來分享和承擔。
「我說呢,你今天看起來就是不一樣。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姬靜荷一听有故事,就馬上來勁了。
姬冰荷沒有如實相告,只是說在山上踫到一條蟒蛇,正好有一個打獵的公子路過,就救她。
「就這樣啊?你們當真沒有做任何越軌的行為?」姬靜荷追根問底,一臉狡黠地看著妹妹。
「男女授受不親!」姬冰荷羞愧地低著頭,想著高弘文的救命之恩,不知何時相報。
姬靜荷明亮的眼中,悄悄閃過一絲笑意,「妹妹,我看你是動情了吧?」本來姬靜荷來找姬冰荷,就一心想著煽動妹妹跟她一起抗拒嫁入太子府。
姬靜荷從小就得到家人的庇護,養成了嬌生慣養的小姐脾氣,她認為只要她鬧一下,父母還是像從前一樣,答應她的請求。只可惜她算錯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姬震笪都不會再縱容姬靜荷,他滿心對權利的追求已經冒上眼尖,正在慢慢反噬著他的心。
「姐姐,說什麼呢!姐姐,冰兒只想一輩子都跟姐姐在一起,沒有冰兒,姐姐會生病,起不來床的。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里,做個小妾,也好,做個丫鬟也罷!只要能跟姐姐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姬冰荷的淡然地說道,她忽然發現自己猥瑣到說假話也不臉紅心跳,心一下就蒼茫起來,仿若置身于茫茫的蒼際,哀莫大于心死。
姬靜荷壞笑道,「我可憐的妹妹,都是姐姐連累你!老天爺為什麼要讓我生這種病呢!」
姬冰荷對任何人都是假的,她要的是活下去,活得鮮活,她甚至希望有一天活得比姐姐好,比姐姐更要光彩照人。這就是她努力活下去的理由,她不容許任何人踐踏她的生命,因為她這條命是踩在母親的尸體上走過來的。
她依舊是那麼安靜,安靜地不露痕跡,從來都不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吐露出來,她要的是巴結、奉承姬靜荷,那個生下來就比她高貴的姐姐。
她蹙著眉頭,嘴巴卻翹起乖巧的微笑,「姐姐其實沒有連累我,你對我這麼好,一天幾滴血又算得什麼呢?大夫不是說了嗎,放點血還會對身子有幫助呢!要是沒有我這幾滴血,姐姐你就走不動了,所以說一切都值得。」
「傻妹妹,大夫說什麼,你就相信啊?那是娘親要大夫這麼跟你說的!」姬靜荷牽著妹妹的手,仔細地看著她的指尖,「可憐這麼漂亮的手,卻有這麼多疤痕。」說話間無不充滿著嫉妒,她不願意看到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子有迷人的地方,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不允許。
「姐姐,看你又說哪去了!好了,我們不議此事,說點別的吧,姐姐,跟我說說,你夢中的如意郎君長得什麼樣子,是陳公子那樣子的嗎?我看陳公子對你可是一網情深哦,每次送藥過來回去的時候,他都是戀戀不舍的。」
「我才不喜歡呢……」姬靜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