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墨小夕急的團團轉,視線落在窗戶上,腦中靈光一閃,有辦法了。
她跑到窗前,拆下淡藍色的窗簾,裹在身上,胡亂的在胸前打了一個結,走過去開門。
襲博年詫異的看著她,這藍布塊應該是窗簾,潮濕長發上散發著海水的清咸氣,完全不加修飾,依然美的驚人,這妖精般清靈的女人,怪不得魏秋寒寧可舍棄與襲家聯姻的大好機會,也要她。
「請問,你還有何貴干?我被海水泡了這麼久,差點被鯊魚咬死,又被一只變態的瘋狗折磨了半天,我身上很髒,很難受,我想要洗個澡,讓我透一口氣行不行」墨小夕沒好氣的說道,她心情太糟了,偽裝不了。
襲博年蹙緊著二道濃黑的長眉,冷冷威脅「墨小夕,想死的話,你可以繼續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激怒我,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他本來想要叫她去吃飯,在他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她不能死掉。
墨小夕舌忝了舌忝嘴唇,嘆了一口氣「你花這麼多錢折磨我,就是因為跟魏秋寒有仇麼?可你把的抓到這里,他即看不到,也听不到,有什麼用呢」到目前為止,她唯一能猜想到,他賣下她,折磨她的意圖是,他跟魏秋寒之間有仇,商場上,誰沒有敵人。
這是最為合理的分析,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
襲博年嘴角浮起冷譏「你好像還不知道我是誰?」
因為平時墨小夕不太觀關注財經類的新聞,很少看電視也雜志,加之剛剛從俄羅斯留學回來,所以她並不認識他。
「你是誰?」
「我是襲博年,我的姓或是名字有讓你聯想到什麼事情麼,應該有點印象吧」襲博年沉斂的眸子,觀察著她的反應。
襲博年!!!墨小夕仔細的想了想,回答他「我對你沒什麼印象」。
「那——襲雲暖呢,她你應該知道吧」襲博年的聲音放輕,望著她的眸子如一汪不見底的寒潭,逐漸發寒。
「我也不認識」墨小夕很肯定且堅決的搖頭,眼神清澈。
襲雲暖這個名字應該是女人的,同樣是姓襲,跟他會有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說她應該知道?好多疑問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感覺到,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哼,,,,,」襲博年冷冷的笑著,這個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了,若不是之前得到過證實,他說不定真的會被她騙了。
親手害死了一個人,居然還能掩飾的這麼的天衣無縫,那死掉的人呢,她的絕望又該誰來背,眸底正無聲無息的醞釀著一場風暴。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哪怕是露出一絲內疚也好,可她完全撇清了,用這麼清澈的目光,來否定。
他現在的目光,讓她心里發毛。
「你回答的很好,為了獎勵你這麼誠實,今天晚上的月兌衣舞,我要給你加料」襲博年嘴邊有著嗜血的微笑,他只要想到妹妹的臉,他就無法寬恕她。
墨小夕完全模不著頭緒,他的表情很明顯的告訴她,剛才的回答惹怒了她,他說她誠實,是反話,可是她真的沒有撒謊「襲博年是吧,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點誤會,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過什麼事,跟我有關麼?」
襲博年猛的掐住她的脖子,驟然收緊,又忽而松開「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的」他要一點點的折磨她,承受比雲暖百倍的痛楚。
看著憤然走出房間的襲博年,墨小夕不住的咳嗽,想起他剛才的樣子,她的腳底竄起了陣陣的寒意。
最後一絲光明從西方的地平線上湮滅之後,夜晚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