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夕的身子一僵,對著黑夜,淡淡的開口「躲在暗處偷听,真像你卑鄙無恥的風格」。
她沒有回頭,只是咬緊了牙關。
「說的跟你很了解我似的,既然如此,為何不再果斷一點的拒絕他呢,難道不知道如果我讓他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麼?」襲博年摟得她更緊,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發際的清香,悠閑的語調中,正努力隱藏怒氣。
他想裝作毫不在乎,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不是麼,但是在剛才看到他們相擁的那一瞬,他還是控制不住惱怒了。
「我知道!」墨小夕肯定的回答之後,側頭看著他的眼楮,露出一絲怪笑「可誰讓他那麼笨想找死呢,我也沒辦法呀」。
「這麼听來,你一點不在意他,他也只是你的傀儡是麼?」襲博年的眸際微微眯起,探測著她是否有撒謊的跡象。
可惜墨小夕不是個高明的騙子,在他如X光似的星眸下開始閃躲著,嘴上卻說「沒錯,我不在乎他,緊要關頭,我只顧只自已的死活」。
襲博年繼續盯著她,薄唇抿出一條直線!
他已經讀完她眼底的信息了!
「那好,我下手可以再狠一點了」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聲音輕而溫柔,閃耀的眸光似要把黑夜打亮成寒意森森的白晝。
墨小夕吞咽了一口唾液,讓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死灰。
她祈禱著千野要在輕舉妄動,因為襲博年有可能听到了那天的對話,所以她不感冒險打電話,況且她知道,跟本就勸不動他。
可能是最近他的通告多,一連二個星期都沒有動靜,這讓墨小夕安心了許多,寧語嫣懷孕的打擊,以及對未來的絕望之心,也稍有平靜,對她來說,最重要就是證明自已的清白。
她計劃著再一次進入襲雲暖的房間,錄音機被人拿走了,她暫時還猜不到,究竟是寧語嫣還是戚辛雅,現在唯一能從中找線索的,只有從那本相冊上著手了,還有掛件。
趁著樓上沒人的時侯,墨小夕飛快的閃身進入襲雲暖的房間,從抽屜中拿出那本相冊,立刻回到自已的房間鎖好門,她之所這麼大膽,是因為她不怕那個拿個錄音機的人發現後說出來,因為,相比起來,那人應該更怕真相浮出水面吧。
今天的陽光很烈,隨著春天的即將來臨,氣溫也上升了不少。
墨小夕坐到桌前,翻開了那本相冊,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不同的場景,不同的時間年月,可人物卻非常單調,只有襲博年跟襲雲暖。
他們兄妹感情很好,可問題是,為什麼會連一個同學跟朋友也沒有,好像她的世界里只有哥哥一樣,而且如果為了魏秋寒自殺的話,起碼也會有他的照片吧,還有為什麼要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像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一樣。
感覺似乎沒什麼異樣,可為什麼她心里總感覺到有不舒服的地方呢。
合上相冊,墨小夕陷入了沉思。
周未的早晨,佣人把一套粉白色的運動裝拿進來,並且告訴她,襲博年今天約了人打高爾夫,讓她也一起去。
不安的感覺,人未清醒,便已直直入侵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