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小言的網言。公寓里的座機響了,坐在沙發上的墨小夕跟千野對看了一眼。
「要不要接?」墨小夕說道,她生怕又是那群記者,可是心里面又突然覺得,這個電話,她一定要接。
「不接也可以」千野無所謂的說道。
「我想還是接吧,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我住在這里了」墨小夕站起來,走過去接電話「喂——」
「墨小夕,別淨想著談情說愛,寒寒受傷了,現在在醫院,你要不要過來看看,當然了,如果你忙著戀愛沒空來的話,我也會怪你的」襲博年在電話那頭幽幽冷冷的說道,還帶著那麼一絲醋味。
墨小夕霎時緊張了起來「寒寒傷的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我立刻過來」她沒空跟他斗嘴,一听兒子受傷,她已經心急如焚了。
「就是上次那家醫院,6樓的急救室」。
急救室幾個字把墨小夕壓的喘不過氣來,掛了電話,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千野緊跟在她身後。
「小夕,寒寒怎麼了?電話是襲博年打來的麼?」在電梯里,千野問道。
「我不知道寒寒怎麼了,他只說現在人在急救室,你說到底傷成什麼樣,才會進急救室」墨小夕六神無主的拉住千野,她一天都沒有照顧過寒寒,他受傷了,傷的怎樣,她都不知道。
心里頓時感覺無比的痛楚,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寒寒。
「你別急,我們到醫院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要慌,寒寒不會有事的」出了電梯,千野開車跟她一路趕往醫院。
10幾分鐘後,他們趕到了醫院的六樓,襲博年坐在那里,急診室的燈還亮著。
墨小夕一個箭步,沖到襲博年面前,憤怒的說道「你跟寧語嫣是不是每天都在虐待寒寒,為什麼他那麼小的孩子,總是會受傷,你家那麼多佣人,為什麼看一個孩子也看不住,我要帶他走,我不要留給你們這群人渣」。
襲博年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話似的「你說我虐待?你說的這是哪國的話?寒寒是我的兒子,我疼愛他都來不及,你不要含血噴人,墨小夕」。
「總之,你就是沒有好好照顧他」墨小夕知道不該把氣撒在他身上,可是她心里就是有著一股子怨恨,原本她是可以看著兒子慢慢的長大的,是這個人,剝奪了她這個權利。
襲博年很自然的拉了拉她的手「別鬧了,先坐下來吧,不要再對我嚷了,我頭痛的要命」他撇了一眼旁邊的千野,現在不止頭痛,胃也痛了。
「你活該,死了才好」墨小夕刻薄的話,月兌口而出。
襲博年不說話,他現在也沒心情跟她斗嘴,上帝保佑,讓兒子沒事吧,在煎熬焦慮的心情前,連他這個無神論者,都開始相信上帝了。
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
院長跟下面的幾位外科醫生走出來。
「寒寒怎麼樣?」襲博年跟墨小夕幾乎是同時沖上去。
院長有些怪異的看看墨小夕,也沒有多問,說起了寒寒的傷勢「應該是被某種帶尖角的鐵器給砸傷的,傷口大部分集中在額頭以上的部位,縫合了幾針,好了之後不會有疤的,這個可以放心,另外,為了確定有沒有傷及腦部其他的組織,最好在拍張片,這樣的話,可以放心一些,這次失血是挺多的,下次可要小心了,不要讓他隨便亂跑」。
他不會想到是被人砸的,還以後是不小心從頭頂掉下來的東西,不小心砸傷的。
「好的,謝謝你了,現在我可以看看寒寒麼?」襲博年問道。
「稍些一會吧,麻藥還要過一會才醒,你們先去病房,等會護士就會送寒寒過來的」院長溫和的說道。
襲博年跟墨小夕還有千野,他們只好到病房停,過了20幾分鐘後,護士抱著寒寒過來。
寒寒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人還有點困頓,精神不太好,頭上綁著白色的紗布,本來很紅潤的小臉,也蒼白寥寥的,看著讓人心疼。
墨小夕看到快要哭了,她跑過去從護士手里抱過寒寒「不記得我麼?痛不痛」。
「記得,是阿姨」寒寒對墨小夕虛弱的笑了笑「寒寒剛才流血了,好痛好痛的,現在不痛了」。
「嗯!寒寒真厲害」墨小夕把寒寒抱到床上,撫模著他的小臉,心里有種挖心般的痛,一想到剛才他流血的樣子,她就心如刀割。
襲博年走到寒寒身邊「累了的話,先睡一會吧」。
「爸爸——」寒寒拉住襲博年的大手「我要爸爸抱著睡?寒寒很害怕」。
襲博年抱起寒寒,坐到一邊「什麼時侯,寒寒變成膽小鬼啦,睡覺都要爸爸抱著」他慈愛擁著他小小的身子。
墨小夕站在一邊,看著寒寒這麼依賴襲博年的樣子,畫面真的很溫暖,有父親寵溺孩子的溫柔與疼愛,她不得不承認,襲博年也是愛寒寒的,不比她少。
「爸爸,為什麼媽媽會變的那麼可怕」寒寒的眼神暗了暗,想起寧語嫣剛才樣子,他還是害怕的發抖。
墨小夕心中一緊,輕聲的問道「媽媽怎麼可怕了?她打你麼?還是罵你?」
「她說寒寒是賤種,阿姨,寒寒不是好孩子麼?」從小到大,寒寒跟寧語嫣感情不錯,突然被罵,小小的心靈,有點受傷。
襲博年的臉色變的鐵青起來。
墨小夕怔在那里,心像是被桶穿了,正淅瀝的流著血,她輕輕模模寒寒的臉,心里無比的難受「不是,寒寒是好孩子,是個好孩子」心里痛的厲害,眼淚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寧語嫣怎麼能這麼待一個孩子,他還是一個孩子啊,若是這麼不喜歡他,當初為什麼要搶走。
「阿姨,你為什麼哭,是不是也哪里痛」寒寒天真的看著她,伸出白白小手去模她的臉。
「不是,不是的,,」墨小夕用手捂著臉,想要止住眼淚,她不想在孩子面前這樣子哭泣,可是這眼淚就像是開足了的水龍頭,怎麼忍都忍不住,隨著內心的酸楚,這麼肆意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