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找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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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的時候，白啟終于回來了。
而此時距離水蓮歆得了那怕熱的怪癥狀開始，正好半年時間。
距離白啟的離開也有五個月了。
白啟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不像是從幽冥界趕過來的樣子，盡管他做了很好的掩飾，不過眸子里的疲倦卻是掩也掩飾不住的。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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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啟這程度，一般的大羅金仙就是下凡也不可能把他怎麼樣了。
更何況是要把他累成這副模樣，顯然不是一點半點的困難了。
水蓮歆和墨淚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了這幾個月，他們等待的人固然煎熬，白啟卻是更加不輕松的。
墨淚緩緩地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可什麼都已經在那不言中了。
水媽媽和柳西剛買了菜回來，就看到家里多了個和自家女婿不分軒輊的光風霽月般的俊美人物。
一時間都有些錯愕的反應不及。
柳西也是第一次在家里面看到外客，而再一看這個客人的面容後，也頓時反應了過來，「是白先生！」
「什麼白先生？」水媽媽心里咯 了一下，已經想到了什麼。
用力地先朝著水蓮歆瞪了一眼，然後就要緊看向自己的女婿墨淚。諛
卻見墨淚已經先一步走了過來，輕聲微笑，「媽，您買菜回來了？正好，家里來客人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白啟！白啟，這是我岳母大人！」
「伯母您好！初次見面，叨擾您了！」
白啟也立即溫文儒雅上前禮貌問候。
水媽媽怔了一下，自以為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水蓮歆後，又趕緊問墨淚，「小墨，你，你和這位白先生是朋友？」
「是啊！姆媽！他也是個大忙人，生意遍布全球，一年也難得回來國內一趟，這次回來是有事情來找我的！蓮歆也是見過的！」
「呃！好，好，那，那就留在家里吃午飯啊，我今天正好買了你喜歡吃的新鮮長江蝦，蓮歆啊，來廚房幫姆媽•忙！那什麼，白先生，你，你隨意啊！就當自己家里！不用客氣！」
說著，水媽媽就給了水蓮歆一個暗示的眼神，然後就先一步往廚房走了去。
水蓮歆見水媽媽轉身後，才沖著墨淚露出一個無奈地表情，意思是說︰你看媽多幫你啊，還沒怎麼樣就先判我有罪了！
墨淚也莞爾的笑了，心里明顯很受用啊！不過臉上還是沖著自己可愛的老婆露出了一個寵溺的安撫的笑容，似乎在說︰知道我的老婆大人受委屈了！
水蓮歆這才努了努鼻子，沖著白啟又笑了下後，朝著廚房走去了。
墨淚見他們都走開了，才比了個手勢，和白啟兩人往陽台走去了。
柳西則識趣的留在了屋子里，並沒有跟上去。
歐式的陽台外，面對著寬闊的浦江江面，墨淚隨手就布下了一個隔音結界把兩人籠罩在了其中。
雖然這是人界，不虞別人會听到他們的對話，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白啟，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既然你當我是兄弟，那麼多余的感謝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去了這麼多天，現在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收獲了？」
白啟聞言，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墨淚，你當日的猜測是對的，的確沒有那麼容易找到有關龍髓的典籍。」
「因為考慮到龍髓之事實在是太過引人覬覦，因此，我左右考慮了再三也沒有直接去詢問我父親，而是自己進了我們幽冥界從上古時期就開始傳承下來的專門保管古籍的書殿！」
「不過因為很多古籍都殘缺不全，就算好不容易稍微完整的一些，也都是講述和記錄的有關于我們幽冥界的秘辛！」
「我幾乎沒能找到任何有關龍族的事情。更別提這龍髓的功用和如何克制鎮住它的方法了！」
墨淚聞言，並不意外也不失望，只是淡淡的一笑，「白啟，我知你盡力了！這事本就不容易的！我們的境界太低，加上出身的關系，很多真正的上古秘辛是不可能讓我們知道的，畢竟間隔的年代實在是太古遠了！」
「其實我和蓮歆也都已經打算好了，就算真的以後都只能這樣，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畢竟該有的，我們都有了！」
「肉、體之歡這種欲求，對于我們來說，並非是不可抗拒和必然要有的。」
「不，墨淚，你听我說，別急著下定論！」
白啟連忙打斷他的話。
墨淚疑問地看著他，「怎麼？听起來你有其他的收獲？」
「嗯，雖然我沒有找到有關神龍一族的秘辛，也沒找到有關龍髓的內容，不過你可還記得那半根古獸的靈骨的事情？」
見墨淚的眼中依舊滿是問號。
白啟立即伸出手，墨淚也會意的趕緊把手也伸了過去，掌心相貼的瞬間，一段段有關于當年白啟發現古獸骸骨的畫面，就出現在了墨淚的腦
海中。
然後就是那半截金光閃爍的靈骨的形狀，以及靈骨風化掉之後，下面露出的遮天幕，仙玉，還有那偽神牌三樣東西的畫面。
都仿若墨淚親見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墨淚看到別的東西還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可是透過白啟的記憶，看到那塊偽神牌的時候——
那許久被他強制壓制住的大半成為了神的元神，卻開始蠢蠢欲動了。
墨淚立即收回自己的手掌，不等白啟開口說話，就先一步阻止，「等一下，白啟！給我點時間，我的腦海有點亂！」
白啟有些擔心的關注著墨淚的反應。
之前墨淚那身上剎那間閃過的一抹力量波動，好強大，好駭人！
似乎有什麼強大的元神，潛伏在他身體最深處一樣。
天知道墨淚現在的境界明明只有化形期，怎麼可能散發出讓自己如今的境界都感覺到心境不穩，警兆頓生的強大威脅感？
白啟弄不清這個，墨淚自己也同樣弄不清。
他自己根本就不曾發現他自己身上出現的剎那的波動。
他只是在看到那塊偽神牌後，眼前突然跳出好多的東西，很多很多。
尤其是關于那塊偽神牌的作用。
他更是剎那間完全明白了過來！
那是一個陷阱！
龍墓的千秋萬古需要永遠有守墓者。
但是天地萬物，都自有壽限，就算是強大如神龍，幾乎不老不死，那也只是幾乎。
不然也就不會有龍墓了。
神龍尚且會有靈智徹底消散的一天，何況守護龍墓的修者？
因此為了有一批萬古長存的不老不死的僕人，堅貞永恆的守護龍墓，所以當年冰霜龍母的龍墓建成之時，神龍一族總共像整個蒼穹的無數界面，隨機派發了十萬偽神牌。
里面被烙印下了永恆的元神另換交換契約。
作為得到永恆的長生不死，以及強大力量的代價，獲得偽神牌認可的所有修者的元神，將永遠的被神牌所吞噬。
然後再以神牌中的龍髓作為永恆的能量供應載體，成就不滅的傀儡之身。
也就是說，成為了神的龍族的戰士，是不會死的，因為從他們被禁制烙印和交換吞噬掉元神後，她們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生命。
而是一個擁有靈智的高等傀儡而已。
而傀儡是不用擔心死亡的，他們只需要擔心能量耗盡。
但是在龍墓里，能量耗盡這個問題永遠都不存在，龍墓里有的是無盡的能量，供應神守護龍墓之需遠遠的足夠。
因此，原則上來說，這些成為了神的天賦極高，血脈上佳的修者，的確通過了偽神牌成就了永生，這一點，契約和偽神牌算不上是欺騙了契約者。
但是實際上，這個契約是有隱瞞條款的，就是沒有在契約者同意之前，就告知一旦契約，就會失去自我，成為一個毫無自身記憶的傀儡。
墨淚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同意了契約。
只不過因為龍族血脈太稀薄，中間出了個bug，以至于那偽神牌禁制觸發之後，竟然對墨淚本身的元神吞噬的不足。
沒完整的抹去和吞噬掉整個墨淚的元神，只吞掉了一部分。
于是，墨淚竟然還能個抗拒的找出一些自身的記憶。
可龍髓卻已經進入墨淚身體，完成了神身體的改造和為他提供無盡的力量。
這是個相當復雜的過程。
言語說不清。
而墨淚因為之前的記憶又缺的很厲害，他知道他的神契約有問題，可一直不知道問題出在那里。
畢竟自身在自身身上找問題，總是不容易的。
而白啟和水蓮歆與他講述的那些也終究是講述，完全沒有眼楮直接看到來的震撼和真實。
今天，白啟這無意中的向他開放他腦域中的畫面，令的墨淚竟然真正如同身臨其境的看到了白啟當日找到遮天幕的那一幕幕畫面。
立即觸動了他腦海中關于神，關于偽神牌那一方面的記憶和契約常識。
于是，此刻的墨淚終于能第一次連貫的把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不正常，做個正常而合理的解釋了。
原來是這樣的！
白啟見他思忖了很久，臉上的表情也一變再便，現在終于抬頭了，顯然是有結果了，不由也緊張了起來。
原本打算說的事情也不由先放下了。
預備先看看墨淚都有了什麼樣的收獲和所得！
「墨淚？你，你沒事吧！」
「白啟！那塊偽神牌還有那兩樣東西的出現，才是我們一起去探了龍墓的原因吧！」
「墨淚，你想起來了？」
白啟聞言頓時驚喜了起來。
墨淚搖頭，「我不是想起了過去我們一起的記憶，我只是認出了那塊偽神牌，然後明白了陷阱是怎麼形成的！」
「墨淚，什麼意思？我不懂！」
「意思就是那龍墓的地圖，還有仙玉，都是誘餌，那塊偽神牌才是真正的目的，為的是像全蒼穹搜尋天賦高，血脈好，又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的，元神比較容易被吞噬和控制的、可以成為傀儡的候選人的！」
「而我，準確的說，現在就是一個神！有著神一級別力量的高級傀儡！」
「只不過中間出了小意外，我應該徹底成為沒有了自我意識的行尸走肉的，結果我卻背叛了龍墓，還跑了出來！」
「神的記憶給我的說法是我蛇族的血脈中，龍族的血脈太過稀薄，可是剛剛我從你的腦海里看到了那半截古獸靈骨後，終于讓我明白，可能不是我血脈的原因，而是因為那古獸的半截靈骨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