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不了。」端起台子上的酒,郝嘉怡轉身,就坐在高腳椅上背靠著吧台,靜靜去望這個時間的酒吧,桌椅板凳都還收著,根本還沒有人來。
「你怎麼會懂不了?他是我第一個男朋友,是第一個!你都不知道他第一次在圖書館里抓著我的手時我有多緊張,他就對我說了四個字——‘我喜歡你’。你知道當時我听到這四個字立馬就羞紅了臉嗎?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為這幾個字而害羞。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你都不知道他第一次在回家的路上吻我,我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殷小喬說著便紅了眼楮,抓過那寫著字的紙巾,低了頭就去擦,當真悲切到了極點。
郝嘉怡側過頭去看她,無奈嘆了口氣,「你那些破事我心里還不清楚嗎?看你現在這樣子我就特後悔當初帶你去溜什麼冰呀!要不溜冰你和他就不會擦出什麼火花了,要不溜冰你也不會摔倒,你要不摔倒也不會跟個豬似的,剎都剎不住,沖過去就把人給撲倒。」
「我現在偶爾想起你那時的模樣,就覺得你丫當時是不是故意的啊?周圍那麼多人,丑的老的畸形的什麼樣的都有。可你丫還不是一般的狠,正面沖懷,一就將別人騎坐在地上,還順便傷了自己的腿啊?」
「你說,他得多大的內疚,才會自告奮勇,每天騎著腳踏車帶你上學?你得多大的野心,才能把這麼一只純真的小白兔給拿下啊?」
郝嘉怡一說起高中時候的事情殷小喬便忍不住笑,笑著笑著就不再掉眼淚了。
其實當年紀梵他媽罵她的話她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她雖然從來沒听他說起過關于他爸的事情,但總歸在他媽的眼里,紀家就是個了不起的家庭,紀爸也是個了不得的老爸。
而她呢,當時普普通通的一個高中女生,現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女生。人紀梵是要出國要深造回來還要繼承家業的人,兩個人小小曖昧一下也就算了,真要談個戀愛談得紀梵為了她哪都不去,他媽是絕對容不下她的。
兩個好姐妹在尚未開張的酒吧里面坐著,你一言我一語的,大家嘻嘻哈哈鬧上半天,這才吃上郝媽端上來的炒飯。
「小喬我听你外婆說,前幾天你媽暈倒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說話的人是郝媽,郝嘉怡的媽媽,也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娘。
殷小喬打小便認識郝嘉怡這個好朋友了。
兩家的父母年輕的時候就住在一個院子里頭,她的外婆和郝嘉怡的外婆更是一塊在冷庫上班的好同事、好朋友。
只是後來舊區的集資房遇著拆遷改造,喬媽喜歡住電梯房又嫌舊房離她上班的銀行太遠,所以和喬爸商量著搬出那個舊區以後,住著改造後新房的,便只有殷小喬的外婆和外婆現在的男朋友了。
所以兩家的關系從來就是鐵磁,殷小喬與紀梵是青梅竹馬,與郝嘉怡,就是發小。
舀了一口面前的炒飯進嘴,殷小喬剛剛還沮喪得不行的心,這會才好起來一些。
「多大點事情,我外婆還跟您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