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遇到臭無賴有什麼區別?
殷小喬又氣又急,思想上再能抗辯,可自那天晚上開始,那些斷斷續續又模糊不堪的記憶,確是像極了糾纏在她心底怎麼也揮之不去的小蟲子,一點一滴,緩慢地啃噬著她單純的靈魂。
「紀凌寒,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喜歡你吻她們的女人也有很多,你犯不著拿我開玩笑,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他被她的模樣逗笑,收回自己大手,「你怎麼知道喜歡我的女人有很多?難不成,這之中也有你一個?」
「你、你真以為自己是白馬王子,大家的夢中情人啊!我才認識你多久!」
紀凌寒點了點頭,「我們認識的日子是不算久。至少,沒有你跟他久。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並沒有在我接近你或吻你的時候做出跟其他女人一樣的反應,到底是你這個人太過單純,還是我對你當真沒有一點吸引力?」
「我單純!」殷小喬下意識就輕呼出聲。
「那就是說,我對你,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吸引力。」紀凌寒的薄唇輕勾,眸色也開始變得迷離,更加向著殷小喬的方向貼了過去,俯下頭,不斷拉近唇與唇之間的距離。
殷小喬慌忙別過腦袋大叫起來︰「我要喊人了!不許踫我!」
「哈哈哈哈……」隨即而來的不是他強制的侵犯,卻是他奸計得逞的笑聲。
紀凌寒一邊笑著,一邊重新扣緊安全帶開車上路。
殷小喬氣呼呼地坐直自己,剛剛那一瞬的心跳紊亂,她當真以為他的唇就要落上來。
最終紀凌寒停車的地方,並不是殷小喬的家門口,而是一間光從外面看去,便情調極佳的私人會所。
她條件反射一驚,護住自己向後退開。
會所小弟撐傘過來打開車門,他剛向外邁了只腳便回頭看她,「吃飯。」
「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紀凌寒微眯了眸,「你怎麼不說你爸是李剛,說不定我還會怕上一怕?」
「我要真說,你怕嗎?」
紀凌寒就差翻白眼表示無奈,「你覺得呢?」
殷小喬左右尋思了一下,就听說這紀家似有高干背景,她若現在說了,他指不定就是一錘。
還是強行被她拉下了車來,負責泊車的小弟撐了傘來,他拽著她的小手用力向前,一把便奪那人手中的傘。
進得會所便將她推開恭敬站在一邊的幾個女人,「也不用怎麼收拾,給她換條漂亮點的裙子,再抓下頭發就行。」
「啊不是,紀凌寒,你剛才還說來這里吃飯……」
「是吃飯。但吃飯之前你得先換件衣服,這德性不配做我的女伴。」
「我以為你會送我回家,誰答應了你要來吃飯……」
殷小喬話還沒有說完,那任人月兌去大衣,理了理西裝外套便往里走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懶得搭理了她,邁步就朝前方走了。
還是強行被那幾個女人拖了去。
這間高級會所一共五層,每層都有新的花樣。
殷小喬和紀凌寒分開,直接便被帶往了二樓,幾番折騰,被強行換了一件粉色斜肩的薄紗長裙,每往前走一步,那長長的裙圍便曳在地上,若花瓣肆意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