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殷小喬吃驚,「怎麼你不知道嗎?怎麼才是個也許?而且這里,讓我感覺很不一樣,從一進來開始,就有一種……什麼東西都是錢的感覺。」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放下手中酒杯。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來這里吃飯從來就沒給過錢,所以貴不貴什麼的……」紀凌寒說著便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沒給過錢?」殷小喬一听就緊張得不行,左右看了看那早退到牆邊去的男侍應,這才敢小小聲繼續道︰「為什麼沒給過錢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啊!」
他輕笑出聲,也跟著湊進跟前,眉目一擰,悄聲道︰「那你知道,我吃了東西沒給錢,他們為什麼還會讓我出去嗎?」
「為什麼?」殷小喬被他一逗,早便一臉的無措慌亂。
紀凌寒抬手指了指這周圍,悄聲說著什麼仿佛特別緊要的事,「因為……這間餐廳是我的……他們不敢收我的錢……」
紀凌寒說完便勾起嘴角輕笑。
「你的餐廳?」殷小喬訝然,這會子才徹底發現自己似乎當了回傻子,就這樣被他剛才說話的模樣給糊弄了,竟還真以為這家伙來這吃了東西不給錢。
這樣想著,又覺得他總這樣拿自己逗趣,不覺就黑了臉。
紀凌寒挑眉,「有什麼不對?」
「沒有。」嘴上如是說著,可左右環顧,這里濃烈的異域風情,似乎與面前時尚俊逸的男人並不搭調。再加上他剛才故意那樣戲耍自己,此刻的殷小喬,簡直恨不得抓起桌上的餐具沖上前猛戳他的頭頂。
「餐桌禮儀會嗎?」紀凌寒到不含糊,直接便開門見山地道。
「會一點。」殷小喬說著便低頭望去,擺在自己左右兩邊的一大堆餐具,一下就看花了她的眼楮。
紀凌寒剛擺出一副特別不信任她的模樣,小女人立馬便來了火氣,「不就是從最外面開始往最里面用嗎,最里面這把最大的是用來喝湯的?沒有知識我還有常識,沒有常識我還會看電視……」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激動中的右手,不小心就將最外面的一柄餐具踫落在了地。
「不準撿!」
殷小喬剛要彎身,突然便被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一喝。
冷笑勾起唇角的男人,左手輕揚,那名渾身純白的男侍應立馬便躬身上前。
「幫這位小姐再拿一副新的餐具。」
那男侍應應聲去了,離開的同時,順道恭敬撿起了落在殷小喬腳邊的餐具。
殷小喬咬咬唇,望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一眼,偏了頭道︰「你們這樣的人真沒意思,吃個飯講究成這樣,裝模作樣的,也不知道吃不吃得飽了。」
紀凌寒單手抵著下巴,仿佛一派悠閑的淡淡直視過來,「再教你一點,餐桌上盡量動作少些,東西掉在地上也記得不要自己彎身去撿,可以叫這里的侍應幫你。如果是長餐桌就餐的話,記得當侍應走到你左邊的時候才可以取菜,右邊同你沒有關系,一道菜禮貌上只能取一次,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明白?」
「那如果同一道菜我還想吃,打算取第二次呢?」她就是擺明了同他抬杠。
「那就說明你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人。」
「我是個野人。」殷小喬冷哼,「而且我還是個特別不講道理的野人,要是那天誰惹我不高興了,我就當著他所有親戚朋友的面用手抓東西吃,而且什麼油膩抓什麼東西吃。」
紀凌寒微眯了眼,「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我這人從小到大最愛吃的就是肥肉,尤其是生氣的時候,腦供血不足就會對一切油膩的東西無法產生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