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裁,團裁。直到電梯門好不容易在她面前關上,殷小喬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看門邊的男人。
他依然保持著原樣的姿勢,懶洋洋靠在門邊抽煙。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也就是說他或許整晚沒回過家里,又上哪去瘋玩去了。
見她盯著自己,紀凌寒到是無所謂地挑了一下唇角,「白天一個,晚上一個,你到活得挺多姿多彩的。」
知道他是誤會什麼了,可她也無須同他解釋任何東西。
過去推了他進屋,一進去就關門。
紀凌寒冷眼睇著她並不說話,殷小喬則是一關門就開始月兌衣服,「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快點做完快點走,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客廳里的電暖器沒開,衣服一月兌她就開始顫抖,只留下內衣和內褲,雙手環胸站在他面前。
紀凌寒微眯了眯眼看她,用夾著香煙的大手隔著內衣去捏她高聳的前胸。
殷小喬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向後瑟縮了一下,卻並沒有真的躲開。
紀凌寒唇上的冷笑更甚,「我還以為一晚上能把你修煉得有多大膽,原來也不過是只紙老虎罷了。」
「我是紙老虎。」她恨恨抬起頭來看他,「從你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是一只紙老虎!你不就為了那麼點心里不平衡外加報復的心所以才找的我嗎?說什麼會幫我安排畢業以後的工作,誰稀罕誰要去,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啊!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到我家里面來,可你還來,你就是要來!你干什麼要來搗亂我的生活!是你破壞了規矩在先的……」
「你最好給我搞清楚一點!」紀凌寒的大手一伸,根本沒讓她把話說完,一掌扣在了她的下頜,「之前我們是怎麼說的,你要是不接我電話……」
「我不接!我不接!我就不接!」殷小喬狠起來,才不要管他的大手是不是箍得她下巴疼。
「殷小喬,我命令你……」
「你憑什麼命令我!你是我的誰?我的事你管不著,你管不著!」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剛才說的話全都收回去……」
「你當我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是欠你的還是該你的,要讓你這麼欺負我?我就不能有心情不好和不想做的時候嗎?!我賣給你了?!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那麼了不起,全都想來欺負我啊?!」
紀凌寒微微眯了眼楮看她,模樣已經怒到了極致。
殷小喬這一撒潑,似乎所有悲催的小情緒爬上來,堵得她又難過又難受,整個人在他面前吟吟半晌,突然蹲在地上抱著頭就開始哭。
這是紀凌寒第一次見她哭……應該是,第一次。似乎她在他記憶里就是沒心沒肺或笑或迷糊的樣子,就算前幾次作勢要哭,那也不過是為了拿他開玩笑罷了。
她哭,他便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殷小喬……」沉默了半晌,他好不容易伸手去拉她--
「別踫我!」她大叫一聲,甩開他的手站起身向後踉蹌了幾下,「你們男人全部都一樣!所有人都一樣!高興的時候就來抓著我不放!不高興的時候說轉身就轉身,你們當我是什麼?!當我是什麼?!我才不要你管,走你的!」
紀凌寒低眸沉默了一下,「你見過紀梵了。」
他的話是肯定而不是疑問,直接說明他其實一早便猜出她所有情緒激動的來源都是為了紀梵。
殷小喬一怔,收住所有的眼淚,怔怔望著面前的男人。
紀凌寒搖了搖頭,慢步上前,大手輕柔撫模過她的頰畔,「好可惜呀!你的心事總是這麼容易被人看穿。」
她抬手擋開他撫在她頰畔的大手,輕輕抽泣了兩聲,「你做不做?不做我穿衣服了。」
他不動如山。
她冷冷睇過他,一下彎身下去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好。這會哭過了也傷心過了,情緒反而平復許多。
「啊!」殷小喬突然一聲大叫。
她衣服不過剛剛穿好,紀凌寒一個用力,扛沙袋似的一下將她撂在街頭,踹開她的房門便將她往里丟。
殷小喬的背重重砸摔在自己房中的小床上,痛得剛一皺眉,眼角余光里的那個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面就開始月兌衣服。
「紀凌寒!」她嚇得大叫,現下算是怎麼回事?她要給的時候他不要,現在她衣服都穿好了,他才給她來這一出。
幾下月兌掉自己身上的大衣和外套,用力拉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他撲上前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咬住她的唇。
殷小喬痛得悶呼出聲,張不開嘴說話,便用眼神怒瞪著他。
「也許我們沒辦法成為朋友……」他的唇貼著她的唇,大手幾下便將她剛才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盡數撕開、月兌下。
殷小喬跪坐在床上,怔怔望著這個正在幫她月兌衣服的男人,小臉上稀里糊涂的,還掛著剛剛的淚痕。
他月兌完她身上的衣服,又抬起大手一把揩過她頰畔淚痕,「我不管你心里想著什麼人,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又發生過什麼事,總之你該是我的時候就得是我的,別的時候我不管你做什麼。」
她抽泣了兩下沒有言語,依然恨恨望著他的眼楮。
他咬完了她的唇又去吻她的脖頸,溫熱而混亂的熱氣拂在上面,她想躲又躲不開,直引來她滿身的戰栗,「我們是沒有辦法成為朋友,但至少在某些事上,我們都有能力讓對方開心,只是看你願不願意。」
他說的話明明全都是誘哄,可她還是莫名心神蕩漾了一下。
他觸在她身體上的大手溫熱而且有力,用力擠捏過她的前胸又順勢往下探去。
她抽泣了兩聲沒有躲閃,就跟一只受傷的小白兔似的,等著他來安慰。
他的大手長驅直入,她一下就輕哼著閉上眼楮。
「把眼楮睜開。」他冷冷出聲提醒。
她顫抖了兩下,還是只有依言把眼楮睜開。
「我是誰?」
「嗯?」她懵懂,不知如何以對。放在他薄薄襯衫肩頭的小手也不知道是該推還是該抱。
「……昨晚你跟擎蒼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