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結完帳的時候,殷小喬所買的東西也確實是非常非常多……
「殷小喬,這麼多東西你打算怎麼拿回去啊?」紀凌寒站在幾個大口袋前冷笑,看著小妮子一邊在手掌心里點著超市收銀員退回來的零鈔,一邊打量地上的幾包……「嗯?」她點完零錢往包里一塞,「你說這幾包啊?」
志嬰熒將。他也沒有半分要安慰她的意思,直接轉動方向盤就離開超市。車子一直順著山路開到半山的公館,殷小喬就自己嚇自己,坐在窗邊哭個不停。
她哭著哭著就來了情緒,然後巨大的困意來襲,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也就是說,在他心里,她其實連個替身也不是?
紀凌寒挑了眉,「你這是跟我較勁呢?還是跟我比呢?殷小喬,你平常在公司的工作是不是太清閑了一點,感情的事情來來回回不就那麼回事,喜歡就在一起,干嘛這麼較真?」
「我害怕得很……」
紀凌寒將多出來的東西放在汽車的後備箱里再繞到前頭來,見小妮子半彎著身子冒冷汗,皺了眉,「小喬,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一听他說話她就堵得慌,一個翻身,閉著眼楮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枕頭里,「所以,你還是拿我當非晚的替身……」
忽然一道強光來襲,殷小喬迷迷糊糊轉醒,竟然是紀凌寒手持一個台燈,正猛烈地朝殷小喬的眼楮照耀過去。
好不容易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他的房子外面,小妮子抬手去擰門把手,副駕駛座的大門卻剛好在這時候被人從外面拉開。
「……你是真的我就是真的,你是假的……那我也是假的。」
紀凌寒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多一句的話出來。她窩在他懷里哭了半天,他便抱著她直接開門去了樓上的房間。
「你以為呢?」
「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算了,昨天算我不對,本來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沒想到你當了真,還搶了我的鑰匙,直接或間接差點把花花餓死……這些我都可以繞了你。」居高臨下站在床前的男人,那個壓迫感叫一個深。
紀凌寒不是第一次見這小妮子哭,可卻是第一次,被嚇得有些手足無措了去。
她怔然抬起淚眼迷蒙的大眼楮,站在門口的男人一個恰當彎身,正好將她從副駕駛座里打橫抱出了車外。
紀凌寒一看她那模樣就來氣,過去拉起她手臂,「殷小喬,你越來越有出息和本事了,都敢在超市里跟大媽搶東西了。」
「就你這個小身子板……我看還沒到門口的車上,就已經找不著你人了。」紀凌寒一臉的鄙視,仰頭嘆息得不行。
殷小喬痛皺了一張苦瓜臉,紀凌寒再氣再怨都好,還是只有肩負起將這堆東西送到門口車上的重任。
殷小喬「啪嗒、啪嗒」掉了半天眼淚,再抬眸去望他皺著眉不說話的樣子,恨一咬牙別過頭去,「算了,沒事了。」
殷小喬眨了眨淚意迷蒙的大眼楮,「凌寒……」
不知道睡了多長多久,夢里她一直是個光腳行走的旅人。明明他也說他喜歡自己了,可她就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覺得心里愈發的悶與疼。
殷小喬抽抽泣泣的,並不搭腔。
心下一慌,還是想同他說點什麼。
「那你呢?你說的喜歡是真的假的?」
「誰說是我拿?您這麼高大威猛,又這麼英俊瀟灑,剛才我在收銀台里面付錢買單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把您當成我收養的小白臉了,就算是為了正名,您是不是也應該在這一刻展現您男性的雄風啊?」
他坐在床前俯去抱她,「殷小喬,你是我的,只有我能霸佔你的美,你得記著。」
「嗯?」
他站在她床前沉默了一會,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別傻了,殷小喬。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誰的替身,你跟她是長得有點像,但也只是有一點而已。我知道你不是非晚,也知道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就像紀梵在你心里的位置也許會變淡,也許會消失,但他曾經存在過的位置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
兩個人好不容易弄了東西上車,殷小喬自顧自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雙手還是捂著肚子的地方。
「就是……就是……」越說小妮子便越驚慌失措,待到後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自己都被自己嚇得不行。
明明說的是肆意纏綿的話,可她還是莫名心都疼了,嘩啦啦淚流個不停。
「哦,我早就想好了,所以我提前買了兩個斜挎的背包,只要把這兩個斜挎的背包背在身上,手里再提這兩個,身後再拖這一個,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殷小喬的雙眼恨不能放/data/k2/光。
「那我說我喜歡你是真的呢?」她索性一個翻轉回身。
大眼楮半睜半開之間,殷小喬猛一個深呼吸,鎮定下所有的情緒。
「怕什麼?」紀凌寒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某妮子捂著肚子退後兩步,「那難道要我拿嗎?早上到超市來買菜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嗎?剛才跟一個大媽搶無頭魚,她一肘子頂在我肚子上,我到現在還痛得不行。」
她蒼白著一張小臉轉頭看他,想起藍嵐昨天在電話里說的東西,她有可能是懷孕了,就嚇得她不輕。
他薄唇輕勾,笑得肆意,「那我也是真,你留在這里,哪都不去,我想你在我身邊。」
哦。原來他以為她哭是因為剛才被人頂得肚子疼了。
紀凌寒欲哭無淚地看著面前的殷小喬,「我是你收養的小白臉?殷小喬,你是不是有活膩味了?。」。
「昨天跟我搶鑰匙的時候那麼凶悍,怎麼現在被個大媽頂一下肚子都把你疼成這幅模樣?」
看到殷小喬醒了,紀凌寒的薄唇一勾,調侃的心似乎又起,「照了五分鐘才醒過來,你的眼皮還真是厚啊。」
殷小喬恨恨咬了牙罵他,「紀凌寒我問候你大爺的。叫人起床就沒有一個更加溫柔的方法嗎?」
他半帶好笑地放下手中的台燈,俯去吻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