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意料之外的事情,殷小喬記憶中模糊的身影。
從未想過,原來那麼小的時候遇見的人,原來從沒想過後來會有交集的人,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那你跟非晚……」
殷小喬哽咽得不行,貼在他懷里說話︰「凌寒,你說過我是你的責任……」
「三樓鬧鬼你也去嗎?」紀凌寒虎了臉。
「所以,你那時候看見非晚,淹死她的貓,都是因為氣我嗎?」這一下紀凌寒沒有說話。
「……」紀凌寒郁郁,卻並沒有再接話。
「可是我不恨你!」秦非晚搖頭,「我知道一個五年並不算是什麼,這五年來我就是個死人,知道你好不容易放下我重新開始,我是真的開心,開心你可以重新開始,可是另外一個方面,我的心里又好難過……是我選擇用放棄你的方式繼續愛你,可我從未想過,曾害你如此難過……」
「我不覺得我跟你之間的關系是什麼秘密!」
殷小喬望著他們一楞,剛才紀凌寒不是才把小雄抱到樓上?怎麼一眨眼的功夫,秦非晚又把他抱下來了。
不是第一次跟他以這種奇怪的組合方式在這屋子里待,上一次他故意逼秦非晚離開,就是在客房里對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這一次,哪怕是為著那麼小又生著病的孩子,她就算再害怕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也萬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再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氣走他們。
「可是非晚……」
他低頭靠近她的耳畔,絲絲熱氣輕拂在那上面,「從今天開始,再敢扔下我一個人往別的房間奔,我就讓人來把那屋子拆了,你只能跟我睡!」
可是剛退了一步,就在二樓樓梯口被紀凌寒一把拉到了身前,「臭丫頭,上樓做什麼?你的房間在這里!」
主意打定,隨意吃了些東西殷小喬就往三樓的房間里退。
「還說呢,看到你剛剛苦著臉的模樣,真是嚇死我了,我真怕你突然一聲不吭,又像上次一樣,說跑就跑了。」
「凌寒你別說,你的意思我明白。」秦非晚澀澀笑了起來,「是我自己傻,自己擅作主張,當真以為你我之間的一切絕不會因為暫時的分開而改變,也一直以為,只要用著自己認為對的方式愛著你就好。卻原來,我並不如自己以為的那麼大方。看到你有喜歡的人,看到你沒有履行自己當初的承諾--只愛我一個人,我心里就好難過好難過,難過得心都疼了。」
為剛才開。兩個人重新回到屋子里頭的時候,秦非晚正好抱著小雄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
好不容易還是將秦非晚母子安頓了下來,這棟房子的二樓一共就只有三間房,一間是紀凌寒曾經的主臥,讓給了現在的秦非晚母子,另外一間是紀凌寒的書房,再一間就是殷小喬所在的客房。
「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丟臉,有多痛恨你!」紀凌寒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味道,「回來,到秦伯伯家做客,我一眼就覺得她像你。我恨死你了殷小喬,你都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無措多悔恨,那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丟人……」
「凌寒,是你說的,她是我姐姐,而且,她還為你生了個孩子……」殷小喬紅著眼楮。
紀凌寒沉默,「不管是你還是孩子,現在都是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非晚你別怪我無情,我也不想,只是……」
殷小喬的心下一陣狂顫,淚就上了雙眸。
「什麼狗屁的責任!因為我愛你,所以才要對你負責任!喬喬你不能不管我不要我!貨物出門恕不退換,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媽媽……」迷迷糊糊的小雄似乎從睡夢中醒來,抬手替秦非晚揩了揩臉。
小家伙轉對站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人,皺眉就對殷小喬說了句︰「壞人!欺負我媽媽,你們壞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雄真的是你的孩子,作為一個父親,你對他才真正富有責任……」
「……我突然覺得兩個人睡一張床好擠,況且我這兩天比較喜歡一個人睡,二樓的房間留給你,我去睡三樓就行。」
「我才不跑呢!」殷小喬撅著小嘴搖了搖頭,「不管小雄是不是你的孩子,我至少想求個明白……」
殷小喬听得也好難過,悶悶站在原地緊擰著眉頭,卻怔怔望著面前的秦非晚落下豆大的淚來。
「喬喬……」紀凌寒趕忙去扶她的肩頭,又對秦非晚道︰「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一切也與從前不同,但我說過想要保護你照顧你的話並未改變。留下來,不管是你還是小雄,讓我同喬喬一起,照顧你們。」
「凌寒,有句話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恨我嗎?」秦非晚雙目灼灼。
「……外頭風寒,你這時候出去,最容易感冒。」zVXC。
殷小喬彎唇一笑,「紀凌寒,那你得多喜歡我呀!難怪你剛剛怕我誤會你什麼,緊張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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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秦非晚一聲輕喚,紅著雙眸,「我仔細想了一下,我住你這里還是不太合適,畢竟你跟小喬……既然你已經不愛我了,我不想破壞你們。我剛才已經打電話訂了附近的酒店,你現在開車送我們過去好不好?」
紀凌寒嘆息,「非晚,理應是你恨我才對……」
秦非晚最後一句話落,聲線里都是抖顫的味道。
殷小喬被他嚇得緊緊貼在他懷里,「紀凌寒你別瞎說,這是你自己家,難道這樣說你就不害怕嗎?」
紀凌寒伸手捏捏她嬌女敕的小臉,再順勢將她的腦袋攬在懷里,「我並不想懷疑她什麼,可我還是想問你一句,倘若那真是我的小孩,你會不會……就這樣拋棄我?」
接連一個禮拜,殷小喬都是在紀凌寒家里過的夜。
公司里關于她第三者插足還是狐狸精勾引自家老板、弄到別人妻離子散的小道消息早便在公司傳開。
夏雨薇來約了殷小喬去午餐,拿著筷子的手一掃餐廳角落里的另一撥人,「這些人一向就是嘴碎,小喬你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