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喬再度緊緊閉上眼楮,想要抹掉心底那些混亂的想法,可誰知道,沒有窗外投射而來的影影綽綽的光斑,腦子里全被黑暗籠罩,所有煩亂的想法便鋪天蓋地佔領了她的靈魂--紀凌寒沒有喜歡過房愷璇,可是秦非晚……他還保留著與她有關的東西……
這房子里所有的窗簾……這台燈……那門鎖和鑰匙,還有衣櫃角落里的睡衣……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這種感覺好差,甚至下午在夏雨薇家才感受過的莫名其妙的心情又來--她秦非晚就是這棟房子真正的女主人,而自己則是一只名副其實的狐狸精、第三者。
殷小喬煩亂地瑟縮了一下,卻一下被旁邊的男人敏感地更加抱緊了一些。
「哼!」小雄舀一口白粥進嘴,又去望怔楞著站在原地的殷小喬,「壞女人,大壞蛋,哼!」
「壞女人!」
殷小喬又沉默了許久,「如果我不是……不是她的妹妹,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zVXC。
多麼急切而蹩腳的謊言,殷小喬說完了便趕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
餐廳里,坐在凳子上,正吃著早餐的小男孩恨恨望了過來。殷小喬忍不住抬頭,迎接的便是秦非晚和秀姐疏離的目光。
殷小喬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最終,選擇沉默。白正想女。
殷小喬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窗子外的天色已經大亮,沒有窗簾的窗玻璃前,到處都是白晃晃的光,照得她眼楮都疼了。
紀凌寒卻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只是極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似乎在哄著襁褓里的嬰兒,只一個勁地將她寵在懷里。
今天是周末,殷小喬下樓的時候照過鏡子,昨天被紀霜霜一伙人打過的巴掌和打鬧過的痕跡猶在,致使她左臉頰的位置還有些紅腫。
次日醒來的時候,紀凌寒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似乎夜里來過誰的電話,談的大抵是公司里的事情,他說不到兩句話,便于天亮前起身離開。
殷小喬正奇怪,這一側眸望著那邊的情況,卻不想透明的玻璃門後,竟是一邊哼唧一邊跳飛起來的白花花同學。
收拾妥當從房間里出來,秦非晚一家似乎已醒,秀姐在樓下幫小雄做早餐,說是小孩子不許挑食,什麼都要吃一點。
「凌寒……」猶如夢囈般的聲音。
正傷心難過,一樓鏈接戶外花園的玻璃門卻從外面被人撞得「砰砰」作響。
小妮子一瞬紅透了眼楮,站在原地一個低頭,望著的就是那塊純白色的羊絨地毯。紀凌寒起初買這房子的時候她並不與他相識,現在與他一塊,卻到昨晚才清楚明白,這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為另一個女人準備。
「我愛你是因為你是你,並不因為你是誰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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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
溫熱的唇輕吻著落在她的耳邊,「沒睡著嗎?」
「嗯?」
「睡著了……」
「小雄,媽媽教過你的,吃早餐的時候不許說話。」
「不能放它進來!」
殷小喬剛一轉身準備開門,就听見秀姐在餐桌前開口的聲音。
「我們家小雄身體不好,對動物皮毛也有些過敏,所以不能放那狗進來,它進來只能害小雄呼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