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醒來,看著坐在身邊的孫女,虛弱的開口,「瀾瀾。」
秦微瀾正在電腦上敲字,听著阿婆的聲音,開心的放下電腦撲過去,「阿婆,你醒了!」
「嗯。」老人家身體還是很虛弱,拉著孫女的手,微微喘氣,「我記得是雲翔送我來醫院的,雲翔人呢?」
秦微瀾面色淺淺酡紅,「他出去買吃的了,一會兒回來。」
原本時間已晚,秦微瀾讓蘇雲翔先離開,可是蘇雲翔擔心阿婆醒來會找他,執意要等到阿婆醒來。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便先出去買一些吃的。
「哦。」老人家垂下手,眸光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秦微瀾看著阿婆的表情,又想到蘇雲翔的話,斟酌一下,開口詢問,「阿婆,今天是怎麼回事?您怎麼會跟鄰居起沖突呢?」
阿婆面色一僵,轉過頭來看著孫女,「……是雲翔告訴你的?」
「嗯。」
「……雲翔,還跟你說了什麼?」阿婆不知道蘇雲翔听到了多少,怕他把一些話都告訴了孫女,想著孫女可能知道那隱瞞了二十六年的秘密,她一陣心驚。
秦微瀾看著阿婆的表情,心里也猜到了什麼,于是直接回答,「他還說,您跟鄰居吵架時,那人提到了您的女兒?」
果然,老人家的眸光瞬間也緊張起來,「還,還有什麼?」
秦微瀾想著醫生的交代,趕緊安撫,「阿婆,您不要激動,他就跟我說了這些,他也就知道這些。」
「哦——」老人家听到孫女這樣說,才安下心來。
可是,這下子還秦微瀾疑惑了,「阿婆,我跟著您這麼多年,怎麼沒听說您還有女兒呢?阿婆,您年紀這麼大了,為什麼您的女兒不來探望您呢?」
老人家的渾身輕顫起來,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也浮現出痛苦,「——她,她死了。」
「啊?!」秦微瀾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為……為什麼呢?」
「跳河……自殺」老人家閉上眼,似乎又想起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連尸體都沒有打撈到。
秦微瀾看著阿婆的神情,不住的安撫,「阿婆,對不起,我不該問起的,您不要想了,好好養病吧。」
老人家低聲嗚咽,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喪女之痛,還是想到別的什麼。秦微瀾縱然還有很多疑問,也不敢再問,只能拉著阿婆的手輕輕的安慰,「阿婆,您還有我……」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蘇雲翔提著幾個食盒進來,正要說話,看著屋里的一幕,趕緊的過去,「秦秦,阿婆怎麼了?」
秦微瀾回頭,見是蘇雲翔,起身微微讓開,「你回來了,阿婆她——」
阿婆見蘇雲翔回來了,很快的恢復平靜,拉著他的手,感激的道︰「雲翔,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個老太婆就沒命了。」
蘇雲翔看一眼秦微瀾,在床邊坐下,「阿婆,這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這麼客氣。」
「哎,瀾瀾這孩子一輩子命苦,能認識你,是她的福氣。」老人家突然話鋒一轉,看著孫女,「瀾瀾,你過來。」
秦微瀾看著阿婆的神情,有些意識到阿婆會做什麼,遲疑著還邁步過去。
果然,阿婆拉著她,與拉著蘇雲翔的那一只合在一起,「瀾瀾……你年紀也不小了,听阿婆一句話,雲翔對你是真心的,你試著接受吧。」老人家話說完,將兩只手合攏……